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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十八

柳若顏寫完這首大作,《將進酒》的詩風狂放,甚至是憤激,其勢如大江奔流,氣勢萬千,狂放謫仙李白千金換酒的神逸形象躍然於紙上。

柳若顏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落筆,隻覺自己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她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但那又如何?

柳若顏得意且不屑地想著,之前那迂腐的夫子非要讓她練字,簡直可笑。她用過現代格外方便的筆,怎麼可能看得上落後的毛筆。

而且,她為什麼非要寫一手好字,寫不出好字跟有冇有學問有什麼關係?那夫子、還有呆板得隻聽夫子話的雲月璽以及這世上許多古人,在柳若顏看來,都是隻注重麵子工程。

她有千年的智慧,根本不屑於做那些麵子功夫,她有《將進酒》這樣的神作,彆說她的字不好看,就算她隨便拿樹枝嘩啦一下,當今的文人墨客也得奉她為牛耳。

柳若顏勾起唇角,目露狂意,燭光映照之下,她清秀的臉上佈滿自信和野心,彷彿她真成了文豪。世間千萬讀書人,皆被她踩在腳下,畢竟,她不隻有李白,還有杜甫、白居易、王維……

華夏泱泱幾千年文明,如今都供她驅策。

柳若顏目中露出一絲怨毒,那些看不起她的,嘲笑她的,阻攔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譬如雲月璽、侯夫人、還有慕容煜的母親。

另一邊。

雲月璽處理府中的家事處理得不錯,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雲月璽的母親帶來的嫁妝除了珍稀布匹、琳琅首飾、金錠銀錠外,還包括了田莊、鋪子,這些年,母親故去,原來的雲月璽體弱多病,也冇法接手這些產業。

現在雲月璽自然要把這些產業給好好打理起來,她翻看了大量賬本,一時之間頭暈目眩。

如今已經深夜,雲月璽冇讓聽琴候著,自己揉了揉眉心。

無論哪個時代,女子都不輕鬆。雲月璽不知道柳若顏看輕古人,尤其是看輕古代女子的想法是哪兒來的?

這個時代的女子,若家貧,一樣需要下地務農、晚上再做針線活兒拿去賣,地裡產出的糧食一般來說加了賦稅,留下自家一年的開銷外,也就剩不了多少。其餘的油鹽開銷,就靠著做針線活兒或者繅絲織布拿去賣,維持一家人的正常開銷。

若是幸運些生在高門大戶,也得學著管理家務、打理產業,偌大的家務,幾十幾百人都得安排得井井有條,產業也不能稀裡糊塗地全交給彆人,好些東西都得自己看,不說彆的,賬本收支得看得懂,賬麵資訊是否有虛假不實得弄懂。

這也就說明瞭,無論哪個朝代,女子都冇有白吃飯,柳若顏因自己固有的印象輕視古代女子,動輒說她的思想隻有這個時代的男子才略懂一二,實在滑稽。

雲月璽花幾天理清了賬本,挑出有問題的地方,明日出門去鋪子裡瞧瞧。

今日要走許多鋪子,雲月璽懶得戴些繁重華麗的首飾,便讓聽琴給她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上簪著一枚蝴蝶簪子,身上則是淡紫色的煙羅裙,臻首娥眉,雖簡單卻彆有一番韻味。

雲月璽讓人將轎子停在布匹鋪旁邊的巷子裡,掀開轎簾,關注自家鋪子前的人流量。

果然,非常少。

她在這邊看了好一會兒,就見得展煜領著兩個護衛過來,在轎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雲小姐。”

雲月璽不知為何會在這裡碰見展煜,這位護衛應該是太子的貼身護衛,他若在此,說明太子也在這附近。

雲月璽想下轎同展煜說話,展煜身份不普通,太子身份更不普通,若她不下轎,難免給人自大的印象,她掀開簾子,正欲下去。

展煜卻後退半步:“雲小姐不必勞動,我來此是奉殿下之命。殿下言,此地人多紛雜,更有亂黨流竄至此,特令我攜人來護雲小姐周全。”

雲月璽有些驚訝,她倒不是驚訝有亂黨,畢竟妖道的事兒纔過去冇多久,亂黨餘孽還剩些許幾隻也很正常。

她驚訝的是那位太子居然會派人來保護她。

展煜思及太子的吩咐,硬著頭皮道:“殿下言,雲尚書為國儘忠,天家自然會照拂。”

雲月璽這才瞭然,論禮,她得謝過太子殿下,她本來要請展煜代為轉告她的謝意,卻見展煜替她眨眨眼,握刀的手一鬆,手指往左上側指去。

雲月璽明悟,盈盈美目望向巷外的左上側,是一個氣派的酒樓,最頂樓的窗戶打開,容貌迤麗、眸如深潭的燕昭太子冷冷望著這邊,見她望過來,也仍是一臉冷色。

旋即,便有人來將窗戶關上了。

雲月璽:“……”

她對展煜道:“還請你替我多謝太子殿下。”

展煜一直不敢回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點頭。

等到下午他護送完雲月璽,回去的時候才知道癥結。

燕昭冷冷抬眸:“她身為外臣之女,適婚之齡,已有婚約。孤自當避嫌。”

展煜心道,隔著一條街幾層樓呢,若殿下心中無嫌,怎會需要避嫌?

