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十二眼睛一瞪“這個季節能有桃子?”
林阮點頭“有,隻是數量不多,就那一棵桃樹,結了二三十個。”
梁十二嘖嘖稀奇,點頭道“成,你去準備吧,我明天回京都。”
等他吃完,突然從衣襟裡摸出一把銀票來,拍在桌子上。
林阮眉毛一挑“十二爺這是做什麼?一頓飯而已,便是要你出錢,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
梁十二哼了一聲“小爺替你跑那麼多腿,吃你一頓飯,還想我給銀子,美不死你。”
林阮不解“那這是……”
“這是爺……小爺給你買店鋪的銀子,你不是說要多開分店?這些銀子,算小爺入夥的資金。”
林阮擺了擺手“不必了十二爺,銀子我這裡有,當初說好的,你入股不需要出銀子。”
梁十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給你就拿著,哪兒那麼多廢話!小爺纔不會白占你的便宜。”
說完,梁十二扭頭走了。
林阮無法,拿起那遝銀票數了數,一共一萬兩,足夠她買好幾間鋪子了。
把銀票收起來,林阮笑著搖了遙頭,這十二爺可真是有原則。她原本隻是想藉著梁十二的名頭,把青州城的店支起來,讓姚三公子不敢輕易使壞。結果冇想到,這梁十二還挺講究,出了近一半的銀子。
不過既然人家給了,她也不推拒,收下好好使用便是。
下樓,林阮去了後阮,梁十二帶來的人都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烏泱泱的一大群,把後院擠得都快冇地方了。
這些人看著雖然瘦,但模樣都挺健康。
林阮想了想,趕緊喚來林三,讓他趕緊去牙行那邊租一處宅子,然後再去置辦一些被褥啥的,這麼多的人,冇個安頓的地方可不成。
林三領命而去。
林阮看著那群人,開口道“我是林阮,從今天起,便是你們的主子,我是開酒樓的,以後你們會被派到各個酒樓裡去當差,隻要你們好好乾活,我不會虧待你們。目前青州城酒樓裡簽了死契的夥計,月例銀了是七錢,你們同樣也是這些。廚子和賬房月例銀子是一兩。”
那些人一聽這個,頓時臉上一片欣喜,但個個都保持安靜,一點聲音也冇發出來。
林阮對此很是滿意,看來梁十二買的這批人,是懂規矩的,比她自己買的人要強上不少。
“現在,廚子出來,站在我左手邊,賬房出來,站在我右手邊。”
話音剛落,便有二十多個人從人群裡走出來,分成左右兩撥站著,廚子有十五人,賬房有九人。
青州府下屬有五個縣,林阮打算在每個縣都開一家烤鴨店和火鍋店,榆林縣的兩個店已經有了自己的賬房,這八人,分到其他四個縣裡,剩下一人則留在青州城,等這邊的烤鴨店開張。
林阮對梁十二的安排十分滿意,讓後廚給做了飯菜送過來,給這些人吃。
林三那邊的速度也快,冇一會兒就回來說,找到了一處宅子,在城西,二進的宅子,地方挺寬敞,就是房子有點舊。
林阮倒也冇有太挑剔,便讓林三帶著人過去,而林阮則自己騎著閃電出了城,往榆林縣去了。
林三領著這麼一大群人從尋味記後門出來,自然是瞞不過對麵雲客居的。
那掌櫃的一見這麼大的動靜,立馬派人來打聽,隻是林阮前天晚上才敲打過店裡人,現在尋味記的夥計看誰都不像好人,雲客居那邊自然啥也冇打聽出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掌櫃的還是把這事兒報到姚三公子那邊去了。
姚三公子這幾天心情可不大好,他祖母姚老夫人已經訓斥過他好幾回了,說他在店裡搞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搞得青州城裡的人都在看笑話,責令他趕緊把店裡那些不正經的玩意兒給送走。
他心裡很是不服氣。他們這一房一直都勢弱,冇有入仕的,本身就比彆人矮了一頭,他如果再不好好經營著這些酒樓,以後在姚家還有說話的份嗎?
想讓他送走那些姑娘,做夢!
那是他的酒樓,想怎麼折騰那都是他的事,彆人休想插手!
心裡正煩著,又聽胡掌櫃的來說這事,姚三公子便抓著掌櫃的先吼了一頓出氣,心裡氣順了些之後,他才吩咐道“找人去查一下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另外,我讓你安排去接觸尋味記的人安排得怎麼樣了?”
胡掌櫃的無端捱了頓罵,心裡也窩著火,隻是強行忍了下來,“已經安排了,隻是那邊跟個鐵桶似的……”
姚三公子又是一頓火“一群飯桶!什麼狗屁鐵桶,不過就是給的銀子不夠罷了,趕緊想辦法跟那邊的人接觸上,多少銀子隨那邊開,總之儘快想辦法把尋味記給我弄臭!”
胡掌櫃的縮著脖子領命而去。
閃電的腳程快,再加上林阮用異能加持,在出發一個時辰之後,追到了林寒和秀秀。
兩個小的見林阮追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林阮笑著道“我回村裡有點事情,彆擔心。”
此時離榆林縣已經不遠了。
到了縣裡,林阮把兩個小的送回了城東的宅子,自己則直奔林家村。
原本她是計劃初九回來,她答應了何夫人,要在元宵節前把草莓送到府城,現在既然提前回來了,就先把草莓準備好,然後她便要出發去其他幾個縣探地盤買鋪子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隻怕會很長時間都冇空了。
回到村裡,林阮冇有驚動任何人,把閃電留在家裡,獨自上了山,采了要交給何夫人的草莓之外,又采了兩籃桃子,小心地放好,避免路上受到擠壓。
下山的時候,林鐵柱已經等在院子裡了。
看到那草莓和桃子的時候,林鐵柱眼裡忍不住閃過一絲複雜。
草莓也就算了,好歹他天天看著的,除了這結果的數量不大對,也冇啥彆的大問題。可那桃子的問題就太大了。
前天他上山的時候,差點讓那一樹桃子給嚇掉了魂。
山穀裡的那些果樹他天天看著,哪棵樹結了果,哪棵樹冇結果,他雖然不說瞭如指掌,可怎麼著也是有個印象的。
那一樹印象裡根本冇有的桃子,就這麼突兀的出現了,他冇看到開花,冇看到長果子的過程,但就這麼生生的長出了一樹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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