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身影砸出深坑,一片泥土被掀起,康偉彷彿隕石,全身焦煙,一口口鮮血噴出,身創內傷,無比嚴重。
一片驚悚,一片無聲,目瞪口呆看著逃之夭夭的堂主,被一頭一腳踢了回來,宛如炮彈擊落。
咕嚕!
光頭強吞嚥唾沫,口乾舌燥,額頭滿是汗珠,雙腿顫抖。
“孃的,老夫要跟你拚了。”
康偉咆哮而出,白衣飄飄,已經邋遢如乞丐,紮起的長辮,散亂如獅子,裝若癲狂的要爬起來。
“哎!你好好的待著,不好嗎?非要活受罪。”
啪嗒!
一隻方形鞋踏落,踩死康偉的頭上,狠狠踩入泥地,一口口啃泥,嗚嗚不至。
“陸道長,你終於來了!”馮坤趕緊上去,鞍前馬後,令許多兄弟詫異。
陸天一擺手,風輕雲淡,身披靈動的道袍,腳踏康偉,整個人霸氣無比,令人敬畏。
他目光掃過諸多洪門小弟,最終落在光頭強身上,說:“你選擇投降,還是死……”
一樣的話,一樣的囂張,重複還給洪門,許多人差點憋不住,一口老血噴出,太坑人了。
“我……我選擇投降。”
光頭強差點尿尿,雙手舉起,緩緩蹲在地麵,抱著頭,不敢在動半分。
鏘鎯!
洪門一個小弟唉聲,第一個放下手中西瓜刀,老大投降,他們還有什麼主心骨。
鏘鏘鏘!
旋即,一片人放下,足足一百多人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等待命運的審判。
陸天點點頭,驢兄也慢慢走來,一副悠然未足的樣子,斜著眼睛看陸天,非常不滿。
好好的裝逼,居然被你一出場,把全部的風頭奪取,多麼不爽。
陸天不理會這貨,抬頭望向驚恐未去的楊勝男,歎氣:“哎!你的武道缺少真正的主心骨,有時間,貧道指點你。”
“你真指點我?”楊勝男雙目一亮。
多次想求陸天指點,因為倔強,遲遲不開口,而且兩人的關係,太複雜,難以開口。
陸天點點頭,再看一眾人,說:“他們如何處治?”
楊勝男雙眸一閃,看向一群人,外麵十多具屍體,冷意更甚。
泱泱華夏,秉公守法,纔有長治久安的安寧,居然敢在華夏開戰,此舉簡直是找死。
“全部押回去,聽候審判。”楊勝男冰冷說。
忽然,她銳利的雙眸,看向瑟瑟發抖的光頭強,與被陸天踩在地下的康偉,冷冷說:“我會請示上麵,傳說中的死牢,你們坐定了。”
華夏國三大終極監獄,其中有地堡,被一拳一腳,足足地下十八層,全部被陸天踏蹦,毀於一旦。
至於死牢,給地堡更霸道,很邪惡的監獄,傳說中,那是一個絕境,流放一群強大的武者,至少是後天強者。
傳說,死牢從金朝開始降臨,曾經關入許多宗師,全部老死在裡麵。到了新華夏成立,死牢再續。
一些強大的武者,輕易破壞世俗的魔頭,一旦進去,任你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逃出。
傳聞,裡麵全部是一群人吃人的惡鬼,是華夏國最邪惡是積聚之地,上層社會,聞之色變。
唰!
下一刻,無論是康偉,或者是光頭強,臉色劇變,無比驚懼,傳說中的終極監獄之一,進去即死無區彆。
至於,一直存在於傳說中天獄,無人見過,無人接觸,即使是楊勝男無權。
地堡是關押罪大惡極的,心狠手辣的惡人,分十八層,將一類類分配,終身監禁。
死牢,毋容置疑,是關押是世俗間,最強大的一類人,宗師也飲恨之地。半步宗師被送去,有何能力存活?
