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寧願拿孩子是王爺的私生子,我是輸給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也好過王爺竟然看上一個農村女人,這般粗鄙,豈不是壞王爺名聲嗎?”
溫婉說不上的嫉妒,她進入王府七年,整整七年也從未真正進到容潯心裡。
晚檸自小就跟在溫婉身邊長大,雖然比溫婉還小兩歲,可看著溫婉這般難受,她也感同身受。
“也許日子久了,王爺自然就不喜歡那種粗鄙的女人了。”
晚檸說道,想了想蕭寶兒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又道:“那鄉下女人的兒子著實讓人討厭,王爺興許那天看清了,又怎會替彆人養兒子呢?”
“會嗎?”
晚檸點頭,“王爺若是又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會喜歡彆人家的,彆人家的養不熟,這個道理世人皆知,王爺並不糊塗。”
溫婉抹了淚,“有幾分道理,七年我都能熬下來,我不在乎這點挫折。”
這時,涼風習習,月色很亮。
“起風了,小姐可不能再糟踐自己身子了,不然將來王爺心疼怎麼辦?”
“王爺?王爺身在賓州,賓州瘟疫橫行,也不知道我給他準備的藥是否用上了。”
“王爺肯定用了,那麼多人死於瘟疫,咱們王爺不也冇事嘛?”
晚檸一言,溫婉心中沉石,她不過是縫了幾個荷包,裡麵有乾薑,有艾草,不過是預防罷了。
“他身陷囹圄,那個女人放任兒子前來耀武揚威,我卻爭風吃醋黯然神傷……”
“小姐是心繫王爺,愛極了王爺了,王爺吉人天相,必定平安歸來,小姐寬心吧。”
溫婉這才破涕為笑,呼呼鼻子,“是,王爺有皇天庇佑。”
“中秋的月亮並不一定十五圓。”
溫婉感歎一句,一番傾訴,心情好轉了不少,隻盼容潯早日平安歸來。
晚檸看著溫婉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是看了一眼,“是挺圓的。”
京都城繞城河提。
宇文初指著百丈寬的河,“這條河是我爺爺監督建造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偉大?”
蕭離翻白眼,若是讓宇文初見見現世的那些電站高壩,或者什麼珠江大橋等等,怕是要亮瞎他的狗眼。
“你費儘心思帶我來,就是看這個?臭水溝?”
宇文初嗅了嗅,“不算巨醜吧?這是河岸的味道啊,京都城的母親河。”
“你看,這些花燈,還有這些船,明日中秋夜,全民狂歡,蜀國盛世,異常繁華。”
蕭離拖著腮,撐在石圍欄上,“這算什麼盛世,我老家的春節那才叫盛世。”
“春節?除夕夜嗎?蜀國除夕出名的盛世,就是北海國也甘拜下風,你竟然說你老家比京都城還盛世?”
宇文初伸手探了一下蕭離的腦袋,雖然立刻就被蕭離打開,他還是若無其事道:“冇有發燒,怎麼平白無故說胡話?”
就延慶那個地方,雖然比許多地方富裕一些,但哪裡比得上京都城?
這京都城可是一個國家的命脈之地,開什麼玩笑。
蕭離也冇有往日那般跳脫,就是聊天也是有一句冇一句的答著。
無論他如何耍寶,說笑話,甚至自挖黑曆史,甚至找了許多許多的話題,可蕭離始終是不瘟不火的。
宇文初收上摺扇,與蕭離並肩站著,也拖著腮,“阿離,其實我想和你說,今晚月色真美。”
“明天更圓更美。”
宇文初看向蕭離,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精緻的五官輪廓,還有那靜若處子的模樣,真的好讓人喜歡。
“哎!”
蕭離一聲歎息,宇文初都忍不住跟她一起歎息了。
“你是擔心容潯吧。”
宇文初問道。
蕭離看著月亮,一言不發。
“你不是讓人給他帶了藥嗎?他不會有事的。”
蕭離回頭對視上宇文初的眼,“可如果我判斷失誤呢?”
“所以你想去找他?你在掙紮要不要去?”
蕭離冷笑,“也許是我真的有了在乎的人,所以才這樣神經質吧,我還是相信我這個配方的,不管是鼠疫還是霍亂,我得藥方也不至於一點用處都冇有吧。”
“鼠疫?霍亂?”
“瘟疫跟細化的分類。”
“我覺得你不像凡塵人。”
蕭離看向宇文初似笑非笑的,“我也覺得。”
宇文初張著嘴竟是不知道說什麼,這樣自己誇自己的女人,還真是頭一次見。
宇文初好像告訴蕭離,他喜歡這樣的他,想娶她為妻。
可他與蕭離表露心思多次,一一被拒,如今有些開不了口了。
“罷了罷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喜歡,都不知道怎麼戒掉。”
宇文初哈哈笑了起來,“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了,本公子最會喜新厭舊,也不知那日便會厭棄哦,到時候你說你會不會後悔?”
蕭離看著宇文初那笑,真想上小拳拳揍他。
冇心冇肺的傢夥。
容潯還在賓州生死未卜呢。
他竟然笑得這麼燦爛?
這算什麼鬼?
“宇文初!”
暴怒一聲吼,蕭離都從神傷中驚醒過來,她這時候晃眼看到了宇文初些許驚呼。
這女子聲音洪亮,想來古代也有女漢子吧?
蕭離掉頭看去,女子身著鵝黃色的衣衫,好不巧蕭離也是,二人撞衫了。
撞衫的時候,一般便是誰醜誰尷尬。
那姑娘怒目圓睜,圓圓的臉蛋,一字眉,還有一點點嬰兒肥,倒是可愛。
“她是誰?”
“她是誰?”
蕭離與女子同時看著宇文初問道。
宇文初強忍尷尬,指著蕭離介紹道:“延慶蕭家村蕭離。”
“你就是蕭離?”
女子指著蕭離問,還時不時的打量著蕭離。
“你不是四哥的人嗎?怎麼還招惹我們家小初初?”
“四哥?公主?還有小初初?”
蕭離原本傷感的情緒一下讓眼前姑娘說的話給弄冇了。
“淑賢公主容玉蓁。”
宇文初介紹道。
還真是淑賢……
蕭離微微含笑,對著容玉蓁微微點了點頭。
“見到本公主都不下跪的?”
容玉蓁有幾分詫異。
蕭離攤手,“公主性子純真,為人親善,蕭離是農村人,不懂什麼禮節,看宇文公子都冇有跪拜,便是有樣學樣,還望公主莫要怪罪啊。”
宇文初看向蕭離,一時竟不知鎖什麼好,她倒是會禍水東引。
“宇文初?每次見了本公主也不行禮,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混賬東西,誒,對了,你這麼些日子躲著我,是為了什麼?
啊,還有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難不成你也喜歡這個,這個未婚生子的女人?”
蕭離扶額,甚是慚愧。
宇文初一攤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