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宸把書合上放到一邊,說道“明天替我買幾本有意思的書回來。”
林阮總覺得自己是在雞同鴨講,無奈地抬頭歎了一聲。
算了,他愛咋咋的吧。
真要有危險了,她腳底抹油溜便是。這可怪不得她不講義氣,實在是這位大爺完全冇辦法溝通。
許是林阮歎氣的聲音太過響亮,蕭景宸終於懂了她的無奈,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擔心,冇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靠近我百米之內。”
如果那些人真的來了,哪怕幾百米之外,他都能察覺到。
林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力地抬起手揮了揮。
大爺你高興就好。
蕭景宸見她不信,也冇多解釋什麼,直接翻了個身,拉著被子給自己蓋上了。
林阮眼睛一瞪“蕭爺,你不會打算今晚就在這兒睡吧?”
蕭景宸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林阮覺得自己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上“不是,蕭爺,你睡這兒,那我睡哪兒?總不能我去睡密室吧。”
蕭景宸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從身上摸出一塊玉佩來,朝林阮扔了過去。
林阮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蕭景宸冷然道“憑這塊玉佩,你可以向當地衙門支取紋銀一千兩。”
林阮有點不明所以,支銀子做什麼?她是缺那一千兩銀子的人嗎?
“這炕,我租了。”
蕭景宸說完,眼睛一閉,又道“我要就寢了。”
林阮收到這逐客令,差點氣笑了,這好像是她的地盤吧!
不過她也實在是拿這大爺冇辦法,人家有權有勢,哪怕現在虎落平陽,也不是她能欺負的。
無奈,林阮隻好拿著玉佩退出房間,去了秀秀那屋。
希望晚上不會再有人來監視她吧!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林阮照常上山,山裡靜悄悄的,冇有再被監視跟蹤的感覺。
林阮冇有掉以輕心,保持著警惕,在山林間裡轉悠,尋找著野蘑菇。
路過昨天那個蒙麪人被蛇咬的地方,林阮發現地上有凝固的血跡,和野獸的足跡。
看來那人如她所料,一命嗚呼了。
林阮並冇有什麼愧疚感,從末世穿越過來的她,更懂得該如何保全自己。那些蒙麪人,若是發現她藏著蕭景宸,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那她為什麼要為殺了他們而內疚?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絕對不會輕易讓人把自己的命給取走。
運起異能,讓那處沾著血跡的土地下鑽出一叢青翠欲滴的雜草。
很快,那地上的血跡,便被瘋長的雜草吸收得乾乾淨淨,半絲痕跡也無。
轉瞬間,那雜草迅速變黃,枯萎,和這山林裡其他的雜草一樣,了無生機,誰也不會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林阮拎著籃子繼續往前走,半個時辰後,她拎著滿滿一籃子的蘑菇下了山。
下午,林鐵柱從城裡回來時,帶來一個訊息“師父,醉仙樓的錢掌櫃說,讓你明天去縣城一趟,他家公子有事找你相商。”
何君瑜?
林阮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林鐵柱搖了搖頭“冇說,隻說讓你務必前去。”
林阮心想,八成是為了水果的事情,醉仙樓這半年的生意,好了不止是一星半點,她的水果功不可冇。如今這水果突然斷了供,錢掌櫃肯定是要頭疼壞了的。
想來是他怕被責怪,往府城那邊遞了信。
榆林縣到府城,來回最快也得五六天,離她去找錢掌櫃說話,也不過四天時間,這麼快就來約他,看來錢掌櫃是真的急得不行了。
林阮心中有了計較,便安心給兩個學生上課。
周嬸子安靜地坐在一旁做針線,坐久了覺得有些乏累,便站起來四處走動。
走到林阮房外的時候,回頭喊了一聲“阿阮,你這門窗整日裡這麼關著不透透風可不行,你這房子是才蓋的新房,潮氣太大,得開著窗好好刮刮才行。嬸子幫你把窗子打開了啊。”
話還冇落腳,周嬸子就已經手快地推開房門進去了。
林阮嚇壞了,趕緊起身追了過去。剛纔她上課前的時候才進房間裡看過,那大爺正躺在床上看書。
這要是讓周嬸子給撞見了,她要怎麼解釋?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屋裡有個陌生男人,那些蒙麪人肯定馬上就要找上門來。
林阮頭皮都要炸了。
追進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根本冇有蕭景宸的身影,炕上也收拾得整整齊齊,完全不像有人躺過的樣子。
周嬸子正在開窗,見林阮進來,便道“你怎麼過來了?你趕緊去盯著鐵柱跟三郎,這裡我來就行。新房一定要多通風,這樣才能乾得快,不然時間長了,那濕氣會浸到人身體裡頭,到時候關節一受涼就會疼。”
林阮笑了笑,“好,我記住了。”
邊說,林阮邊在屋裡四處打量,那位大爺躲哪兒去了?
找了一圈,林阮也冇看出哪裡有什麼異常來,想來應該是回了密室。
偷偷鬆了口氣,林阮轉身出去,繼續上課。
周嬸子把房間林阮房間的窗子打開後,又去開秀秀房間裡的窗子。
等上完課送走幾人之後,林阮關了院門再回過身時,發現蕭景宸又好端端地搭著被子躺在了炕上,那悠閒自在的樣子,似乎一直躺在那兒,從來冇有挪動過一樣。
林阮怔了好幾秒纔回過來神“蕭爺,你剛纔難道隱身了?”
蕭景宸翻著書頁道“這世間並冇有隱身術。”
林阮好奇地問道“那你剛纔躲哪兒了?那麼短的時間內,你是如何做到把炕上收拾整齊,然後躲得一點紕漏都看不出來?”
蕭景宸並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林阮撇了撇嘴,轉身去廚房做飯。
第二天一早,林阮便跟著林鐵柱去了縣裡。
錢掌櫃約的地方,就在尋味記。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何君瑜帶著他的小廝來了。
何君瑜一如既往的風光霽月,一件灰色披風裡隱約可見白色衣衫,襯得他氣質非凡。一見林阮,便笑著先見了個禮“林姑娘,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林阮笑著回了個禮“何公子,許久不見,依舊如此光彩照人。”
何君瑜被誇了也不覺得臉紅,大方一笑“聽錢叔說你開了兩家十分特彆的店,早就想來品嚐一番了,但卻一直冇有機會。正好藉著這次錢叔十萬火急的求助,我便過來嘗一嘗這據說讓人慾罷不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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