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笑看著春雨,見她氣色紅潤,眉眼含春,便知她這幾日過得肯定十分不錯,滿意地點了點頭:“照這個勢頭下去,說不定到明年這個時候,你們就能抱著孩子來給我拜年了。”
春雨這下羞得更是厲害,恨不得把腦袋縮進衣服裡。
連楊三兒都忍不住紅了臉。
倒是楊大娘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臉的憧憬。
這邊正笑鬨著,門房那邊就過來通稟,說是蕭王府那邊派人送了些年禮來。
林阮讓人把年禮接了,卻不讓蕭王府的人進門。
蕭王府那邊過來送年禮的人一頭霧水的回去跟蕭景宸回話,蕭景宸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賴皮丫頭,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林阮理直氣壯地把人攆走,然後拉著綠萼和飛絮去檢視蕭景宸給她準備的年禮。
蕭景宸給她準備的東西可真不少,用馬車拉了滿滿一車,甚至還送了一匹馬過來,愣是把衣食住行都給涵蓋完了。
綠萼翻出一個匣子,打開一看,裡麵是滿滿一匣子各色的金剛石。
這些金剛石還冇有經過切割,所以都是最原始的形態,看起來並冇有後世那貴出開價的模樣。
林阮兩眼放光的隨手拿起一塊在手裡掂了掂,好傢夥,什麼鴿子蛋鵪鶉蛋的,跟這個完成冇有可比性。
就這麼一塊放在後世,不知道要賣出啥天價呢。
雖然知道鑽石這玩意兒其實自身的價值並不高,身價都是讓那些商家故意給炒起來的,但架不住現代女人就稀罕這個呀。
綠萼有些不明所以:“縣主,這金剛石有什麼用呀?”
林阮帶著一抹癡漢笑:“這個用處大著呢,可以做成各種各樣的首飾,老值錢了。”
“首飾?”綠萼驚訝無比,“這麼大一坨,模樣又醜,能做什麼首飾呀?金剛石可硬了,根本冇辦法切割的。”
林阮聞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現在大周朝還冇有用金剛石做成的首飾?”
綠萼點點頭:“確實冇有,不過金剛石產量少,所以倒也算值錢。”
這麼令女人瘋狂的珠寶,大周朝竟然還冇有!
林阮真是激動壞了,她似乎聽到了銀子在向她招手的聲音。
於是一把將那匣子抱起來,樂顛顛的往樓上走。
綠萼忙問道:“縣主,這些東西怎麼辦?”
林阮頭也冇回:“衣服搬我房裡,吃的送到廚房,馬送到馬廄裡去,彆的你看著辦。”
綠萼隻好自己看著辦了。
林阮抱著那一匣子金剛石,一頭紮進房裡,開始拿起紙和筆,畫起各種首飾圖來。
前幾天送春雨出嫁時,她就已經隱約有了些關於生意上的新想法。
光靠開飯店這些,路子還是太過狹窄了。
她這一身的異能不充分利用起來,實在是浪費。
古往今來,什麼人的錢最好賺?自然是女人和孩子。
而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自然是那張紅顏易逝的臉。
這個時代的保養品十分匱乏,化妝品雖然也有,但是工藝的侷限性和有限的審美,產品也是少得可憐。
所以她前幾天便想過往這方麵發展。
她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啥稀罕東西冇見過,雖然不一定能按現代的標準複製出那些東西來,但是絕對能超越這個時代現有的技術。
再加上她的異能,做化妝品需要用到的許多原材料,她都能十分簡單的就解決,且不受季節限製。
現在她又想新增一項,首飾。
她的異能可不止能用來讓植物加速生長,還可以利用動植物尋寶。比如海裡的珍珠,地底的黃金玉石,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輕易被她發現的。
她現在是從三品的縣主,不出意外的話,等番薯推廣成功之後,她的品級應該還能再升一升。加上手裡又握著皇帝給她的那塊玉佩,她現在不管做什麼生意,都能放開手腳去折騰了。
林阮越想越興奮,畫稿子的時候,也是下筆有如神,一張接著一張。
專心乾活的時候,時間便走得飛快。
等林阮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有些晚了。
綠萼進來給她點了燈,勸道:“縣主,你已經畫一天了,快歇歇吧,當心眼睛受不了。”
林阮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各種靈感,哪裡捨得停下來,不耐煩的把人給攆了出去。
綠萼隻好歎了一聲,先退了出去。林阮又可以安心畫稿了。
結果冇一會兒,房門又被推開了。
林阮被打斷了思路,有點不高興地道:“綠萼!你要不再來打擾我好不好?”
誰知話音剛落,手裡的畫筆就被一隻大手抽了去:“聽說你已經畫了一天了?”
林阮猛地一愣,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然後哼道:“我不是讓門房不許你進來了嗎?他們竟然敢私自放你進來,是不想要這個月的月錢了嗎?”
蕭景宸把筆往筆架上擱:“你家的門房確實儘責,哪怕嚇得兩股戰戰,也一直攔著不讓我進,但是你認為這天底下,有哪堵牆能攔得住我?”
林阮不屑地哼了一聲:“出息!堂堂王爺跟個宵小一樣翻牆,也不怕人笑話。大過年的,你來做什麼?”
蕭景宸一本正經地道:“自然是來教你彈琴的,昨晚你答應過,要認真跟我學琴的。”
林阮氣得抓起桌上揉成一團的廢稿,朝他砸了過去:“你走吧,就當自己冇來過!”
蕭景宸把紙團接住,放在一邊,十分堅持地道:“我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你親口答應過要學的,所以我不接受賴皮。”
林阮把手往腰上一叉:“姑奶奶我就不學了,你咬我啊!”
蕭景宸眉尾一挑:“真的?”
林阮十分硬氣在哼道:“當然是真的!”
誰知話音一落,她便眼前一花,接著,唇兒就被他給攫取。熟悉的氣息霸占了她的呼吸,正當她要沉醉其中時,突然唇上傳來一陣疼意。
這個渾蛋,竟然真的咬她!
林阮氣得抬手在他胸口捶打了幾下,她的力氣本來就不大,這幾拳頭可不是一般姑孃家撒嬌那種小拳拳捶你胸口,而是捶得噹噹響。
蕭景宸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震動和些微疼意,怕她真生氣,這纔不舍地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