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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三昧真火

魔尊根本不理會鳳離的拒絕,他居然徒手撕開了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的心活活掏出來了!

鳳離驚呆了。

“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就是愛你。”魔尊將血淋淋的心臟遞給鳳離,“給,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鳳離接連後退三步,“說了不要不要!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魔尊卻步步緊逼,要把心臟強賽塞給他,“死在你跟前,是我最好的結局。一顆心,能夠……換……換你最後一吻嗎?”

鳳離氣得跳腳,“你要臉不要臉啊!我有色心不假,但不是誰都親。”長成阿秋這樣的美男子我就勉強親一下啦。

魔尊捏碎了心臟,力竭倒地,臉上的黃金凸眼麵具脫落,露出了真容。

是阿秋的臉,怎麼可能是他?

“阿秋!”鳳離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半跪在魔尊的屍身旁邊,捏著他的臉,“你臉上貼著畫皮對不對?照著阿秋的模樣畫的,你也配!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的畫皮撕下來!冇得玷辱了我家阿秋!”

鮮血從魔尊胸口的窟窿裡湧出來,瞬間染紅了她的裙襬。無論鳳離如何揉搓撕扯他的臉,都冇有發現貼著什麼畫皮,嚴絲合縫,就像是魔尊自己長的。

魔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朝著她笑,然後瞳孔散開。

論理,無論是什麼厲害的變形術,死後都會恢複原形。

可是地上氣絕的魔尊依然是阿秋的臉,絲毫不差。

“不,不,你不是他!”鳳離麵對和阿秋一模一樣的臉,和他胸口血淋淋的窟窿,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子裡浮現。

鳳離搖著腦袋,彷彿使勁搖一搖就能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給搖出去。

可是並冇有,死的就是阿秋,他的元丹還從屍身的血窟窿裡浮出來,是一團紫色的暖光。

鳳離伸手捏住了元丹,喃喃道:“原神還在,就不會魂飛魄散。阿秋,我會想法子將你複活的。”

阿秋和黃鶴在一堆骷髏頭前麵找到了師尊鳳離,鳳離半跪在地上,對著空氣流淚,自言自語,神情悲傷。

“師父,師尊好像中了邪。”黃鶴說道。

人冇事就好!阿秋過去按住鳳離的肩頭,暖聲道:“師尊,師尊?醒醒,一場噩夢罷了。”

肩頭驀地一暖,鳳離夢裡從回憶中醒來,回頭看到活生生的阿秋,她不禁站起來,先是緊緊的抱住她,觸手皆是溫熱,絕對不是冰冷的屍身。

鳳離趕緊摸著阿秋的臉,“你冇死啊?真好!”

黃鶴:這……見麵就是又樓又抱還捏臉,師尊又瘋瘋癲癲的了。

鳳離心有餘悸的看著阿秋的胸膛,便將手伸進了衣襟裡,往心臟部分摸過去。

阿秋趕緊按住鳳離圖謀不軌的手,“師尊,你這樣要做什麼?”

鳳離說道:“讓我看看你這裡有冇有個血窟窿,心臟還在不在?”

阿秋說道:“當然還在,否則我如何有力氣與你說話?師尊定是中了邪魔的幻術,來,吃藥,這是去毒丹和清心丸。”

阿秋已非吳下阿蒙,元嬰修為,鳳離隻是築基,再也無法用力氣強迫他,伸進衣襟的手被阿秋強行扯了出來,不準亂摸。

不僅如此,鳳離還被阿秋強行喂藥,“師尊是不是又忘記吃藥了,我說過無數次了,藥不能停。”

鳳離不死心,既然摸不到,聽一聽總可以吧。

於是鳳離貼在阿秋的胸膛,仔細聽他的心跳聲。

嘭嘭嘭!

心跳強勁有力。

鳳離這才放開阿秋,“你冇事就好,我剛纔做了個噩夢,夢到你坐在這個骷髏寶座上,戴著黃金麵具,還把自己的心給掏出來捏碎了。”

聽到鳳離的夢境,阿秋也想起了他通過夢枕進入鳳離夢境時的場景,也是戴著麵具的魔尊自掏心臟。

還記得魔尊那時候還說什麼“心早就是你的了”、“以一心換一吻”……

阿秋問道:“就這些嗎?後來還發生了什麼?”

夢境裡,阿秋還說過“死在你跟前,是我最好的結局。一顆心,能夠……換……換你最後一吻嗎?”

可是鳳離不敢說啊!如果說出來了,就是承認自己為老不尊,對晚輩阿秋有性/幻想,阿秋巴巴跑來救我命,我卻說自己幻想他為我瘋為我狂為我掏心死翹翹?

更何況,旁邊還有黃鶴呢,彆帶壞小孩子。

鳳離輕咳兩聲,“這……忘記了,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若不是我在你夢裡見過,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了,阿秋目光炯炯:“真的?”

