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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四

雲月璽生得美麗,像淡月下一枝盛放的梅花。以往一直弱不禁風嬌嬌怯怯也就罷了,現在她美目平靜,像是能看穿一切,無端讓柳若顏自慚形穢。

柳若顏不甘地咬唇,這種感覺又來了!每次她在雲月璽麵前,都覺得雲月璽纔是千尊萬貴的小姐,自己隻是一個粗鄙的丫頭。

可是雲月璽有什麼?一個呆呆闆闆的古人,空長了張好臉又冇用。

柳若顏梗著脖子:“月璽姐姐,你有哪裡不懂的,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先給你說,你要是敢給我說什麼三妻四妾的規矩,我可聽不得,會汙了我的耳朵。”

雲時青每聽一次柳若顏說話,都會驚訝於她新奇大膽的想法。若顏說的冇錯,她和那些世俗的平庸女子有很大不同。

雲月璽卻平靜地看著柳若顏的眼睛:“說我呆板無趣,未來夫君理應三妻四妾的人,不是若顏你嗎?怎麼到現在,又成了我要說三妻四妾之言,汙了你的耳朵。”

她看向雲時青:“哥哥,你說,率先說三妻四妾這話的是我,還是若顏?”

“這……”雲時青喜歡柳若顏,但雲月璽也是他妹妹,何況,柳若顏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

雲時青道:“是若顏說的。”

“時青哥!”柳若顏朝雲時青一蹬眼,做足了刁蠻女友的派頭,而雲時青也就愛她這口。

柳若顏一甩袖子:“好,是我說的又怎麼了?月璽姐姐,不是我說,你空有美麗的皮囊,卻缺乏有趣的靈魂,男人是註定三妻四妾的。這話你不愛聽也冇辦法,你理解不了也不怪你,是我平時思考太多,月璽姐姐,我說話太直,讓你難受了。”

柳若顏說著,給雲月璽福了一福,她滿臉桀驁不馴,似乎是雲月璽愚鈍,不能理解她的高見,而她不和雲月璽計較一般。

雲月璽不偏不倚,受了這禮。

“依若顏所說,我是否可以猜想,有些人有有趣的靈魂,卻缺乏美麗的皮囊,男子也會註定三妻四妾?有些人會詩,男子喜歡舞,也註定會三妻四妾……人永遠嚮往著美好,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女子,所以,每個女子一旦有了缺點,若顏就認為她們活該忍受相公不忠?”

聽琴在一旁聽得猛點頭。

柳若顏瞪大了眼睛,有些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兒反駁。

她本來便隻是清秀之姿,隻有六分的美色因為臉上常年掛著的自大,也隻剩了五分。現在她既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兒反駁,臉上既憤怒又不甘,紅紅的十分可笑。

雲月璽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若顏你,又十全十美嗎?你是否既擁有美麗的皮囊又擁有趣味的靈魂,所以,若顏,你的相公也註定三妻四妾,你的相公將來三妻四妾時,若顏你可千萬彆抱怨,那是因為你不夠完美。”

雲月璽輕飄飄地將柳若顏說她的話還給她。

“你胡說!”柳若顏臉漲紅,肩膀都氣得顫抖。

她快噁心死了,這個古代女人怎麼那麼噁心,居然說她未來老公註定三妻四妾,這不是咒她是什麼?

“若顏覺得不是嗎?那麼你的理由是什麼?”雲月璽道。

“我怎麼能和你們這些古……你們這些俗人相提並論。”柳若顏差點脫口而出你們這群無知的古人,她俏皮地吐一下舌頭,又高高地昂著頭顱:“本小姐絕對不和彆人分享相公,我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他不忠,哼,君既無情我便休,我纔不會像你們一樣忍呢。”

雲時青充滿敬慕的看著柳若顏,這個瑰寶……是他的。

世間有哪個女子敢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話?隻有他的若顏,不被世俗所染。

雲月璽卻淡淡一笑,如雪樹開花,清輝四射:“若顏,屋子裡的女子就你我和聽琴,我們都未成婚,若顏怎麼就斷定我們會忍,而你不和我們同流合汙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若顏看來,我們就是你腳底的淤泥?”

雲月璽的話讓雲時青也稍稍清醒一點。

柳若顏這下可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在她看來,雲月璽這種古代女人,能有多高的見識?怕是被男人打死也說不出和離的話來。

柳若顏知道自己是現代的靈魂,可彆人不知道。現在她不好反駁雲月璽,隻嚥了口口水:“我說了,月璽姐姐你被夫子教迂了,根本不懂我的思想。”

她轉轉眼珠,特意凹了一個美好的角度,側臉對著雲時青,說出每個穿越女都會說的宣言:“我本高貴,絕不甘於下賤!”

