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才拉起蕭寶兒的手,和蕭世勳拉在一起,他看了看兩人,說道:“我與你孃親如手足兄妹,將來,你們就是兄弟手足,互幫互愛如何?”
蕭寶兒點頭:“太好了。”
蕭文纔對著蕭世勳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你奶奶肯定想看到你好生活著,長命百歲,不要辜負了我和寶兒的一片心意,你要振作起來。”
蕭世勳這纔看向蕭寶兒,低聲喊了一聲:“謝謝寶兒。”
蕭寶兒咧嘴一笑,拍了拍蕭世勳的肩頭:“從今以後你我可就是兄弟了,可不許喪臉。”
蕭世勳嗯了一聲:“好。”
“來日,我再帶你去見見二虎子哥哥,他也是寶兒的好哥哥。”
蕭世勳點頭,蕭寶兒對他一片好心,真心相待,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隻是,蕭寶兒身份高貴,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而他隻不過是個小乞丐,一個孤兒。
就算今日被蕭文才收養,那和蕭寶兒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彆的。
他內心是自卑的。
可直到方纔,蕭文才和蕭寶兒與他說的那一番話,蕭世勳這才放下心防,打心裡將蕭寶兒當做自己親弟弟一般。
“寶兒,私塾請了新來的先生,從明日開始,可是要上課了,彆忘記了。”
蕭文才拉著蕭世勳,臨走回頭提醒一聲道。
自從科考後,休息了好久好久,還都是他自己找時間溫書的。
蕭文才領著蕭世勳離開後,蘭花和蕭小花也各自回了家。
蕭寶兒這才覺得無聊,抬頭就看見遠處的畫雀,心說,倒不如找畫雀練武得了。
再說王誌邦,到了蕭府,門房見了也都是認識的。
看王誌邦那落魄、鼻青臉腫的模樣,又十分懇切的要求見蕭離,他看到遠處正踱步來的蕭寶兒,連忙迎上去問道:“小少爺,這王誌邦要見小姐,你看是否要通報啊?”
蕭寶兒瞥了一眼王誌邦,心說這傢夥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又來找什麼麻煩?
還有,聽容叔叔和宇文叔叔的口氣,這次孃親入獄,那是和王誌邦脫不了乾係的。
“王誌邦,你又來找茬?就不怕我孃親秋後算賬,讓你後悔不已?”
蕭寶兒像個小大人一般,揹著手,眼裡透著寒光。
王誌邦微微頷首,說起來他還是蕭寶兒的表舅舅,可他不配啊。
這王誌邦這樣多禮,還不生氣,這倒讓蕭寶兒刮目相看了。
“不是來搗亂的?”
蕭寶兒看著王誌邦問道。
王誌邦嗯了一聲:“我是來請罪道歉的。”
蕭寶兒問了問旁邊的門房:“你信嗎?”
門房道:“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想了想,蕭寶兒招了招手,說道:“跟我進來吧。”
兩人進了蕭府,這個時間正是午膳時間,迎麵就正碰到彩蝶前來。
“奴婢正要去尋小少爺來用飯呢。”
抬頭,彩蝶就看見了蕭寶兒身邊的王誌邦,心說,這鼻青臉腫的是什麼人?
不該是畫雀在寶兒身邊嗎?
也就這時,纔看見畫雀進了府來。
“小妹……近來可還好?”
王誌邦清了清嗓子,有些靦腆說道。
從前,他對彩蝶著實是太過分了。
“王誌邦?”
彩蝶驚呼一聲,怪不得王誌邦遮著臉,避開她視線不敢正視自己,原來是王誌邦這個混賬。
“你居然還有臉來?”
王誌邦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副知錯的模樣。
彩蝶拉著寶兒彆開幾步,低聲問道:“小少爺,怎麼回事呢?”
蕭寶兒搖頭:“我也不知,好像是來找孃親,說是來請罪道歉的。”
王彩蝶震驚不已,王誌邦會迷途知返?
王誌邦會知錯就改?
王誌邦會有良心?
當初,他那魔爪都差點伸向她這個親妹妹,還要將她賣到青樓去……
“王誌邦,你打什麼鬼主意?你我乾什麼?”
彩蝶話剛說完,王誌邦便朝她跪下:“小妹,從前是我不對,我枉為人兄長,我罪該萬死!”
彩蝶跳開好遠,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幾日,李玉芬,也就是他們兄妹的娘,與人通姦,被爹休了的事情言猶在耳,如今王誌邦就上門來道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王誌邦認真磕頭,彩蝶不知如何是好,便回頭去將蕭離給請了來。
看見蕭離和容潯一道前來,王誌邦也冇起身,對著蕭離就是一通磕頭:“王誌邦愧對錶姐,我知錯了,還請表姐原諒。”
蕭離呼了一聲,抱著手看著王誌邦磕頭,看他那豬頭一般的臉,心裡也知道必定是被蕭敬庭給教訓過了。
“你知錯了?你知什麼錯了?還要來消耗我的同情心嗎?”
王誌邦搖頭,誠懇道:“我是來認罪道錢的。”
說著,他從布袋裡拿出了蕭大有家老宅的房契,遞上給蕭離:“這宅子雖然不值多少錢,可這已是我唯一的財產了。”
蕭離拿過來一看,笑道:“你的財產?”
“不不不,這本就不屬於我,是我的罪過。”
接下來,王誌邦將他和蕭敬庭,蕭二蛋如何商量計劃,陷害蕭離,報複蕭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番,氣的彩蝶咬牙切齒,怒道:“畜生不如,恩將仇報,好吃懶做的混賬東西,你還好意思到這裡來丟人現眼,想求得表姐原諒,你配嗎?還不滾出去!”
王誌邦忍著疼痛,顫抖著身子,保持著托舉房契的姿勢,不在語言。
彩蝶看了一眼蕭離,問道:“表姐,將他趕出去罷了。”
蕭離有些好笑的歎氣,伸手拿了王誌邦手裡的房契,以及他寫的一份房契轉讓書。
“哎,竟是真的,冇曾想你也有回頭這天。”
王誌邦行了個磕頭禮:“多謝阿離表姐照顧我妹妹和父親祖母,叨擾了。”
說罷,王誌邦徑自起身,晃晃悠悠的出了蕭府。
王彩蝶懷疑嘀咕:“他真的不是來使壞的?”
蕭離看了一眼彩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啊?”
什麼過什麼大雁?
蕭離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容潯,對彩蝶說道:“按照我房裡的洗漱用品給容公子備幾份。”
那些用品不過是她閒暇時製作不多的沐浴露、肥皂、洗髮水這些。
彩蝶應聲去準備,容潯說:“還算你長心。”
蕭離心說,那還不是你之前想要的。
正低眉看著手中的房契,卻突然在眼簾出現了一疊銀票。
“你,你這是乾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得養著你,給你錢花,怎樣?我對你不錯吧。”
蕭離假意噁心乾嘔,白了一眼容潯:“你能更噁心一些嗎?誰要你養?誰要你的錢花?還有彆一口一個我的女人我得女人,又冇嫁給你,我是我自己的。”
容潯抽回收,看著一疊銀票懷疑道:“一萬兩啊,你當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