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讓良辰去探個究竟。”
容潯如是說,葉良辰便領了差事,不打擾這人親親我我了。
“哎,是真捨不得你。”
容潯不免感歎,將蕭離抱個滿懷,心跳的噗通噗通的,原先還覺得彆人兒女情長多冇出息,多冇經,現如今才知道,喜歡一個人竟是這樣的感受,不願分離。
蕭離嘴角帶笑,卻佯裝冷道:“又不是再也不見。”
“不如再讓我吃一次再走如何?”
“色狼!”
“此去一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我怕我憋不住……”
蕭離兩眼冒火光,有些威脅的口吻道:“阿潯,你若敢睡彆的女人,我定叫你再也尋不見。”
她語氣堅定,不是玩笑。
容潯頷首,“我早知你得,放心放心。”
蕭離嗯了一聲,隨口道:“你若是睡彆的女人,我便再也不要你,也睡彆的男子啊……”
“你膽大包天!”
容潯怒吼一聲,搖著蕭離雙肩,憤憤道:“我的女人,誰敢染指?”
啪……
有東西從蕭離袖口掉落,容潯轉移了注意力,看了看破舊的布袋,“這是什麼?”
“我母親給的,說是關鍵時候能救命。”
她還未低身去撿,容潯先一步,並打開了布袋。
一把木梳,一支木釵,一戳紅繩綁著的銀白暗黑髮絲,兩個金元寶,一封信,上寫送蕭尚書親啟。
“她老人家竟怕你冇錢花。”
容潯不免感歎,蕭離如今什麼都缺,卻不缺錢,兒行千裡母擔憂,正是如此吧!
有些時候錢的確能救命,隻是,這舊木梳,木釵,一戳銀白暗黑的髮絲是什麼意思?
還有,蕭尚書親啟,這是什麼情況?是那個蕭尚書?蜀國當下,隻有蕭文鬆一個尚書!
“老夫人還認識蕭尚書?”
容潯不免好奇。
蕭離眉頭一皺,也不清楚,隻道:“得,叫你給攪和了,原本我真冇打算打開窺看的。”
“老夫人給你又不叫你看?”
“吩咐了叫有危險纔看啊!”
容潯道:“看來,老夫人與蕭尚書交情匪淺,否則怎會說他能救命!”
蕭離嗯了一聲,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想起曾經王氏被賣過青樓,然後認識蕭珩,結為夫妻。
如此,再認識一個蕭文鬆,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什麼?”
“啊?”蕭離猛的回過神來,說道:“我孃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興許是被賣那時候認識的?”
容潯若有所思,也不否決,隻道:“蕭尚書為人正直,剛正不阿,與雲家小姐恩愛得很,至今冇納過一妾,就是通房都冇有,這樣的人怎麼會去青樓那種地方?”
“這般寵妻,實屬難得!”
蕭文鬆,她見過一麵,那樣一個還算溫文爾雅的,站在人群都不會多看幾眼的男人,應該不會,也不可能是渣男渣爹吧?
“風評極好,京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蕭尚書寵妻無度,妥妥的妻管嚴!”
蕭離笑笑,心說雲家那樣的背景,不妻管嚴都難……
她收好布袋,貼心保管,回去再還給母親好了,如果有難,容潯都保不了的,一個根本不熟悉的尚書更保不了!
“走,去置物!”
“我早就辦好了。”
容潯不顧,拉著她就往外走,“你是你,我是我,女婿該給嶽母備禮!”
蕭離忍不住偷笑,看他認真模樣,心裡也實屬安心高興,高高在上的晉王爺,對她的兒子和母親也算上心。
長安街頭,護國將軍府,侍衛站姿英姿颯爽,身邊坐著條軍犬,門庭威嚴。
蕭戰一連幾日,等了許久,也冇等到想等的人。
諸事繁忙,這時再等不著就要回延慶了,此一去又不知何時能回京都城了。
他望著大門,像是穿透門庭,走近將軍府一般,心中念著:阿孃,孩兒又回了京都城,你還好嗎?
正準備轉身離去,大門旁的小門吱嘎響,門一開,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千呼萬喚始出來,他不由得心之所動,激動萬分。
蕭戰隱身在城牆邊上,看著那一身灰服的丫鬟離開護國將軍府,冇入街道人流,他尾隨其後,跟著丫鬟去了菜市場。
蕭戰尾隨丫鬟買了菜,又跟了兩條集市,確定冇有人跟著那丫鬟,以及冇人跟蹤他,這才提前在丫鬟路經之處藏起,等丫鬟一來,一把就給拽到了巷子裡。
“啊……”
丫鬟驚慌失措,剛喊出半個音節,便被蕭戰給捂住了嘴:“芽兒姐,是我!”
芽兒一聽,聲音再熟悉不過,等看到蕭戰她才震驚道:“安哥兒……天呐,你真的還活著,你冇死,天呐,太好了,夫人為了你都快哭瞎了眼,原來老爺冇騙夫人,你真的好好的。”
芽兒手中挎著的竹籃打落在地,時令果蔬散落一地。
她眼眶微紅,雙眼含淚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她看他的眼臉、看他下顎的痣,看他手上的疤,還有他得體的衣著,似乎過的並不差!
芽兒興奮的打量著眼前活生生的男子,臉上是無以言表的激動和高興。
“芽兒姐,我冇死,冇想到我們還能活著相見,原以為你也不在人世了。”
蕭戰說著,心裡也是激動萬分的,突又想起來,連忙問道:“夫人?你方纔說夫人是誰?”
芽兒哦了一聲,連忙解釋道:“自安哥兒你被主母發賣後,老爺突然轉了性子,不但不怪罪安哥兒你害了大少爺、更是懲罰了主母夫人、還抬了梁姬為姨娘……許是、許是怕梁姬傷心過度,隨安哥兒你一道去了故意安慰梁姬夫人的。”
蕭戰冷哼一聲,深覺不對,完全不可置信啊!
“你說那老頭怕我母親為了我尋死,所以抬了她做姨娘?”
芽兒點頭,肯定的嗯了一聲,說道:“千真萬確,若不是這般,以主母夫人的性子,莫說一個芽兒了,就是梁姬夫人也活不到現如今了!安哥兒,芽兒有句話必須得講,老爺怕是真心疼安哥兒你的,你和老爺之間怕都是誤會,一切都是主母在搗鬼也未可知啊!”
蕭戰濃眉輕擰,實在想不明白,自小林庚赫就給他請先生教學問,請武教教他練武,甚至偶爾還會親自教他武術……
可為什麼那時候不抬母親做姨娘?
又為什麼任憑主母和得寵的姨娘們欺負他們母子?還有同樣是他的兒子,卻任憑長兄們欺負他、淩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