“作為武者,可殺不可辱。”康偉咬牙切齒說。
哪怕被陸天狠狠踩著頭,一言一句,鏗鏘有力。
陸天一擺手,說:“不如這樣。”
陸天輕輕敘述一番,立即得到楊勝男的認可,向龍組詢問意見。
龍組是管理武林的最大組織,許多意見,必須要征求,哪怕楊勝男有一定權利,也要遵守。
陸天再環視一群人,屍體橫堆,血染大地,哀鴻遍野,不禁唏噓。
古崑崙須然殘暴,無情,冷血。然而,世俗界中,麵對同類,一樣嗜血無情,這種情感上的傷害,往往更巨大。
“陸道長。”馮坤在其後。
陸天歎氣一聲,將一張銀行卡取出,說:“這裡兩千多萬,全部給兄弟們安撫一下。”
“好!”馮坤毫不猶豫,死了太多兄弟,他是心裡最愧疚一位。
陸天一步步走出,還剩下十人的崑崙幫,其餘不是死了,便是逃了,活下來之人,堪稱忠肝義膽。
“無量天尊,什麼經曆生死才能成長的話,貧道根本不會說,既然大家活下來,貧道祝賀你們,更願意你們好好思考一下之後的路,是否還待在崑崙幫。”
陸天一甩拂塵,崑崙幫須然是他想要建立的勢力,卻不是來懟世界的工具。
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纔是修道的幸福論。
許多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所措。
馮坤歎息一聲,站出來說:“我尊重你們的選擇,畢竟這是一條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後入門兄弟,必須嚴加稽覈,你們慎重考慮。”
“馮老弟,我退出。”
有了馮坤的話,終於有人站出來,滿臉滄桑,老斑初起,年齡大概三十來歲左右,一步步踏出,腳步沉重如斯。
“啊龍,你乾什麼?”一個兄弟咆哮,眼睛通紅。
一些兄弟倒在血泊中,永遠的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甦醒,心中的割痛,如上刀山。
如今又有兄弟要退出,心情無以複加。
阿龍苦澀搖搖頭,說:“我已經三十歲了,家中七旬老父母,若不是今次的死裡逃生,我還真不知,生命的寶貴,父母的恩情。”
全部兄弟黯然,他們幾乎是二三十歲,血氣方剛之輩,曾經何嘗想過這個問題。如今回頭,滿是心酸。
“無量天尊,還有誰?”陸天淡淡的憂傷,鎮壓下來,繼續抬頭說。
“還有我。”突兀,又站出一人,他滿臉淚花,說:“我的女兒才一歲。”
又一片黯然,甚至遠處洪門子弟,內心觸動無比。
原來他們砍死之人,人人是揹負著重大的責任感,而且,與自家差不多,一時間滿臉羞愧。
或許,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窮人何必為難窮人,**絲何必臭罵**絲。
“還有冇有人?”陸天環視一圈。
“我願意追隨馮坤老大。”
“對,我都願意追隨馮坤老大。”
“哥!無牽無掛,一條爛命,理當追隨坤哥。”
其餘的一群兄弟,歡呼呐喊,將壓抑在胸口的那股氣,狠狠發泄,整個人才鬆懈,舒緩緊張。
陸天一甩拂塵,一步踏出,說:“好,你們今後是崑崙幫的骨乾,若有大成之日,貧道可立崑崙派,進軍真正的修煉界。”
好!
立即,一群小弟拍手叫好,連連歡呼。
陸天再說:“至於退出的兄弟,貧道也很尊重,敢於選擇自己的責任與幸福觀,一人十萬塊回家,好好的生活。”
撲通!
兩人齊齊跪下,深深的磕了一個響頭,才站起來,滿臉的激動。
“馮坤!”
“在!”
陸天再踏出一步,珍重說:“你算通過了貧道的考驗,從今以後,崑崙幫,由貧道為護法,你們隻需要儘情的修煉,一邊發展幫派,入門者,不得鬆懈,必須重重稽覈,關係到疑以後的發展。”
“是!”
終於,馮坤第一次感到肩膀被壓下,任重道遠的第一步,纔剛剛開始。
陸天一甩拂塵,一臉哀怨的驢兄,苦澀一笑,這貨真是意猶未儘,還想一戰下去好像嚐到甜頭的小孩。
“驢兄,我們回去吧!這裡交給勝男即可。”
“可以,你們回去吧!”楊勝男也欣喜,剛剛征求了龍組的意見,最終采取了陸天的意見。
一人一驢,消失在黑暗之中,須然是結束,卻給一種風雨欲來的前奏。
第二天,天氣沉沉,下起了大雨,嘩啦啦不停,好像上蒼在哭泣。
在華夏國龍組官方論壇上,突兀公佈出一條訊息。
“洪門成員潛伏華夏國,殺生無數,希望洪門給一個說過,否則,死牢伺候。”
嘩啦!
頓時,全世界炸開了窩,洪門總部在老美,為世界地下五大勢力之一,高手如雲,薈萃全世界的強者。
華夏國,這個宛如一片散沙,各顧各的名族,居然敢叫板有十大宗師的地下勢力,簡直找死。
曾經有人敢狂懟,華夏若是一致對外,聚集所有的門派,家族,勢力,必成為修煉界第一神國。
可惜,這是不可能,諸多強者隱藏世家,門派,各大勢力,牢牢鎮守自己的家業,百年不衰。
最終剩下一個龍組與軍方,單憑這股勢力,還不足鎮壓一切。
居然敢怒洪門,曾經的華夏國組織,如今的世界五大地下勢力,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
“哈哈!真是笑話,龍組除了兩個大宗師,三尊宗師,不對,前一陣隕落兩尊,有什麼資格敢懟洪門怒吼。”
在真正的武力中,除非國家動用強大的軍事,否則,對於高手如雲的勢力,壓根冇有說話權利。
“我們拭目以待,洪門強者,是否敢降臨華夏國,同為炎黃子孫,他們何以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