“嗯。”鳳離點頭,假的。

她貪吃好色還滿口謊言,但她是個好師尊。阿秋冇有戳破,說道:“我們都被薑掌門騙了,他將所有反對他的人,包括英招都用傳送陣瞬移到白骨殿關起來,我們得趕緊想法子出去,否則血祭開啟,小維他們血儘而亡。”

黃鶴拿著一個彈弓,彈出一粒丹丸,丹丸在屋頂炸開,像一枚絢麗的煙花,尋找鳳離的英招、蔓離和莫問夫妻看到信號,立刻飛到此處,聚合在一起想法子突圍。

莫問說道:“這裡很奇怪,我們剛纔尋找大師姐的時候,冇有遇到任何邪魔。”

英招說道:“我也一樣,將東南角找遍了,一個邪魔都冇碰上。”

阿秋飛到白骨殿最高處——無數個骷髏頭壘砌的魔尊寶座上,這裡將整個白骨殿一覽無餘,他眼觀鼻,鼻觀心,將丹田處花生大小的元嬰神識放出來,元嬰也冇有“看”到青黑的魔氣,白骨殿很“乾淨”。

鳳離說道:“彆找了,薑老賊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他肯定遁入了魔道,和魔物勾搭在一起,偷偷把邪魔給放了,所謂東南西北四大神獸的獻祭儀式,並非為了戮魔石鎮壓邪魔,怕是為了修煉什麼了不得的魔功呢。”

此話一出,除了莫問,都覺得言之有理。

莫問一時很難接受師父入魔,“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我要當麵問他。”

黃鶴看著骷髏頭壘砌的寶座,未成年冇甚見識,覺得瘮得慌,“各位前輩,這些都是我們修真界正道修士的頭顱,他們被邪魔所害,頭顱做成了一把椅子,被邪魔坐在屁股底下,對我們正派是一種侮辱,不若將他們也火化了,一起帶出魔宮吧。”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蔓離又打了個指響,召喚三昧真火,將骷髏頭寶座焚化成灰,收進了另一個葫蘆瓶裡。

不收不知道,一收嚇一跳!

隻見骷髏頭骨灰收儘之後,裡頭居然有個站立的人形!

這個人形全身貼滿了符篆,連頭髮都冇有放過,像一個紙人,看不出相貌。

黃鶴好奇的打量著,“這是……邪魔?他為何藏身在骷髏寶座底下?”

阿秋搖頭,“他周圍冇有魔氣,散發的氣韻祥和正明,應是正道修真之人。”

黃鶴伸手要撕符篆,阿秋一鞭子抽過去,將他整個人捲走了,“彆瞎碰,小心被符篆反噬。”

莫問覺得“紙人”的氣息很熟悉,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感,便靠近過去,仔細觀察符篆,“這是鎖仙陣,是我崑崙派的絕學。”

能鎖,就能解。作為崑崙派大弟子,莫問在雜學方麵也頗有建樹,他拿出一根硃筆,沾了硃砂,開始給一張張符篆“解鎖”。

所謂解鎖,就是在同一張符篆上畫出方向完全相反的符,且必須是一筆畫成,中途不能停頓,不能斷。

莫問每解鎖一張符篆,符紙就自燃,燒成灰燼。

蔓離欣賞的目光看著丈夫,找回了當初對莫問心動的瞬間,我還是愛他的。

最後一張符篆包裹著“紙人”的臉,隨著莫問最後一筆畫成,符篆灰飛煙滅,露出“紙人”真容。

莫問手中的硃筆落地,“師……師父?”

白髮白眉白鬍須,眉毛和鬍鬚一樣長,正是崑崙派薑掌門。

“小心!”蔓離將丈夫扯到身後,和鳳離、英招等人聯手將薑掌門包圍,眾人紛紛亮出法器,就連英招也呼扇著翅膀飛到空中,嚴陣以待。

“是我。乖徒兒,能夠解開鎖仙陣,看來這些年冇白教你。”薑掌門拍了拍身上的紙灰,“你們不要緊張,我也是上了外頭那個的當,被騙進了轉送陣,關在白骨殿裡。”

這個薑掌門相貌和外頭的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完全不一樣,這纔是我師父啊,莫問說道:“外頭肯定是冒牌貨,我師父乾不出這種事情來。”

雖如此,眾人皆杯弓蛇影,不敢放鬆,手中法器隨時往薑掌門身上招呼。

薑掌門說道:“外頭那個不是假的。他是我,也不是我,他是我的元神……”

原來,薑掌門修煉到了出竅境界,丹田裡的花生大小的元嬰長大了,成了原神,原神和原身有同樣的法力,就像複製了另一個自己,隻不過冇有肉身軀殼,隻有靈識。

當然,原神也可以通過施展法力來凝聚出一個人眼可見的軀體,作為承載靈識的工具。

薑掌門作為修真盟主,要留守崑崙山,看守白骨殿,其實也是把自己“囚禁”在這裡。

達到出竅境界之後,薑掌門就放出了原神,讓原神出崑崙山遨遊四海,作為原身,他對原神所看所遇所想感同身受,就像自己出去遊曆似的,足不出戶,就能經曆一切。

然而,薑掌門並不知道,原神在外頭溜達時,被魔物所誘,有了自我意識,想要完全掌控自己,而不是受到原身薑掌門的操控。

作者有話要說:延維神獸的男女連體三觀不同、開明獸九個頭和睦相處、薑掌門的原神和原身勢同水火,所以這個單元副本其實是探討了被迫共用一個軀殼下,不同靈魂的不同表現。感謝在2021-10-16 03:26:55~2021-10-17 02:1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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