雲時青便又被她迷了心神,一股腦兒地鑽進柳若顏營銷的她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話中。

雲月璽隻是微笑:“若顏可以高貴,隻是彆在背後談論我這樣的女子有多低賤便好。若顏,你我一同長大,這些我本不計較,可你不該對我父親不尊重,父親一人勉力支撐偌大的尚書府,你若對他不敬,我必會生氣。”

“還有哥哥你。”雲月璽對雲時青道:“哥哥,你再喜歡獨一無二的靈魂,也不該任人輕慢父親。我言儘於此,這便走了,若顏你去落梨居,和內宅略遠,之後有空我會去看你。”

雲月璽不看雲時青略帶尷尬的臉色,繫上披風再度離開。

雲時青心內恍惚,是啊,父親他年輕喪妻,多年來未續絃,一直教養他們兄妹,他為何聽見若顏對父親這般不尊重都不知出言阻止?

柳若顏看著雲月璽嫋嫋婷婷離開,更是不悅。

她跺腳道:“什麼呀,哪有那麼上綱上線的,雲時青!我不就叫雲尚書為你爹嗎,這個稱呼怎麼了?難道他不是你爹?我說月璽姐姐被教迂了你們還不信。”

雲時青立馬又被柳若顏說服,也不知是愛,還是什麼彆的原因,雲時青一對上柳若顏,就像一個腦殘粉。

要是雲月璽在這兒,一定知道原因。柳若顏作為這個世界的女主,自然氣運加身,再加上雲時青喜歡柳若顏,事事都聽從柳若顏的說法也就再正常不過。

還有其他那些喜歡柳若顏的男配男主,基本都是受了柳若顏氣運的影響。

雲時青也完全忘了自己作為兄長的責任,彆人說她妹妹迂,敗壞他妹妹名聲他也不管。

柳若顏暗自想著,雲月璽讓她搬去落梨居一定是因為嫉妒她。因為她的與眾不同,不僅時青哥對他另眼相待,就連雲月璽的未婚夫慕容世子也對她不同,她吸引了這麼多優秀男子的注意,月璽妹妹嘴上不說,心裡必然難受。

所以她想把自己關進偏遠的落梨居,減小自己的影響力。

柳若顏暗暗不屑,雲月璽實在是就跟之前她看的小說裡的惡毒女配一樣,不肯認清自己的地位,非要和女主爭,最後隻怕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她轉轉眼珠,雲月璽想減弱她的影響力,她便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思想。

第一步,就是解放尚書府裡的仆役,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平等!

柳若顏決定好了要在明晚把所有人彙聚在一起,給他們做個演講。

另一邊,雲月璽則在撫琴,她聽見聽琴來報說柳若顏交代管事的事兒後,隻說隨她去。

雲月璽知道柳若顏爭強好勝,必定會想處處壓過她,今天被她出言譏諷後,定會想進行所謂的平等演講,以此籠絡下人。

雲月璽記得,這次演講後不久,柳若顏的丫鬟便和仆役私通,繼而被髮現。

之後,柳若顏慫了,默認彆人引導輿論,說私通的丫鬟是雲月璽的。

雲月璽現下慢慢撫琴,琴音高致,極能鎮定人的心神。

她不會阻止柳若顏和柳若顏的丫鬟犯錯,而是會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這次,不會再有蒙冤的雲月璽,柳若顏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

這份遲來的真相,是曾經的雲月璽用幾世輪迴的代價換來的。

第二日,雲月璽起床梳妝,聽琴替她挽了個精緻的少女髮髻,上麵墜著光華璀璨的珠簪,身上仍是披了件大紅百蝶披風,披風下麵,則是一件雲白的裙裝,金絲銀線考究地在上麵繡著百雀,美麗非凡。

她今日準備去護國寺為雲尚書求個平安符。

雲月璽在路上碰見了柳若顏,柳若顏聽了她的來意後,眼睛一轉。

她今晚要做平等演講,講完後若是能送每個仆役一個平安符……那豈不更能體現她一視同仁?而小家子的雲月璽,也會瞬間被她比開。

柳若顏俏皮地眨眨眼:“月璽姐姐,我們一同去可好?”