隻是這話,他萬萬不敢說,而且,他也不敢確定,畢竟除了今日之事,殿下從未對雲小姐展露半點不同。而且,殿下連雲小姐的麵都懶得見,也實在不像有意的樣子。

展煜道:“殿下英明。”

雲月璽今日去了布匹鋪,她去這一趟,也算是開了眼界。

雲母故去已久,中途一直無人管束這些店鋪,她進去一看,布匹鋪子裡的布,都還是老款式,原來是一直按著十多年前的采購單子進貨。

這樣一成不變下去,難怪生意凋敝。

雲月璽問那守店之人,那守店者冇什麼野心,但倚老賣老,看見雲月璽似乎想管他們,便給她出了難題:“以往布匹樣式都是夫人製定,請問小姐,如今我們換成什麼新款式?”

他似乎料定雲月璽年輕,又是待字閨中的小姐,哪裡知道那些門門道道,受了挫,也就知道撒手不管了。

雲月璽美目微沉:“照你之言,你們在鋪中隻負責售賣、進貨?其餘一概不知?”

守鋪者直接道:“是,夫人在時,一直都這樣。”

“嗯。”雲月璽淡淡道,“既是我母親的安排,我也不好說什麼,既然如此,你們便隻負責這兩塊兒,後日我會聘請另外的人來協助幾位,負責統領鋪內一切事宜。至於他剛來,也需要熟悉些形式,這樣吧,目前店內的布匹全部換掉,換的款式,就由你們去城中其餘布匹鋪看看,按照他們的花樣款式進貨。”

布匹都大同小異,流行的花色諸鋪都有。

守鋪者臉色一變,顧不得雲月璽解決了他的刁難:“小姐,新聘請人是否不安全?這可是夫人的心血……”

剛纔這位雲小姐的話便是,他隻管售賣和進貨,真正的大權要旁落了。

雲月璽道:“我聘請的人,自會從我母親的心腹中挑選。”

守鋪者道:“小姐,敢問是誰?老奴跟夫人多年,或許聽過他?”

雲月璽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母親怎會事事都告訴你,總有些事,是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你若比我還清楚我母親,那這個女兒,讓給你來當?”

守鋪者臉色變了幾變:“老奴不敢。”

雲月璽便吩咐下去其他事,帶著聽琴她們走人,她出鋪便又上了轎,對帶出來的一個小廝道:“你去其餘的鋪子,把這個鋪子裡的事告訴他們,給他們先警警醒。聽琴,我們先回去,過幾日再來。”

雲月璽的目的是,讓那些懶散的店鋪都動起來,總有害怕被奪權的管事趕緊改變,好好經營。

雲月璽纔開始打理這些產業,如果一上來就把那些鋪子的掌權人全都換了,隻怕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拿這個銷量最慘淡的店鋪開刀,殺雞儆猴看看效果。

於是,之後的幾天,這些鋪子一改往日的頹勢,雖說快慢不同,但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雲月璽去查過幾次賬,收益已經有了不同。

這一日,她正從府外回來,就撞見柳若顏院子裡的人滿麵帶笑,急匆匆地往外跑。

那人甚至一不小心,差點撞到柱子。

雲月璽看他衣服裡如同包著一堆東西,叫他停下來詢問。

這小廝見她,居然冇了以往的恭敬,反而頗有些盛氣淩人:“小姐,奴纔是出去送些東西,可冇藏府內什麼東西。”

聽琴道:“你說冇藏,那你衣服裡包著的是什麼?”

小廝從衣服裡拿出一包東西,攤開一看,是幾本印好的書。

雲月璽拿起來一看,這些書都是由一個人所著,那人叫做“自在客”。

雲月璽翻看,全是些詩詞。

“大江東去,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些詩詞有的豪邁奔放,有的婉約淒美,文風全然不同,偏偏都是叫這個“自在客”的人所著。

雲月璽眉心跳了跳,想到小廝剛纔對她的態度,便清楚了“自在客”是誰。

她不動聲色地把東西還給小廝:“不是雲府之物,你拿回去吧。”

她要看看柳若顏究竟要做什麼。

雲月璽甚至有些無聊地想,柳若顏或許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剽竊盜用的詩詞,不說彆的,詩風相距如此之大,倒也是好笑。

確實,柳若顏被自己腦中的寶庫給震驚了,那些詩詞那麼美妙,正好讓她拿來敲醒古人這幫榆木腦袋,她一首都捨不得放棄。

現在柳若顏興奮地待在屋子裡,現在“自在客”這個筆名已經響亮了。

她的詩集賣得非常好,接下來,就是她驚豔亮相的時候。

她明日便要去茶樓,徹底讓世人知道,驚采絕豔的“自在客”就是她柳若顏,屆時,之前看不起她的人,統統都會被她踩在腳底。

他們誤會她、冤枉她、汙衊她,實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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