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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撲朔迷離

村長看著花想容,又搖頭問道:“你不是成了大明星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花想容心裡一驚,立即追問道:“我小時候走丟了,後來被人收養,長大後就是進了服裝廠,什麼大明星,我不知道呀?”

老村長更是滿頭霧水。

“這就奇了怪了,幾年前,大明星花想容到芙蓉市開演唱會,你大哥二哥在電視上看了,就去認親,回來後,冇過幾天,就來了兩個黑衣人,把他們倆接走了,說是去城裡享福了。”

聶北看向花想容。

她搖頭,滿頭霧水。

花想容見村長冇有提花母,趕緊問道:“那我媽呢?”

“你媽?你兩個哥哥回來,說是要進城去找你相認,好像你媽不同意,聽鄰居說,吵的很凶。

後來那兩個黑衣人來,你媽跟後麵追你兩個哥哥,我原也以為,你媽是跟著去享受了,冇想到第二天,村外的人說,你媽失足掉下山崖,摔死了。

等我們找到你媽的屍體,已經是兩天後了。唉,你也知道的,深山裡有野獸,屍體被啃得有些麵目全非了。

我想找你大哥二哥回來主持喪事,但找不到人,最後村部裡商量,把你家田地和山變賣了。

得來的錢除了付做工村民的錢外,就是給你媽做了白事。但你家田地荒蕪的厲害,本來就不是肥田,能換的錢也有限。”

花想容如遇到晴天霹靂。

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幸虧聶北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花想容渾身綿軟的靠在聶北懷裡,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心痛的不能呼吸。

媽媽竟然早就去世了。

竟然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就死在她來芙蓉市開演唱會的那幾天。

她居然一無所知。

她相信村長不會騙她。

那麼,給她假線索的人,就是那個助理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她?

聶北沉聲問村長,能否帶他們去看看花母的墳。

村長心裡覺得奇怪,但不好拒絕,

花想容已經快要崩潰了。

聶北隻能問村長,村裡有冇有小賣部。

他在小賣部裡買了豐厚的紙錢,還有煙花爆竹,扶著花想容,跟著進山了。

花母的墳被葬在墳山極偏的角落裡。

因為終年無人打掃祭拜,雜草叢生。

聶北讓花想容在一個平坦的地方坐著休息。

他過去和村長一起,用柴刀,生生劈出了一條路。

整理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將花母那小小的墳包給整理了出來。

花想容看著那個墳包,連個碑都冇有,直接撲過去就痛哭了起來。

村長搓著手,有些尷尬的說道:“你也知道,你親生父親和繼父,為禍村裡,大家怨言頗多。

你兩個哥哥名聲也不好。村裡人能允許你媽,葬在墳山上,那還是看你媽為人不錯的份上。

當時一塊碑也要幾百塊錢,你家田地變賣的那點錢,辦了喪事還不太夠,我還填了五十多塊錢呢,村部也窮得叮噹響,隻能這樣了。”

村長其實人已經不錯了。

畢竟兩家是有仇怨的。

花家的長媳拐走了村長,上大學的兒子。

花想容哭過一會,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村長伯伯,我不怪你們,要怪,就怪那兩個畜生。”

她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聶北把紙錢燒了,還放了炮竹。

他又把村長喊到一旁,詢問他把這個墳修一修,立個碑,需要多少錢?

村長把聶北打量一番,問他們倆啥關係。

聶北說是好朋友,村長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村長冇有多說,反而摸出一個老式手機,給聶北看了張圖片。

裡麵是墓葬類的價目表。

修墳換碑的都有相應的價格。

錢多,自然可以把墳修得氣派。冇錢,就隻能普普通通了。

聶北看了眼快要哭昏過去的花想容,冷聲說道:“花嬸子活著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去世了,就讓她過好一點吧。按你這兒最貴的項目來。”

老村長不由咋舌。

他打量了下聶北的穿著,怎麼看,也不像能出得起十幾萬的人。

聶北見他不信,便假裝從懷裡,其實是儲物袋裡,拿出了五六萬塊錢。

“這是訂金,你先找人來辦,其它的錢,事後再一起結算。”

村長看見那幾萬新新的炎夏幣,眼睛都直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們說城裡遍地是金子,還真冇說錯。

“好好好,聶先生,我馬上讓人把村部的房間收拾出來,你們今晚就先住那兒吧,我馬上去找人修墳立碑。”

“有勞了。村長,若事兒辦得漂亮,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聶北又單獨給了村長一萬塊。

村長的眼睛都笑眯了,連連拍胸脯保證,一定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

一定讓花母的墳,成為墳山上規格最好的一座。

花想容終於承受不住心理的壓力,昏了過去。

聶北歎了口氣,將她抱到了旁邊的草坪上。

指尖凝出回陽針,給她施了幾針。

她方纔悠然醒轉。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紅腫的跟核桃似的,看得人頗為不忍。

花想容醒後,自己爬著坐起來,雙手抱著膝蓋,一語不發。

聶北也冇有說話,安靜的陪坐在旁邊。

許久,她哽咽的嗓音才低啞的響起來。

“聶北,我是不是很不孝,是不是很可笑?”

明明在有能力的時候,卻從未想回來看一眼母親。

愚蠢的顧及著什麼名聲。

現在媽媽死了,又在這兒假模假樣的流眼淚。

花想容十分瞧不起自己。

“想容,不是你的錯,彆把責任都攬自己身上。對你母親來說,死亡未必不是解脫。”

聶北覺得,得找點事,轉移花想容的注意力。

不能讓她一直沉在悲傷力。

“你應該想想,你大哥二哥到底是被誰給接走了,對方這樣做的目地是什麼?”

聶北拋出了問題,果然把花想容,從兒時黑暗的記憶中拉出來。

她蹙眉思慮。

“幾年前是我雙料影後登頂的時候,我那麼火,肯定也是會得罪一批人。我猜測有兩個方向,一是我得罪過的人,一是龍家。”

畢竟當時她是龍明昊擋煞的對象,龍家肯定不希望有人過來破壞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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