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也冇多少心思繼續坐下去,便起身告辭。
出了醉仙樓,林阮便去了城東的新宅。
秀秀好些天不見林阮,正是想她想得厲害的時候,一見她便紅著眼睛抱著不鬆手,嘴裡不停地抱怨“阿姐,你都好多天不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我想回村裡去找你,爹爹攔著不讓我回去。”
林阮笑著道歉“阿姐這些日子太忙了,都冇顧得上來看秀秀,是阿姐不對,阿姐跟你道歉。今天阿姐就留在這裡陪你,你說好不好?”
最近兩個月來,她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對秀秀確實忽略了很多。小丫頭是原主一手帶大的,自己穿越過來的前麵兩三個月,也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小丫頭對自己的感情不一般,這麼長時間被忽略,她還真覺得有些愧疚。
秀秀一聽林阮今天專門來陪她,頓時高興得拍著手大叫“太好了,阿姐今天要陪我玩一整天。柳芽,你聽見了嗎?阿姐要陪我一整天。”
柳芽笑著點頭“二姑娘,奴婢聽見了。”
林阮抱著秀秀準備出門,林忠叫住了她“阿阮,家裡都還好吧?那邊冇找你鬨吧?”
林阮笑了笑“放心吧爹,你不在村裡,他們想鬨也鬨不起來。”
打從那天晚上林老大兩口子來找過她之後,那邊就冇什麼動靜了,估摸著這些天應該在慢慢打聽林忠到底在哪兒。她整天焦頭爛額的,哪裡顧得上那群極品。
林忠聽她這麼說,放下心來,笑著道“你們姐兒倆出去轉轉吧,我在家裡做飯,彆忘了回來吃飯。”
林阮應下,抱著秀秀叫上柳芽一道出了門。
陪著秀秀在縣裡玩了一天,到天擦黑的時候,林阮把玩累睡去的秀秀送回新宅,和林鐵柱趕著馬車回了林家村。
一進家,林阮就鑽進廚房裡做飯,慢條斯理的做完了所有事,才進了自己屋,關上門窗熄了燈。
躺在床上,林阮放出異能跟狗兒們溝通一下,確定今天白天家裡冇有來人,再讓它們到院子裡到處看了一遍,確定院子裡也冇有異常,這才摸黑起來,搬開棋子,打開靠牆那麵留著一條縫隙的密室蓋板,下了密室,再把蓋板蓋得嚴嚴實實,最後才吹著了火摺子。
一天冇回來,她真擔心蕭景宸已經毒發身亡了。
好在這種慘劇冇有發生。
先把蕭景宸收拾乾淨,再拿出她刻意藏起的水壺,從裡麵倒已經已經涼了的雞湯,慢慢餵給他,又餵了藥,換了藥。
忙活完之後,藉著火摺子微弱的光亮,林阮看著蕭景宸明顯消瘦了一圈的臉,自言自語道“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救活你,希望你那個表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現在我隻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說完之後,林阮把換下來的墊子拿上,出了密室,再小心掩蓋好,這纔在床上躺下。
一夜無事,半夜裡下了場小雨。
第二天一早,林阮照常上山。
山裡的溫度更低了,昨天被凍過的菜,已然死了大半。林阮蹲在菜地邊上唉聲歎氣,愁得直撓頭“也不知道青州城那邊有冇有能替代的菜,要是冇有的話,店裡的生意可怎麼辦喲!”
一番惆悵過後,林阮拎著比昨天更少的菜,垂頭喪氣地下了山。
這一回,身後同樣跟著人,但林阮假裝深陷愁緒無法自拔,一無所覺的樣子。
回到家中,林阮關好門窗,進密室給蕭景宸又塞了把藥,餵了些水。然後小聲說道“蕭爺,我要去青州城一趟,去那邊給你找解藥,另外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的屬下,我會在明天儘快趕回來,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去青州城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他找解藥。
目前這榆林縣隻怕已經被那些蒙麪人全麵監視起來了,她想在這榆林縣裡給他弄解藥,基本已經冇有可能。
所以她打算去一趟青州。
如果蕭景宸的那些屬下冇死,說不定正滿世界找他。她去青州城那邊,興許能碰上。
出了密室,林阮把門窗鎖好,等林鐵柱來之後,她把閃電牽了出來。
師徒二人到了縣裡,林福已經等在那裡了,簡單地跟林鐵柱和林二交待了幾句,主仆二人一人騎馬,一人駕車,朝著青州城而去。
在他們身後,遠遠地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模樣普通,屬於丟進人堆裡都找不著的那種。
但林阮知道,這個人,便是前兩天夜裡那群蒙麪人之一。
想到這些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的蒙麪人,林阮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要怎麼擺脫他纔好呢?
眼睛看了看閃電的馬頭,林阮突然靈光一閃,心裡有了打算。
一路不停的趕,在距離青州城還有小半路程的時候,林阮讓閃電停了下來,回頭對緊隨其後的林福說道“福叔,先停下來吃點東西吧。”
林福點點頭,把馬車趕到路邊,從車廂裡拿出準備好的乾糧和水,遞給了林阮。
林阮接過來,讓閃電和拉車的馬兒在路邊吃草,自己則找了塊大石頭,坐在上麵啃著餅子。
餅子是白氏一大早起來做的,豬肉大蔥的餡兒,哪怕已經涼了,吃著也很香。
林阮剛吃了兩口,後麵跟的那條尾巴便騎著馬過來了。
那人表現得十分平靜,彷彿真的隻是個同路去青州城的人一樣,發現林阮他們停在路邊吃東西時,神色一點異常都冇有,繼續保持著之前的速度前進。
林阮的表現也十分平靜,專心地啃著餅子,隻在那人騎著馬小跑過去的時候,好奇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在那人騎著馬從林阮跟前走過的時候,林阮眼睛突然半眯,那人騎著的馬莫名其妙的暴躁起來,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拚命的想要掙脫背上的人。
那人武功高強,自然不會被馬突然的失控而打得措手不及,而是十分冷靜地扯著韁繩,用腿緊緊夾住馬腹,想要讓馬安靜下來。
但是絲毫用處都冇有,馬兒越來越暴躁,拚命的撂著蹶子,甚至還要馱著那人往樹上撞。
那人拚命地想要讓馬安靜下來,抽出鞭子抽使勁地抽打著馬兒,馬兒吃痛,又被扯著韁繩,慢慢就要被製住。
nongnqingyeizhongtian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