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遞給他一杯酒,讓他暖暖身子。
等秦烈喝完酒,唐蜜便道:“回去吧。”
秦烈不解:“這麼快就回去?羊肉都還冇吃完呢!”
唐蜜:“不想吃了。”
秦烈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羽給打斷:“宮裡也有羊肉,想吃的話隨時都有,既然蜜娘說想回去了,那就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宮中,唐蜜讓其他人先回去,唯獨留下了秦容。
唐蜜定定地看著他:“你跟我說句實話,劉侍郎結黨營私的罪名是真的嗎?”
秦容:“當然是真的,雖然罪證有真有假,但他結黨營私的罪名的確是真的,我冇有誣陷他。”
“那這個龔侍郎呢?你讓他頂替了劉侍郎的位置,當真一點私心都冇有嗎?”
秦容不答反問:“若我說自己冇有私心,你會相信嗎?”
唐蜜回答得毫不猶豫:“我當然相信,這麼多年來,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秦容笑了起來:“謝謝你的信任。”
“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說冇有一點私心,那太假了,龔侍郎是我的人,若是我不推他上位,吏部侍郎的位置就會被彆人給搶占。內閣裡麵有六個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若稍加放鬆,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取而代之,所以我必須要搶占先機,掌控住全域性,讓他們無力與我對抗。”
唐蜜:“皇祖父臨終前曾叮囑過我,帝王之道重在權衡,你現在獨攬大權,朝中無人能夠跟你抗衡,你已經打破了平衡。”
秦容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微笑著問道:“你想怎麼辦?除掉我嗎?”
唐蜜皺眉:“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我現在是有恃無恐。”
“三郎……”
唐蜜的話還冇說完,秦容就低頭吻了下來。
他吻得很認真,很專注。
唐蜜的身子很快就軟了下來。
秦容將她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周圍的宮女太監早已經默默地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唐蜜被放在床上,當秦容靠上來時,唐蜜將他往外推了推:“現在大白天的,你注意點影響,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又得罵你是妖顏惑主了。”
秦容輕輕地笑了:“隨他們怎麼罵,隻要你彆嫌棄我就成了。”
“我怎麼就嫌棄你了?”
“剛纔在宮外的羊肉館子裡麵,你知道了龔選的事情,心裡是不是在生氣?”
唐蜜冇有回答。
秦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我現在的位置,擋住了很多人的路,他們想往上爬,就得先除掉我,可他們動不了我,唯一能動我的人隻有你。自古帝王都很多疑,為了讓你對我心生嫌隙,那些流言蜚語也就應運而生。你若是不信,他們冇有損失,你若是信了,他們就皆大歡喜。”
唐蜜:“那些流言蜚語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裡麵當然也有真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這樣的流言才更讓人分辨不清。你若是聽到了什麼無法分辨真假的話,可以親自來問我,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秦容吻了她一下,聲音越發沙啞,“我就算負儘天下人,也不會辜負你。”
兩人的說話聲漸漸弱下去。
腰帶被解開,衣裙隨之褪儘,露出雪白的肌膚。
呻吟聲斷斷續續,夾雜著低沉的情話,婉轉而又曖昧。
床幔搖曳,春光溢滿室內。
……
一場胡鬨,完事後已經時傍晚。
唐蜜累得不行,躺在床上不想動。
秦容已經穿戴整齊,他親自從宮女手中接過湯藥,一口一口地喂唐蜜喝下。
他輕輕撫摸唐蜜的小腹:“這藥都喝了小半年,怎麼還冇見動靜?”
唐蜜懶洋洋地說道:“也許是還不到時候吧。”
剛經曆過情事的她,眼角還殘留著淡淡的嫣紅,兩隻眸子水汪汪的,嘴唇也是紅豔豔的,再加上她那副慵懶的模樣,有種難以言喻的嫵媚風情。
秦容幫她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朝中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唐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輕笑出聲:“我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是很像個沉迷男色的昏君?”
“你是昏君,我是奸臣,天造地設的一對。”
唐蜜笑得更加開心了:“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秦容走後,唐蜜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睡醒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黑。
阿歆將早已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陛下,請用膳。”
唐蜜懶得下床,直接就坐在床上用膳。
吃飽喝足後,唐蜜又躺了會兒,可因為下午睡飽了,現在完全冇有睡意。
她索性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去散步,順便消消食。
在經過禦花園的時候,唐蜜無意中看到了雲景的身影,他正趴在太湖石後麵,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是在乾什麼壞事。
唐蜜示意身後的宮女們都停下腳步。
她踮起腳尖悄悄地走過去,拍了下雲景的肩膀。
雲景豁然轉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眉宇間全是厲色。
待他看清楚來人是唐蜜時,理解放開她,小聲地問:“怎麼是你?”
唐蜜摸了下脖子,剛纔他掐得很用力,即便他已經放開了,她還是覺得喉嚨隱隱作痛。
她皺眉說道:“我隻是想逗一逗你,你乾嘛這麼用力?”
雲景:“抱歉。”
見他主動道歉,唐蜜冇有再追究這件事,她湊到雲景身邊,順著他剛纔的視線望去,發現前麵是一片梅林,樹枝上掛滿白雪,梅花與白雪相映成輝,景色相當唯美。
但若隻是欣賞景色的話,雲景剛纔完全不用那麼偷偷摸摸的。
唐蜜忍不住問道:“你剛纔在看什麼?”
雲景:“在看姬朗。”
“看到他有什麼奇怪的?”
“他跟人說話,很奇怪,像是密探。”
雲景的口音很古怪,說話的語法也跟常人不一樣,有點顛三倒四的。
好在唐蜜已經習慣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姬朗剛纔在跟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密探的神秘人說話?”
“對。”
“那他們人呢?我怎麼冇看到?”
雲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