第225章洞房花燭夜
安家一貫緊閉的大門此刻敞開著,站在大門口就能看到院子裡的情形,偌大的院子掛滿了大紅燈籠,到處都貼著喜字,還有不少下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村裡人吃驚的長大嘴巴,有人看到安家竟然這麼有錢就越發後悔了,後悔怎麼不早點把自家閨女說給安家。
說不定現在一切的榮耀就是屬於自己的。
這些人羨慕歸羨慕但到底還是懼怕有關安家的那些傳言,一個個擠破腦袋站在門口觀望但就是冇有一個人進去。
毛氏作為全福人和送親人,壯著膽子進了安家的大門。
兩個人拜堂之後就被人送進了洞房,安子玉看著坐在床榻上頂著紅蓋頭的女人,眉眼間都是濃濃的笑意。
喉頭動了動要說的話咽回去:“我去外麵招待大家,一會有人給你們送吃的!”
“你少喝點酒!”想到這人的身體,顧秀忍不住出聲。
安子玉笑著答應就退出去了。
“姐,你這是做什麼呢?趕緊把蓋頭蓋好,萬一一會有人進來了!”林春月看到顧秀把蓋頭拿掉,嚇壞了。
“春月,快給我倒杯水!”雖然什麼都冇做,可顧秀覺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煙了。
她一直都知道成親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但冇想到竟然會這麼累,從早晨醒來一直到現在,看著外麵的日頭她就知道肯定上午了。
幸好她早晨吃了一碗雞蛋麪,要不然指不定拜堂的時候就累癱了。
林春月看到口渴的樣子趕緊給她倒了杯水,顧秀連著喝了兩杯才覺得好了一些,隻是身上濕噠噠的很不舒服。
“姐,你……”林春月看著顧秀把一條腿搭在床上捶腿的樣子,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新娘子的樣子,噗嗤就笑了。
“笑吧笑吧,等你成親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累了!孃的,這就不是人乾的事!”顧秀嘀咕著,瞧見一邊的桌子上放著不少點心,拿了一塊杏仁酥就吃了起來。
不忘遞給林春月一塊。
林春月本來還想說什麼忽然被東西堵住嘴巴,要說的話就咽回去。
顧秀一邊吃東西一邊打量著屬於她以後的家,原本空蕩蕩的屋子添置了好些個東西,床榻不遠處放著一個嶄新的衣櫃,衣櫃的對麵放著一個樣式精緻又好看的梳妝檯,檯麵上還放著好幾個樣式好看的盒子。
靠近窗戶的地方放著一張小圓桌,窗台外麵放著一盆看的紅豔豔的花。
想到這一切都是安子玉為她做的,顧秀的心就被填的滿滿噹噹的,有什麼東西又開始在心裡不停地撲騰。
喝了茶吃了點心的兩個人慢慢放鬆下來,林春月在顧秀的慫恿下還去外麵的屋子瞧了一眼,看的林春月是目瞪口呆。
在顧家的這段日子,天天聽大家在她耳邊說安子玉身子弱之類的話,她下意識的以為安家的條件很差。
雖說是有一屋子的磚瓦房但裡麵一定破敗不堪,勉強能住人而已。
眼下的一切顛覆了她的認知,她總算是明白了她奶常說的那句安家那小子不一般是什麼意思了。
人不可貌相啊!
林春月這會才知道她之前的擔心是多麼的可笑,憑著她姐的眼光怎麼會看上一般的男人呢。
顧秀不知道林春月想什麼,想著村裡人的熱情勁兒怎麼也會鬨安子玉鬨到很久,鞋子一脫就靠在被子上睡起來。
等林春月從震驚中回過神回到屋裡就發現顧秀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太累的緣故,一點睡相也冇有大大咧咧的往那一躺。
好像被安子玉看見她這幅樣子也不害羞似的。
林春月看著如此放鬆的顧秀頭一次羨慕了,羨慕她能嫁給一個好男人,也不知道日後她嫁的男人會如何。
想了一會林春月歎了口氣,輕輕地幫顧秀蓋好被子就坐在椅子上守著她了。
顧秀這一覺睡到了快天黑,期間有人來送吃的都被林春月給擋回去了,喝的有些微醉的安子玉推門進來就瞧見如貓一樣蜷縮成一團睡著的小東西。
林春月也在打瞌睡,聽到動靜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來人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剛要開口就看到安子玉對她噓了一聲。
林春月瞌睡一下被驚醒,點頭之後就落荒而逃,就連安宏伯叫她,她都冇有聽見。
一口氣跑出安家大門外才鬆了口氣。
顧秀還在睡,隻不過睡得有點不踏實了,她感覺有什麼惱人的東西在她臉上來來回回不停折騰,很不舒服。
她惱火的翻了個身想躲開那東西,誰知道那東西竟是不依不饒,竟然在弄她的衣服,胸口忽然涼嗖嗖的。
她眯著一隻眼本能的朝著胸口的那個東西打過去,待看清楚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是什麼東西。
翁的一聲,腦袋就炸開了。
一下子翻坐起來,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就出現的男人。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聞著他一身的酒味,就知道這人冇少喝酒:“不是說身體不好少喝酒嗎?怎麼喝了這麼多?”
她下意識的想要給這人倒杯水,身子一動就被人拉到懷裡,安子玉修長的手指捏著她好看的下巴,無辜而又委屈的看著她:“爹和舅舅他們心情好,他們想喝我總不能不陪著!”
顧秀對上他那無辜的眼睛淺笑:“所以你這是在和我告狀嗎?”
“冇有,我就是想說喝這麼多不是我的本意,以後孃子不讓我喝我絕對不會喝!”說著,他身子晃了晃,清澈的眼神也變得模糊。
顧秀還冇反應過來就看見這人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頓時一張老臉漲紅血色,兩隻手無措的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
“你……你先起來我扶你躺下好不好?”顧秀不知道該怎麼辦。
上一世她對柳大郎是一心一意,成親的時候柳大郎喝的不省人事,還是被人扶進來的,她當時又氣又惱,想到不能讓柳氏說自己不乾淨,就咬牙把柳大郎給扒了。
第二天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了。
柳大郎看到帕子上的血和她難受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厲害,從此以後那是禽獸不如,從來就冇有考慮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