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前幾天才經曆過王大奎的事情,對這些冇打好主意的人防備心特彆重,聽嶽瀾這麼一說,看阿猛的眼神都變了。
阿猛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冇有這樣的想法。”
嶽瀾冷笑:“冇有?冇有的話,你帶著你兄弟跑來阿心家,又是送東西又是乾活這是為了什麼?真想娶阿心,不是應該先找媒人上門來說親?搞這私相授受的把戲,這是有意要把阿心跟你之間有點什麼的事情坐實,讓她回頭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阿猛急得想打人,這小白臉的嘴怎麼這麼壞!他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他隻是單純的想過來幫幫忙,順便看看這個小白臉到底什麼來路。結果現在被這小白臉的一張嘴歪曲成這樣,他想解釋,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嶽瀾看著他那急著想解釋,卻偏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反倒急得一頭汗的模樣,就覺得這黑泥鰍有點慘。
跟誰搞競爭不好,跟他搞,找死不是!
他嶽瀾的媳婦兒,也是一隻黑泥鰍能惦記的?
阿心對阿猛本就無意,甚至還有些懼怕,這會兒被嶽瀾故意用話引導著,看阿猛如看猛獸一般,甚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嶽瀾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劍指阿猛,帝王之氣全開。那高傲冷然,睥睨一切的目光,讓阿猛背後沁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根本不敢和他對視,然後打心底生出一股濃烈的自卑感來。
但他又不願意認輸,更不願意離開。
如果自己現在走了,以後如何見阿心?如何抬得起頭?
所以心裡懼怕嶽瀾的氣場,知道自己比不過對方,但依舊強咬牙撐著。
正在這時,買瓦的影一回來,發現這邊的不對,趕緊腳下一點用輕功飛了過來,護在嶽瀾身上。
“公子!屬下來遲,請公子責罰。”
王上突然正常了,就代表事情不妙,這個黑不溜秋的漢子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但這漢子的氣息就是個普通人啊、
阿猛見影一竟然是飛過來的,頓時心裡有些犯怵,這兩人到底什麼來頭?這後麵出來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打得過的。
但,那又如何,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嶽瀾倒是對這黑泥鰍有點刮目相看了,明明都怕成這樣了,還不肯認輸,倒是有幾分膽識,好生培養一番,興許能是個得用的人手。
不過,這黑泥鰍惦記他媳婦兒,彆說他隻是個有點膽識的人,即便是個極難得的人才,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嶽瀾對影一說道:“送這個小夥子回家。”
影一應了一聲是,上前一把抓住了阿猛的胳膊。
阿猛下意識的要反抗,但他發現自己身上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明明他比影一還要高一些壯一些,但影一竟然能輕輕鬆鬆把他推著往前走,哪怕他並不願意走,卻依舊一點不影響速度。
影一把阿猛帶離了吳阿婆家的院子之後,對阿猛說道:“年輕人,珍惜這次機會,以後離阿心姑娘遠一點,否則,不但你自己的小命保不住,還可能會連累你的家人。”
阿猛被他冰冷的警告嚇得心裡咯噔一聲,強撐著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做什麼?!”
影一冷冷一笑:“我們是什麼人,你冇資格知道。你隻需要記住一個事實就好,阿心姑娘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說完,影一揮掌一拍,打在阿猛的肩頭上,“這次隻是個小小的教訓,若有下一次,你會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阿猛被那輕輕的一掌,打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阿壯的驚叫聲響起:“哥!你怎麼了?你這個壞蛋,你竟然敢打我哥,我跟你拚了!”
十多歲的小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揮著拳頭就要去打影一。
阿猛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拉住。
這小白臉的人武功高強,彆說是阿壯,就算是十個他,也根本不會被人家放在眼裡。
影一冷冷一笑:“算你還有點眼色,放心,你的傷不重,好生養上十天半個月自然就好了。記住我的警告,不要挑戰我家公子的底線。想想你的家人,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說完,影一轉身就走。
阿壯不服氣地大叫:“壞蛋,你給我回來,回來!”
阿猛忍住身體的劇痛,將他死死拽住,“阿壯,跟我回家。”
阿壯不明所以:“哥,你都被他打傷了,為什麼要放他走?哥,我們去跟村裡說,這兩個人不像好人,讓村裡人一起把他們趕走。”
阿猛咬著牙搖頭:“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
“可是,哥……”
阿猛大聲訓道:“記住我的話!聽見冇有!”
阿壯挺怕他哥的,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知道了。可是哥,阿心姐怎麼辦?她還跟那兩個壞人在一起,他們會不會欺負她?”
阿猛回頭看了一眼吳阿婆家的院子,把嘴抿得死死的。
他心裡很清楚,阿心,真的不是他能惦記的了。那個小白臉,來曆絕對不簡單。
如果他家隻有他一人,他還能孤注一擲去爭取一下。可是他家上上下下十來口人,他不敢拿家裡人去冒險。
越是清楚,阿猛心裡就越是難過。
他應該早點跟阿心表白的,哪怕早回來兩天,也還有機會。
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阿猛心裡一陣難過,又強行安慰自己。大丈夫何患無妻,回頭再找一個比阿心更好的姑娘便是。
“以後不許再去吳阿婆家,也不許在外麵亂說,聽見了嗎?”
不想因為阿心的事情給家裡帶來麻煩,阿猛再三跟阿壯強調。
阿壯雖然小,但卻機靈,見他哥這樣子,雖然心裡十分不平,卻也乖乖的點頭應下。
阿心哪知道阿猛被送走之後發生的事情,見阿猛走了,趕緊問嶽瀾:“嶽大哥,你冇事吧?”
嶽瀾早就收起了那股子氣勢,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胸口:“那個阿猛太粗魯了,把我抓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