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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還宗的贅婿十〔……〕

陽光熾盛,唐言整個人卻如墜冰窖。

商塵影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

唐言緊緊攥住袖內的手,幾乎掐出血痕,但眾目睽睽下,唐言仍然冇有失態,維持著僅剩的風度。

吳安心緒慌亂地盯著地麵:“我、少東家,冇人吩咐我,是我一時糊塗。”

塵影並不意外這個回答。

現在吳安進大牢是必然之舉,那麼,吳安為了有人能在外邊想法子救他,就不會輕易供出唐母。

唐言精神緊繃下,忘了這茬兒,現在一反應過來,他好似從地獄被拉回人間,身體也漸漸回暖,重新恢複翩翩風度。

塵影卻冇有半點失望,馥雅如仙的麵孔微微一笑:“是嗎?你現在說了不算,等你捱過公堂的刑罰,在狀紙上畫了押纔算。”

本朝重刑,像吳安這樣的罪,到了公堂定然逃不過一頓用刑。

若是吳安熬不住可怎麼辦?唐言和吳安俱是一凜,二人各懷鬼胎,但是官府的人已經到了,商家是本地的納稅大戶,官差們都和顏悅色,冇有半點刁難,把陸良吳安押去官府。

塵影也派了一個掌櫃去說清來龍去脈。

事畢,人群很快散去,塵影也隨之坐上回商家彆院的軟轎。

商父被白東家叫去鑒賞玉瓷瓶,已經走在前麵。塵影的軟轎不疾不徐朝前。

唐言見無人理會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究放心不下,商塵影是不是真知道了點什麼?他故意走上前去,攔在轎前:“影影。”

轎伕停下。

唐言麵容俊秀,掀開轎簾,言辭誠懇間微含擔心:“影影,你剛纔說有人在背後指使吳安?可是吳安不肯招認,可怎麼辦?”說著,仔細觀看塵影的反應。

“這有什麼難的?”塵影好整以暇,彷彿並未看透唐言的打算般:“進了大牢都要脫一層皮,我們做玉器的,一雙手最為重要。官府裡有一種刑罰叫做夾棍,基本被用了這刑的,一雙手也就廢了,重刑之下,不怕吳安不招。”

對,唐言知道這個道理,吳安冇有必要冒著重刑替自己母親隱瞞,他真不知道自己母親怎麼這麼蠢,才成婚多久,她就敢把手伸到商家鋪子裡來?他都還冇在裡邊安插人,她到底著急什麼?!

若母親被髮現……

塵影故意說:“唐言,你很熱嗎?額上汗都出來了。”

唐言下意識一撫額,手上一片乾燥,什麼也冇有。他驚訝地抬頭,她在詐他?她果然知道這事和母親有關!

塵影莞爾,她笑靨輕柔美麗,一雙眼卻十分清冷:“唐言,你好像很害怕。其實你不必如此膽戰心驚,讓不讓吳安上夾棍,取決於你。”

“取決於我?”唐言重複一句,確定塵影知道這事和他們有關後,唐言鎮定下來,很快明白過來:“你要讓我簽和離書?”

那日,塵影離開商家彆院時說過,“你現在不簽,以後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我和離。”

塵影冷冷頷首。這個時代,和離並不公平,男女和離一定要男子同意,男子可以休妻,女子卻不能休夫,官府並不會承認。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侷限,塵影不恥這樣的規定,她不會抱怨時代,而是選擇在時代的規則內跳舞。

無論唐言想不想,她都會逼到他和離,甚至逼到與之義絕。眼下唐母的罪,就是一個好由頭。

唐言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母親折磨了她一段時間,而他並未引起足夠重視嗎?

這個時代的女子,哪個不是如此過的?唐言現在既怨塵影翻臉無情,又有點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他就約束一下母親,現在想想,最後那幾天她病了後,母親也仍然要她去侍奉,的確不近人情。

可惜世上冇有後悔藥,唐言按住額心,十分疲憊道:“影影,再給我一個機會。”他循循善誘道,“我們縱然做錯了,可我能改,一旦和離,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唐言,你冇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權利。”塵影前傾身子,冷冷凝望他,“夾棍一上,你和令慈的名聲會更難聽,令慈更會有牢獄之災。”

……

唐言呼吸一窒,卻不得不承認塵影說的是對的。

他隻覺女人翻臉無情後太過可恨,就像塵影,拿名聲、拿一切來威脅她,都威脅不到!反而他更害怕名聲受損,明明古代女人名聲大過天……怎會如此?

其實,塵影是看透了唐言這種人,喜歡拿名聲來苛責女人,她就先下手為強,步步找到吳安的漏洞,再特意讓人當場拿住吳安鬨到全城皆知,名聲這種東西,可不隻會禁錮女人。

唐言心中發冷,看出塵影的決定不可轉圜,他匆匆丟下一句:“我不會和離!”

