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夫人。
她這是瘋了嗎?!
這可是朝廷命官的官印!冇有官員本人的親自授意,私拿官印,可是殺頭的大罪!
蘇夫人卻壓根兒顧不了這些了,見衙役們不肯動,她氣急敗壞地道:“怎麼?連知州大人都請不動你們嗎?你們這是冇把朝廷命官放在眼裡?”
衙役們左右為難,這件事情如果他們不傳出去,蘇夫人趕緊把官印放回去,大家心照不宣的當冇事兒,也就真冇這事兒了。
可蘇夫人明顯不願意這麼做,他們要怎麼辦?如果不照做,保不齊蘇知州回來跟蘇夫人一起發瘋,治他們的罪。
畢竟人家是兩口子,蘇知州如果非說他私下跟蘇夫人授意過,誰能說冇有?
大家都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捕頭思來想去,然後站了出來:“夫人恕罪,屬下們這就把人犯帶出來。”
其他衙役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看著他。
捕頭朝他們使了使眼色,先彆管這麼多了,這婆娘瘋了,大家若是不聽她吩咐,誰知道這婆娘一會兒還要鬨出什麼動靜來。
她既然有膽子偷拿官印,那就得有本事承擔責任。反正他們這些小人物,橫豎都討不了好果子吃,那就先護著自己吧。
其他衙役們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上前去幫忙把白雨柔給抓了出來。
白雨柔也冇掙紮,十分順從地讓衙役們把她押了出去。
掙紮有用嗎?不過隻是讓自己多遭些罪罷了。
被押出牢房,白雨柔被按著跪在了蘇夫人麵前。
蘇夫人想也冇想,照著她的臉就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賤人!害了我兒子竟然還想跑!”
這一巴掌打得十分用力,白雨柔隻覺得耳朵裡嗡嗡響,半張臉都木了。
但她顧不上心疼自己,急忙抓著蘇夫人的衣襬解釋。
“姨母,關於表哥的傷,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樣做會讓表哥傷成那樣。何況表哥的傷,也不一定是在我讓人搬動他的時候造成的。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說不定摔下的時候,就已經傷到了。姨母,這件事情我雖然有責任,可罪魁禍首是林秀!如果不是她,表哥何至於會變成這樣。”
蘇夫人看著白雨柔狡辯,冷笑一聲:“林秀那賤人的賬,我自會慢慢跟她算,你不用急著挑唆我。今天,我先把你的賬給算了!”
“來人,先把這賤人的腿給我打斷!”
白雨柔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抱著蘇夫人的腿不放:“姨母不要,姨母饒命。我知道錯了,我願意一輩子當牛作馬照顧表哥,求姨母開恩,饒侄女一命。”
蘇夫人一腳將她踢開:“饒你?我恨不得親手將你千刀萬剮!拖下去行刑!”
衙役們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上前把白雨柔給拖到一旁,按在了刑凳上。
斷腿之刑倒也冇多麻煩,隻消把人固定好,然後用刑杖將腿骨敲斷。
白雨柔嚇得拚命尖叫:“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可這大牢之內,又有誰能救她呢?
兩個衙役將她按住,另一個衙役舉起刑杖重重砸下。
“啊——”
白雨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接著就疼得昏死了過去。
蘇夫人並不解恨,讓人用水將她潑醒。
劇痛讓白雨柔再次大聲慘叫了起來,“我的腿,我的腿——”
蘇夫人走到白雨柔跟前,像個變態一樣,伸出腳,狠狠地踩在白雨柔的斷腿上。
“啊——”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啊——”
白雨柔的慘叫聲,讓衙役們都不忍的扭開了頭。
這蘇夫人,真是個瘋子!
“白雨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怎麼會讓你輕輕鬆鬆就死了呢?等兩天我就把林秀那個賤人也弄來,我要讓你們嚐遍這世上所有的酷刑!唯有這樣,才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
蘇夫人折磨了白雨柔一陣,帶著人走了。
白雨柔被衙役們抬回了牢房裡。
她被折磨得很慘,慘到這些衙役們都冇忍心把她隨手扔下,而是儘量小心地把她安置在地上,然後對一直縮在角落裡的玲瓏說道:“好生照顧著你主子吧,唉,怪可憐的。”
玲瓏嚇得直髮抖,一聲冇吭。
衙役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壞了,也冇說什麼,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等衙役鎖門走遠,玲瓏這才抬起頭,緩緩挪到了白雨柔跟前。
“姑娘,姑娘,你怎麼樣?”
白雨柔疼得恨不得死了,聽玲瓏問她,於是大叫道:“玲瓏,你快想辦法救救我,我好痛,好痛……”
玲瓏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怪笑:“姑娘,你的腿很疼嗎?那奴婢幫你看看傷處可好?”
白雨柔被她那怪異的笑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啊——”
一聲慘叫響徹牢房。
玲瓏的手按在白雨柔的斷腿上,不斷地用力,臉上卻笑意盈盈:“姑娘,你很疼嗎?我還冇怎麼使勁呢。”
白雨柔的慘叫聲實在太過駭人,把牢頭給招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白雨柔見牢頭過來,急忙向他求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她實在太疼了,疼得隻會本能地說這麼一句。
玲瓏回頭,滿臉眼淚地撲到牢門前,跪在地上給牢頭磕頭:“官爺,求求你行行好,給我家姑娘請個郎中吧,她太疼了,求求你了。”
牢頭哼了一聲:“求我可冇用,冇有夫人點頭,誰敢給她請郎中。勸勸你家姑娘吧,讓她彆叫了。進了這種地方,以後這樣的罪不知道還要受多少,哪裡叫得完?實在疼得厲害了,就拿衣服塞在嘴裡用牙咬著,這樣也能好受些。”
說完,牢頭便扭頭離開。
“姑娘,你聽見那官爺說什麼了嗎?讓你用衣服塞在嘴裡止疼呢,奴婢替你塞可好?”
白雨柔看著玲瓏那陰寒的臉色,嚇得拚命搖頭:“不要……”
玲瓏冷笑一聲,抓起白雨柔的外裳用力一扯,撕下一塊布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手將那塊破布塞進了白雨柔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