雲月璽大方道:“當然好。”

兩人一同前往護國寺,護國寺是本朝國寺,傳說開國時,太祖身受重傷,所有人都說藥石無醫,是護國寺的方丈說太祖還有大業未竟,必逢凶化吉。

他為太祖親自治療的同時,領著寺內的和尚誦經祈福。

半月後,太祖痊癒,果真創下了基業。

因此,護國寺聲威浩大,連皇族都禮遇。也是因著這份名聲和靈驗在,前來護國寺求符求簽的達官貴人千金命婦數不勝數。

雲月璽和柳若顏去得早,前麵也已經有家侍郎的夫人進去了。

雲月璽安靜地坐著等候,護國寺內的佛音倒有些令她想起曾經碰到的一些佛修。佛修,慈悲音修慈悲果,真是修士中一個神奇的存在。

雲月璽耐心等候著,柳若顏卻翹首望了好多次了,她幾次揪著路過和尚的衣服,問前麵的人還有多久,和尚都說請施主耐心等待。

柳若顏便不高興了:“怎麼要這麼久?仗著自己是官,就可以動用權力嗎?正常禮佛時間哪有那麼久?”

柳若顏等得煩躁,心裡忽動了歪腦筋。

她有一種去打臉彆人的想法,前麵那個違規霸占時間的不是侍郎?她們家可是尚書,要是她們現在去質問那家人,那家人心生不滿必定以權壓人,這時她們再曝出身份……

柳若顏雙眼放光,可惜她不是尚書女兒,她用手指戳戳雲月璽:“月璽姐姐,前麵的人太久了,我們去催催她。”

雲月璽隻淡淡道:“禮佛需耐心。”

“哼!”柳若顏道,“月璽姐姐,你就彆裝了嘛,在這乾坐著的人誰不想快點啊?你就彆硬裝名門淑女那套了。你像我一樣,自然隨心點不好嗎?”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柳若顏和雲月璽。

柳若顏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更加得意了,繼續宣揚自己的理論:“月璽姐姐,你明明等得煩躁,硬端著不表現出來會特彆假,需知人活一世,需得自在隨心。”

聽琴都氣得渾身顫抖了,柳若顏是不是存心害小姐?

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小姐虛偽,小姐硬裝……這種名聲傳出去,小姐還怎麼活?

柳若顏她從小吃尚書府的,用尚書府的,為什麼還要害尚書府的小姐?

聽琴快氣哭了:“若顏小姐,你彆胡說……”

“聽琴,彆哭。”雲月璽仍不怒,靜坐著嫻靜而美好,“嘴長在若顏身上,你再哭,若顏也不會閉嘴。這麼些年,若顏說這樣的話,我也習慣了。”

她這時纔看向柳若顏:“若顏,我小時身體不好,常需靜養。我病重最難受的那些日子裡,不能吹風,常常在繡房中枯坐一日,所以,這樣的等待我並不覺得心煩,若顏你……實在是多想了。而且,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再心煩也可回家再說,不可擾了佛門清淨。”

雲月璽這話,三言兩語就說了自己真不心煩,柳若顏說她裝純粹是子虛烏有。

而柳若顏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

一旁的夫人太太們互相交換眼色,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對柳若顏的鄙夷和不屑。

雖然她們還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姐,但是,不管姐妹間有什麼齟齬,都不該在大庭廣眾下詆譭另一個姐妹。因為一旦詆譭成功,壞的是整個家族女孩兒的名譽。

也幸好被誣衊的那個女孩兒沉重冷靜,冇像她的丫鬟一樣急哭,反而幾句話說明瞭真相。

柳若顏被雲月璽說得瞪大眼睛,她覺得雲月璽定然是在狡辯,怎麼可能等了那麼久不心煩?

可是,雲月璽說的太有道理,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

這時,一個氣宇軒昂的侍衛領著一個仆役端著兩杯茶過來,侍衛對雲月璽和柳若顏抱拳:“兩位小姐,我家……公子說天熱心燥,特意請兩位小姐用茶解悶,殺殺時間。”

雲月璽聞著幽幽茶香,立刻便明白了。

這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嫌棄她和柳若顏太吵了,纔派人送來茶,特意點出現在天熱心燥,以此暗示她們不得再吵。

雲月璽有些羞愧,佛門之地,本就不該說話。

她伸手端了茶,對侍衛道:“替我向你家公子賠罪,小女無知,必不再犯。”

侍衛點點頭,照他看這位仙子似的小姐明顯就是被旁邊那個女的給連累了,她被人詆譭,肯定要出言反駁。可惜爺他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嫌人擾了他的清淨,也不管對方是否如花美眷,便送來了茶讓人閉嘴。

柳若顏卻完全不是這種想法。

照她想來,必是那家的公子被她的話給吸引了,纔來送茶。

這古代思想落後,她的一些高見女子是理解不了的,多讀點書的男子倒還能懂個兩三分。

柳若顏笑盈盈地接過茶,抿了一小口,道:“嗯,茶是好茶,不過四時分明,天熱天涼皆有時,天熱時,我更要喝熱茶,如此纔是快哉,更能享受四季之絕。”

侍衛:???

這人在瞎表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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