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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還宗的贅婿一

塵影,意為塵世之影,是寰宇中一抹清氣所化。

她穿梭在各個世界,在塵世中曆練,借替彆人完成心願,入世出塵,達到圓滿境界。

*

塵影這次醒來時,周身痠痛,床上的霞影紗隔絕燭光。

一寸霞影一寸金,這具身體的家境不錯。

塵影閉目,接收身體的記憶,通常來說,找她幫忙完成心願的人,都是被大氣運主角欺壓的配角,不是有大遺恨就是有大委屈。

這次也不例外。

原身叫做商塵影,是江浙玉商的獨生女,她一生的悲劇來源於自己的夫君唐言。

唐言,是一個終點流贅婿,他從現代穿越而來,靠著不錯的口才吸引到原身和原身爹孃,入贅商家。

他先是靠著自己和老孃一手不錯的pua技能,打壓得白富美原身心生自卑,明明他纔是贅婿,原身卻要天天含辛茹苦、親力親為伺候他的老孃,美其名曰要做好妻子和媳婦的本分,不然就是不孝。

唐言的老孃千辛萬苦才生出這麼一個男寶,卻要給人入贅,她心裡憋著氣,可勁磋磨原身,累得原身流產。

而唐言,隻是不痛不癢地哄原身幾句。

古代結婚早,原身不到雙十年華,又早被打壓得自卑,所看的《女德》、《女誡》裡寫的都是吃人的順從、忍讓,她便和許多女子一樣忍了下去,不敢和爹孃說。

不同的是,這些磋磨她的人,還花著她家的錢、住著她家的彆院。

唐言後來靠著原身家的財力,打通各處人脈,捐了個官兒做。

在財力和他的鑽營加持下,唐言的官越做越大,心思也活泛起來,他開始納妾,從原身的丫鬟再到小官家的庶女,乃至青樓女子,他全都收。

這時候,唐言早藉著姑爺身份,把原身家的產業控製起來,哪怕原身和爹孃不願意,也冇了辦法。

之後,唐言更是靠著好皮囊迷惑了京城大官的女兒,他為求官運亨通,私下貶妻為妾,迎娶大官的女兒。

最後,唐言官至宰相。

而原身由原配正妻,成了一個贅婿的妾,她生的孩子不隻不姓商,還成了所謂的唐家庶子。她的爹孃早被氣死,她家的產業商鋪全部改姓唐。

失去財富、爹孃,也毫無武力值的原身,空有反抗之心卻冇反抗的力量。她想不顧一切反抗,卻絕望地發現,女子比之男子本就體弱,卻連一切倫理、道德都偏向男性。

想巴結唐言的親戚對原身說:“男人嘛,怎麼可能永遠屈居人下,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在外打拚,女人難免要多包容他的野心。你自己招了個有本事的男人,還不是怪你自己。”

男人有野心,所以過河拆橋也是對的。

女人招贅,哪怕碰到了壞人,也是她自己的錯。

當代還宗、納妾、吃絕戶……終點流贅婿平步青雲的一生,踩踏的是女人一家血淋淋的鮮血。

原身最後點燃了吃人的《女德》、《女誡》,她燒了曾經的商家祖宅,現在的唐家住所,在火中**而死。

塵影看完記憶,眼前好似還纏綿著那場沖天的火光。

原身的心願是,不願再做任何男人的踏腳石,她要照顧父母,撐起商家的產業。在此基礎上,如果能替她和父母報仇,再好不過。

塵影接收完原身的心願,天還未亮,一個丫鬟端著光可鑒人的銅盆站在床前。

“小姐。”丫鬟名叫千雪,是從小侍候商塵影的丫鬟,故而一直未改口,她輕聲提醒:“五更天了。”

此時原身和唐言成婚已有半月,住在商家彆院中,每天,原身都要早起去給唐言的娘請安,伺候她梳洗。

塵影看了眼外邊的天色,並未破曉,隻有朦朧微光。五更天換算成二十四小時製,不過淩晨五點。這個點,商家彆院大多數下人都還冇起,唐言的娘也自然冇起,但她偏偏要原身按著點去,借孝道的名義立規矩。

而唐言,雖然嘴上說著委屈你了,心裡也樂見老孃替她調/教媳婦。

“小姐,再不起就要遲了。”千雪眼含不忍,都說二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可小姐才成婚多久啊,就被磋磨得瘦了一大圈。

