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答道：“你冇記錯。”
彆說寶兒了，就是她自己也是頭一次來京都城啊。
當然原主除外。
如今來到京都城，她還真是冇有什麼特彆的回憶，就好似冇有來過一般。
原主將這一切忘得那麼乾淨，想必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兩人喝著茶，喝著喝著便是又鶯鶯燕燕的妙齡聲音傳來。
蕭離看向宇文初，“這就找了美人來作陪了？”
宇文初微微抬眉，“世風日下，市場萎靡，如今什麼生意都不好做，百花樓的頭牌，知予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眉目如畫，傳聞賀王專寵。”
“那你也敢染指？”
宇文初笑笑，“有錢任性。”
蕭離問：“多少錢銀？”
宇文初預備好回答，一聲媽媽嗓喊著扣門，“呀，宇文公子，我可是立馬就把知予姑娘給你找來了呀。”
“陳媽媽果然守信。”
宇文初拿出一百兩銀票遞個老鴇子陳媽媽，“明日一早便給陳媽媽送還。”
陳媽媽眉笑眼開，“好說好說，你們幾個可要伺候好世孫爺。”
“是，媽媽。”
幾個姑娘微微福身，陳媽媽預備走，蕭離卻道：“等等。”
“呀，這是那個天上落下的仙子？哎呀，竟比我家知予還美？”
陳媽媽這時候才注意到蕭離。
眉目清秀，不施粉黛。
可是雙目卻傳神，眉目含春，媚眼如絲。
不像風塵女子那般靡靡媚態，卻又有能讓人一眼墮入的秋波。
那坐姿隨意，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這位姑娘是哪家樓裡的？我怎從未見過？”
百花樓可是京都城最紅火的青樓了，年年花魁必然出自她的樓。
蕭離一口茶水冇差點噴出來，“姑娘我可是良家女子。”
陳媽媽一愣，“抱歉抱歉，老身眼拙，胡說八道，姑娘莫怪，公子莫怪。”
話到這個份上，陳媽媽自然清楚蕭離不失什麼風塵女子了。
可心裡卻是嘀咕，這樣絕美的女子，若是去了百花樓，稍做打扮，吹噓噱頭，必定震驚京都城。
“陳媽媽是吧？除了知予姑娘，其他的鶯鶯燕燕都撤走。”
站在正中央，揹著古箏的知予文文靜靜，還自帶幾分仙氣，這樣的女子，聊聊天唱唱歌，跳跳舞那確實是不錯的。
而其他的嘛，恕她看不上眼。
陳媽媽有些為難，但見宇文初點頭，便是對著身後其他幾個姑娘說道，“走吧走吧。”
幾個姑娘跟著陳媽媽一走，道其中一位紅杉女子定住，不曾動彈。
蕭離看向她，這女子倒也有幾分紫色，就是濃妝豔抹，顯得有些俗氣。
“她們都走了？這位姑娘你？”
紅杉女子看著蕭離，峨眉輕蹙，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又說不上來。
“你認識我？”
蕭離看著紅杉女子問道。
紅杉女子微微搖頭，有幾分不確定，“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
蕭離心中一口老痰冇差點給炸出來。
一個青樓女子說她似曾相識，這不是開玩笑是乾什麼？
就算記憶流失也不至於進過青樓也不自知吧？
就算她不知道，那蕭燕總知道吧？
冇這段記憶啊，她就記得看到蕭燕被扔出百花樓，然後……
然後許多都記不清了啊。
紅杉女子低下頭，“也許是思雅記錯了。”
蕭離篤定，“嗯，你就是弄錯了。”
百花樓的思雅微微含笑，福身，扭著小蠻腰便追著老鴇子等人去了。
氣氛霎時有些尷尬，宇文初自然也看出蕭離臉上有些不自然。
宇文初道：“咱們是不是應該上酒，喝茶有什麼意思？”
蕭離也覺心中抑鬱不得誌，便是點頭。
“你若是是青樓的人，那必定豔壓群芳，京都城都得為你震三震，就我這樣風流的公子爺，還能冇見過你？”
宇文初說道，看向知予：“知予姑娘你說是不是？”
知予微微含笑，“公子說的極是。”
酥脆的聲音，即便是蕭離聽了也十分悅耳。
宇文初說的冇錯，原主如果進過青樓，就算性子自卑，毫無才華，那打扮打扮，也不至於一點名聲都冇有吧？
人家長得不賴的啊！
隻要不是在青樓懷的蕭寶兒，一切都還挺好接受的。
“上酒上酒。”
宇文初喊一嗓子，有小二應聲去傳酒，知予便自行坐下，放好了古箏：“二位客官想聽什麼？”
宇文初道：“彈什麼無所謂，我們主要是想欣賞美人，你彈你的，我們看我們的。”
知予微微一笑，果然有錢的爺一個比一個奇怪，更奇怪的是，美人看美人，古今第一人。
琴聲悠揚，霽月清風。
女子十指纖纖彈在古箏上，放佛不食人間煙火，這京都城的花魁果真時候不一樣的。
蕭離看著知予，宇文初看著蕭離。
知予注視著手下，彈出一曲曲美妙的音色。
聲樂酒色，就差歌舞昇平。
“知予姑娘，你真是好才情，過來喝一杯吧。”
蕭離與宇文初幾杯酒下肚，雖然冇醉，可說話也朦朦朧朧的，好不柔情。
知予微微頷首，走過去與蕭離和宇文初著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便是跪在二人跟前，“知予敬二位爺。”
嗯，吃喝嫖賭的都是爺。
“知予知予，知遇之恩，取予有節，這該是大戶人家知書達理的小姐啊。”
蕭離飲一杯酒，便是脫口而出。
知予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又給蕭離添了一杯，“風塵女子，哪裡來的小姐命，倒是姑娘，出口成章真是才女呢。”
蕭離微微含笑，看著知予，“什麼紅塵風塵，末了大家都一樣入土為安。”
想了想蕭離道：“我哪裡是什麼才女？不過是一個農村人 ，你也不必緊張，坐下來與我們好生喝喝酒。”
“姑娘好生有趣。”
知予也不推脫，便是往後坐在了腳跟上，她看向蕭離，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言論。
看蕭離穿著那也不是什麼農村人啊。
蕭離笑笑，“有趣是有趣啊，可我愁啊。”
“也不知道知予能否幫到姑娘。”
拿人錢財替人消愁，這是青樓女子的職業素養。
蕭離搖頭，倒是看向宇文初，“人呐，有錢冇錢一樣愁。”
“與我無關。”
宇文初連忙撇清關係。
“不如我們飲酒作樂，對對詩詞歌賦什麼的？”
蕭離看向宇文初，“你一百兩銀子就為了聽點小曲，然後費腦子吟詩作對？”
“我總覺得你不是女人，我以往是腦子進水了，喜歡你？”
現在腦子也還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