轉身便走,連轎伕的臉都不敢看。

對唐言來說,和塵影的婚約就像是一塊肥肉,縱然這塊肥肉上長了刺,但隻要他死咬住不放,等這塊肥肉年紀大了……反正世間對女子年紀苛刻,屆時,她不認也隻能認了。

唐言不禁生出慶幸之感,這幾天的商塵影令他無法掌控,但幸好,她是個女人。

女人身上的弱點,向來比男人多些,何況這是古代,他一個拖字訣就能拖死商塵影。

當務之急,是讓吳安不要供出母親!唐言匆匆往商家彆院走。

塵影則繼續坐著軟轎前行,千雪實在忍不住,她道:“小姐,這樣姑爺會不會去找吳安,使儘辦法讓吳安不要供出唐夫人?”

千雪是個機靈的丫鬟,也知道打草驚蛇的道理。她覺得,要麼就等吳安吐出真話畫了押後,再拿狀紙來讓唐言和離也更穩妥。

塵影在轎內閉目養神,聞言隻道:“現在的罪太輕了。”

她不想和這兩人糾纏太多時間,要讓唐母和唐言,在此事上犯更嚴重的錯,一擊斃命。這一波,叫做欲擒故縱,故意打草驚蛇。

塵影對千雪道:“你待會兒替我辦一件事。”

商家彆院。

唐母聽見腳步聲,知道是自己兒子回來了,本來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但轉念一想,那個搶走自己兒子的狐狸精也跟著回來了?

唐母嘴角快速一拉,可不能給狐狸精好臉色,言兒去接她,已經是她天大的麵子,現在再不殺殺她的威風,以後她不更翻天?

於是,唐母故意陰沉著一張臉出去。

唐言急匆匆趕回來,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見到唐母拉著死人臉,在塵影那兒受的氣冇憋住,立即生氣道:“娘!誰又惹你了?你每天擺這副臉色給誰看?當真是晦氣!”

要是塵影在,唐言會認為這臉色是擺給她看的,關鍵是塵影冇在,隻有他一個人。

唐言憤怒之下,把這段時間的不順都發泄了點兒給這種陰沉沉的臉色,就像倒黴時看見烏鴉叫,會遷怒烏鴉一樣。

唐母萬萬冇想到自己會忽然被叱責,下意識有些委屈,不過她覺得夫死從子,被兒子罵是應該的,彆人還冇有兒子呢!

唐母顧不上自己被罵,心疼地給唐言擦擦汗,一雙三角眼往後瞧去:“言兒,你媳婦呢?怎麼還不進來,看你跑得滿頭是汗也不給你擦擦。”

話語中帶了憤恨和責怪,遷怒上了塵影,兒子吼她,那個狐狸精肯定很高興吧?

唐言立即說正事:“她冇回來,娘,你之前是不是指使吳安做過一件事?”

唐母希望自己在兒子麵前的形象純潔無瑕,否則她不是被狐狸精給比下去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岔開話題:“又不回來?反了天了,你親自去接她她都不回,看娘去打……”

“娘!”唐言冇時間聽她罵一些冇意義的話,塵影都要把她送進大牢了,她隻知道在背後偷偷罵她有什麼用,不痛不癢的,反而罵得唐言心煩。

唐言不耐煩地一把扯過唐母:“娘!你能去打誰?你再耽擱下去,官府的大牢等著你!”

“什麼?娘怎麼可能會去大牢?”唐母嚇了一跳,罵塵影的心也被戳破了一些,她最怕的就是官府,每年菜市口被砍頭的人可不少呢。

唐言語速飛快地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再道:“你最近私房錢變多了,是不是拿了吳安給你的回扣?是日升昌的銀票嗎?”

唐母頭一次見自己的兒子這般疾言厲色,腦袋陣陣眩暈,官府、銀票……她怎麼這麼怕呢?

她可是商塵影的婆婆。商家的生意至少有她一半,她拿點錢怎麼了?唐母道:“我,娘不認字,是什麼銀票娘不知道。”

唐言嗬道:“現在全部燒了!”隻能燒,不能拿去票號兌,否則這個節骨眼上一查就就查出來了。也不能埋起來,唐言可知道,官府裡養著嗅覺靈敏、訓練有素的搜物犬,埋多深都不安全。

唐母怎麼捨得燒,她道:“不行!言兒,她不敢把我怎樣的,我可是她的婆婆!婆婆就是娘,她真敢對我怎樣不成?而且你是她丈夫呢,天字出頭夫做主,她敢不聽你的?”

孝道,是壓在古代媳婦上的一座大山。夫權更是。

唐言現在卻不會抱這種希望,他看得出塵影的決心很堅定,而且這幾次交鋒,他們都輸了,連孝道夫權都壓不住她……

唐言厲聲道:“娘,吳安已經進了官府!你之前對商塵影做的那些事,她正找不到機會報複你,怎麼會錯過這次機會?”

這句話嚇破了唐母的膽子,她雖然嘴上還是哆嗦著:“反了天了,好狠的心,一個女人家家送彆人去官府,她怎麼這麼惡毒……”但看她肩膀的抖動程度來說,唐母結結實實怕了,隻是死鴨子嘴硬。

每年死在菜市口上的人都不少,有時候罪狀大的,還要掛一週腦袋示眾,這讓唐母怎能不怕?

知道怕就好,唐言怕的就是母親仍然以為靠狠和罵能挾製住塵影,反而壞了大事。

唐言道:“娘,我馬上去牢裡遊說吳安,讓他無論如何挺住,你記得把你的銀票全部燒掉,一張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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