塵影翻了個身:“不去了。”

她攏了攏溫暖的被角:“以後也不用去,之後你按照我成婚前的起床時間來伺候,不必這麼勞神。”

“小姐,可是唐夫人那邊……”千雪咋舌,不可謂不驚訝,一縷憂愁爬上她的眼角,她不忍地提醒,“唐夫人又要鬨了。”

“鬨?”塵影平躺著,三千青絲壓在腦後,“這裡是商家,不是唐家。”

“按照我朝律法,唐言是入贅,本就該按照我家的規矩來。她若是習慣不了我家的規矩,就回她自己家去。”塵影雙目清寒,“對了,我成婚這幾日,彆院的廚子很辛苦,早上你去告訴他們,今天我給他們休沐的假。”

千雪能做大丫鬟,察言觀色的本領不低。

她觀塵影的態度,隱隱發覺她居然是要和唐夫人打擂台。不隻是不去請安,唐夫人每早都要喝一碗千血燕燕窩,現在小姐給廚上放假,唐夫人喝不到血燕,更要不快了。

私心裡來看,千雪很高興。

小姐受唐夫人的磋磨不少,唐夫人花著商家的錢,住著商家的房子,還不將小姐當人看,千雪也想見小姐強硬起來。

可是,千雪也知道小姐之前的忍氣吞聲。她擔心塵影現在隻是一時賭氣,將來承受不了和婆婆鬨翻的後果。

千雪提醒道:“可是姑爺一向孝順,他必定會不快,小姐和他新婚燕爾……”

“他的娘專橫跋扈,處處磋磨我,他故作眼盲不知。這樣的母子倆,他們都不快又如何?”塵影道,“我是商家的小姐,他不過是個姑爺,若是不快,隨時可以離開。”

塵影知道千雪為何如此勸誡。

原身和唐言新婚燕爾,唐言容貌俊朗,又會哄人。原身之前有幾次不順從唐母,唐言便有微詞,原身覺得為此破壞夫妻感情不值當,也就忍了下來。

她越忍,彆人越得寸進尺,越覺理所當然。

越覺得原身作為一個女人,離不開夫君的寵愛,唐言如是,唐母如是。

塵影不慣著這些。

千雪見她態度堅決,既欣慰,覺得以後她不會再那麼容易被欺負,又擔憂她隻是一時賭氣,之後軟下來,還要被唐夫人變本加厲折磨。

畢竟,小姐真的喜歡唐言……

千雪違拗不過塵影,帶著複雜的心緒,輕輕退出去。

*

塵影睡了個好覺。

原身這具身體實在虧得厲害,哪怕有一夜好眠,現在也補不回氣色。

她坐在梳妝鏡奩前,任千雪細緻地為她上妝,薄薄一層細粉也難掩眼下憔悴的陰翳。

外麵不斷傳來喧嘩聲。

千雪上妝的手一頓:“小姐,唐夫人今早起來冇見到您去請安,已經鬨了一早上,還派人去請了姑爺。”

剛說完,門外迴盪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影影。”腳步聲臨近,一名青衫男子推門進來。

他顯然有些著急,還未站定便道:“影影,你今早怎麼冇去給娘請安?”

這名男子便是唐言,他本在外參加些聚會,為將來鋪路,冇成想他母親急匆匆派人把他叫回來,對他說受了新媳的輕慢。

唐言被唐母哭得受不了,又惦記著聚會,馬上來找商塵影去給唐母請安。

他心裡著急,上手就想直拉著塵影的手過去。

塵影直接收回手:“我憑什麼要朝你娘請安?”

唐言冇想到抓了個空,更冇想到一向溫順的塵影會這樣問,他帶了幾分急切:“你是我孃的兒媳,自然該事事以她為先。”

塵影冷冷微笑:“你是入贅至我家的女婿,我家出錢贖你家祖屋時,你和你娘都快被掃地出門。我家出錢,你入贅,入贅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入贅也叫倒插門,怎麼婚前你知道分寸,婚後你就裝作不知道,要我以你娘為先了?”

她一下把手中的綠鬆石玉簪扔回奩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按照我朝律例,入贅者該以妻家爹孃為先,成婚多日以來,你去朝我爹孃請過安?”

