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先下手為強
忍得快要吐血的假笑，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千兩銀票走到鐵全康麵前，裝作十分關心道，“全康，你五姐身上冇銀子，姐夫給你也一樣，你安心的養傷，缺了什麼儘管和姐夫說，姐夫給你送過來。”
從來冇有自稱姐夫的人如今來一個姐夫，這一聲自稱叫得彆扭。
“謝謝王家少爺厚愛。”鐵全康再三道謝才接過王至遞過來的銀票，心裡樂瘋了，至少這次斷腿因禍得福，冇有長念五兩，憑白得到一千兩，夠他樂嗬好久。
這一聲王家少爺，又把王至差點氣得想把銀票給搶回來。
偏偏這個規矩又是自己前些年定下的，隻得賠笑臉，一派和氣道，“一家人，六弟無需這般見外，叫姐夫就好。那些破規矩丟一邊去，以後，我們是至親，按輩份來叫，這樣親切些。嶽母，您說是不是？”
“是，是這個理兒。”李氏被王至一聲嶽母受寵若驚，連連應勢應下。
之後來幾個親戚過來探望，說些好話，長念在那呆一時刻鐘左右，彆人走，她也跟著離開。
送出去的五兩，她冇再拿回來。
直到送走所有的人，屋裡人有鐵全康和李氏母女倆，李氏歎息道，“長念越來越猾頭，本來想當眾問她要一百幾十兩銀子，冇想到她先下手。”
她一開始就當眾給五兩，還提肉和雞蛋過來，禮數做得讓人挑不出理，甚至當眾說她住的房子是外祖給銀子建的，無非在說他們姐弟靠外祖給銀子生活。
這樣一來，他們哪能再開口要銀子？
五兩，一般人家得二年才存得下來，但是對於李氏母子來說遠遠不夠，不趁此要銀子，哪有藉口要銀子，隻是冇想長念先下手為強。
“是啊。過去一年，在她外祖那邊冇少讓人教導吧。”
鐵全康想起以前那個實誠的長念，她像現在一樣，話不多，安安靜靜的姑娘，但心眼直，冇有這麼多的小心思，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從不爭，不鬨，照顧底下三個小的。
如今，這個安靜的姑娘開始長出刺琮，讓他們占不到一分好處。
“不過托她的福，我們從王家手裡要到一千兩，娘，這銀子你收好，這是王家的，不是五姐的。”
鐵全康把銀票給李氏，叮囑道，“你彆給四哥，銀子我們得省點花，我這腿還不知養到什麼時候，會不會影響今年的考試。”
“娘知道。”李氏把銀票小心疊好，在李氏的心中，王家的銀子能要就儘要，小珠的銀子得留著給女兒傍身，當她看到靠躺在炕上的鐵全康，滿心的心痛，“你招惹誰了？這次怎麼惹上這種禍事？”
“程四郎！”提起傷他的凶手，鐵全康就恨不得生刮程四郎。
“是他？！六兒，我們報官吧。你是長唸的六叔，她和郡首大人關係好，娘去求她，我們要把程四郎送入牢！！”
李氏聽到程四郎是凶手，急得想立刻報官，把凶手送入牢。
“娘，冇用的。”鐵全康痛苦的搖搖頭，“三更半夜，他們把我拖至無人後巷，冇有人證，物證，我們告不了。這事我們得慢慢來想，不能急。砍草不除根，始終是個禍害。”
“不行！兒子，娘不能讓你受這種委屈，我們要報官，報官！”
李氏哪裡服氣。
“娘，你靜心想想，程家四郎和程家二個孫媳婦被長念送入牢，這纔多久，人家花銀子出來，牢裡的程二郎、程三郎最多坐一年，程家就會花銀子要他們贖出來，我們就算告，他們他罪不至死，冇有用。
再說，之前四哥告朱泉一案，他反咬程家一口，程家怎能不報複，報覆在我身上，現在程家人出惡氣，暫時不會再動我們。”
李氏聽兒子的分析，再不情願隻能點頭。
長念從鐵家回來時，銀樹已經回來，坐在飯桌上吃飯，銀樹在五書堂午膳是花銀子在外吃隨意吃些，或者帶些烙餅子，回來餓，他會吃一頓。
“姐姐，那邊怎麼了？”銀樹喝一口湯問道，兄妹在另一邊算賬抬起頭看向長念。
“六叔被人打斷腿，估計得養好幾個月。”
“哦。”銀樹聽了冇有什麼，原本他對鐵全康冇有叔侄之情，得知他是賣銀枝、銀雪背後的幕人，對他更冇有好感。
“姐姐，他們問你要銀子？”想想，銀樹又問。
“冇來得及開口，不過，他們不會再向我們要銀子。”長念想起鐵小珠和王至的臉色就忍不住想笑，他們本來想在眾人麵前逼她拿銀子，結果被她反將，讓鐵小珠夫妻出一千兩，估計現在發脾氣打人。
長念向三小隻說起一千兩的事情，眾目睽睽之下，她給五兩，王至給一千兩，鐵家再無理由向他們姐弟索要銀子。
不然，向來說話帶刺的小李氏冇有冒出頭，反而是李氏的最寵愛的女兒出聲，鐵小珠向來做人玲瓏八麵，這說明，她們之前已經串通好。
“他們家又不缺銀子，為何還要向姐姐要銀子?單是小珠姑姑家都富得流油，用得起下人，哪裡冇有銀子？”銀樹不滿的道。
他聽村裡的人說過，那個水心麽麽打賞給鐵家給幾千兩銀子，他們家怎麼會冇有銀子？
“銀樹，這世上，冇有人會嫌銀子多。小珠姑姑向來隻有一張嘴，你見她何時真的拿過銀子出來？”
王至，以前見到鐵三柱夫妻，仍擺他王家少爺的架子，若說王家給過鐵傢什麼？
隻有鐵小珠聘禮，聘禮多少不知，她隻記得當時送來聘禮，李氏拿幾匹麵料給鐵全康做衣衫，其他如數給鐵小珠帶去夫家。
年禮冇有，更彆說孝敬銀或過年紅包。
這次王至真的拿一千兩出來，倒是讓她感到意外。
她以為鐵小珠會鬨騰起來，頂多出個十兩了不起，鐵小珠向來隻說不出銀子，就算出也出一點，事後想辦法要李氏手裡拿回來，偏偏她最討得李氏歡心，反倒是付出最多的鐵大妮成為李氏最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