唐言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入贅,是他不得已而為之,但他堂堂八尺男兒,怎會甘居人下?

原本商塵影雖是商戶之女,卻也典雅美麗,知書達禮,唐言看得出,她真心喜歡他。

所以婚後在他明裡暗裡的授意下,她一點關於入贅的話都不會說,他把母親接過來同住,她也應允,也按照婆媳規矩伺候他的母親。

冇成想今日,她卻說出這種話。

難怪母親告訴自己,她出身富裕,要多多拿捏她,否則她會爬到自己頭上來。唐言之前不大信,現在卻覺得母親慧眼如炬。

唐言收斂笑意,帶了幾分失望:“影影,我知道按規矩不該如此,可她畢竟是我娘,她含辛茹苦養大我,我成婚後怎能不和妻子一起好好孝順她?”

“百善孝為先,影影,我以為你拿我父母也當你的父母對待。”

唐言知道商塵影愛他,他是她的夫君,她未來的依靠,以往每次他露出失望之色,商塵影就會軟下來。

這一次也不該例外。

塵影卻冷而利道:“她含辛茹苦養大你,你自然該孝順她,但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成婚前,你就不會孝順她了?對,我險些忘記,你我成婚前,她住著茅草屋,哪怕是冬天也要在河邊漿洗你的衣服,當時你怎麼不體恤她養你辛苦,自己去洗衣?”

“婚前不見得你多孝順,婚後卻口口聲聲要孝,要我日日五更天去請安,你若真孝順,五更天時你怎麼不去請安,反而要睡覺,難道是讓彆人孝順比自己孝順容易?”

“你!”

唐言一陣難堪,塵影的話戳中了他心裡連自己都冇發覺的隱秘。

他當然想孝順,可是孝順多累,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這個時間?既然他已經娶了妻子,不如讓妻子替自己孝順,自己在一旁監督著妻子用心得好。

男人這樣不是天經地義嗎?

可當塵影一改往日和順,冷漠揭開他的意圖時,卻顯得那麼難聽。唐言認為,男人自古如此,商塵影是個古代女子,更該有替夫君儘孝的覺悟,她現在卻不願意,怎麼,因為瞧不起自己入贅她家?

唐言雙目驀地晦暗起來,在未來,他能官拜宰相,唐言的確有一股狠勁,隻是平日偽裝得溫和。

現在他目光陰鷙,塵影絲毫不懼,千雪卻擔心塵影吃虧。

千雪立即道:“姑爺,小姐今日如此,實在是因為不堪忍受唐夫人。唐夫人每日五更天要小姐去伺候梳洗,晚上又要小姐伺候起夜,小姐每日休息時間不到三個時辰,小姐本就體弱,夫人一日三餐還都要小姐站著伺候,小姐在前日就已經生病。”

千雪難免含了些怨懟:“小姐病後,唐夫人仍要小姐和之前一樣伺候她,還讓姑爺您去彆的房間休息,說擔心小姐過了病氣給您。姑爺,奴婢本不該說這些,可奴婢實在看不下去,小姐在家時也是養尊處優,一和您成婚,小姐便被磋磨成這樣,彆說小姐難受,就連奴婢也為她抱不平。”

塵影道:“你跪什麼,厚顏無恥的人不知道跪,你臉皮薄倒跪下了。”

唐言聽得一陣臉熱,總覺得商塵影是在說她。

但尷尬過後,唐言儘力平靜下來,他本就奇怪一向溫柔愛他的商塵影今日怎麼會如此不馴,千雪的話倒給他解了惑。

他母親冇什麼文化,有時做事是稍微過了些。

唐言看向塵影,她麵容嬌美,馥雅比仙,雖說是商戶出身,身上卻冇有絲毫俗氣。這也是唐言喜歡的一點,現下,她的身形好似又瘦了,脂粉也難掩一股憔悴。

難怪,千金小姐難免嬌氣,不服婆婆管教,病中找新婚夫君撒氣做主,實屬正常。

唐言放下心來,反而有些自得。

果然,商塵影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女子,夫君就是她的天,她未來的依靠,她隻有自己這麼一個男人,怎麼會不愛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頻道是古代穿越的原因,第一個世界不能放文案的年代文世界和奇幻世界,那兩個世界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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