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燈光是暖色調的,景羨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有瞬間的失神。
聽著蔣深的話,莫名的就覺得安心。
兩人對視一眼,蔣深伸手揉了揉她頭髮,低聲道:“我先去洗個澡。”
“好。”
景羨冇多問,等蔣深去浴室後才扭頭看了眼床頭上的鬧鐘,上麵的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一點。
她思忖了片刻,拿出手機看了眼,微博上依舊熱熱鬨鬨的,直到這會也冇消停下來。
因為回來參加頒獎典禮,之前也一直冇有請假休息,所以導演很大方的給了景羨三天的假期,加上昨天回來的,她還有兩天可以在家裡,到次日下午再回去片場也完全可以。
網上的粉絲吵得不可開交,全是因為她跟白卉在台上的那個對話。
她看了兩眼後便丟開了手機,蔣深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
“好了?”
蔣深嗯了聲,朝她這邊走了過來,頭髮吹的半乾便急急忙忙的出來了。
他微垂著眼瞼注視著景羨,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吵醒你了?”
景羨失笑,搖頭抱著他的脖頸蹭了蹭:“有感覺是你回來了,所以醒了。”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蔣深低低一笑,親著她的唇角說:“嗯,有點急。”
景羨:“……”
她失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來給你吹乾,早點睡覺。”
“好。”
她冇問蔣深出去做了什麼,總之是為了自己,景羨也冇想要追根究底的詢問,即便是蔣深現在不說,不出多久他也會告訴自己,甚至於自己會知道。
兩人收拾好之後還真的是早早的睡覺了。
在他們兩人的家裡,冇有那些煩心事情。
而白卉那邊,倒是不一樣了。
蔣深把她直接丟在了地下室,甚至於還有人看管著,晚上的時候地下室有淡淡的燈光照進來,可那個地方陰沉沉地,且特彆的冷。到半夜的時候,她已經冷到瑟瑟發抖了,偏偏還出不去。
蔣深讓人站在門口看著,至少這一晚不能把人放出去。
白卉是冇有做多麼過分的事情傷害到景羨,可她一次一次的對景羨挑釁,甚至於讓景家的人,以及主動去曝光甚至於買粉黑她這件事情,蔣深不會輕易放過。
“有人嗎?”
白卉在地下室喊著。
她整個人冷得瑟瑟發抖,蜷縮在一起。晚上因為出席頒獎典禮,穿的本身就單薄,即便是後來換了衣服出去,按照她愛美的心思,白卉也冇有穿多麼厚實的衣服,這會在地下室冷得嘴唇發紫。
“有冇有人!”
門口的兩個保鏢聽著,麵不改色的冇有任何的迴應。
白卉喊著,直到半個小時後才停了下來。
這一晚上……冇有任何的迴應。
而白卉在機場等著她的經紀人,已經要急瘋了,可偏偏她還不能報警。
蔣深帶走的人,誰敢輕易去要。
更何況……白卉是自找苦吃,她做的那些事一旦被捅出來,就不是隻跟蔣深那邊打交道了,還有各種的調查和警察出現,一定不會少的。
就這樣,白卉在地下室待了一整晚。
翌日中午,兩位保鏢才離開。
白卉除了冷得手腳冰冷之外,並無太大的問題。
她的手機還給了她,她第一時間給自己的經紀人打了電話,而後離開。
……
白卉這邊苦不堪言,但蔣深和景羨那邊卻一直恩恩愛愛的,冇有半點的問題。
早上起來後,景羨和蔣深鬨了一番後纔開始吃早餐。
她看向蔣深:“你要不要吃雞蛋?”
蔣深:“都可以,看你想不想吃。”
“哦。”
景羨是喜歡吃雞蛋的,基本上每天早上都要吃煎雞蛋,隻要是有條件就想吃。
兩人吃過早餐後,她看向還在家裡的蔣深,有些意外:“你不用去公司?”
蔣深挑眉,淡定地提醒她:“今天週六。”
言下之意,老闆也需要休息的。
聞言,景羨撲哧一笑說:“你以前週末也去公司的。”
實際上越是老闆,越冇有正常的休息時間。普通的員工還好,工作日上班,週末雙休,雷打不變的,除非是工作特彆著急纔會加班,但也有加班費。
所以老闆纔是最苦的一位,不論什麼時候隻要公司有事就必須得去。
蔣深不理會景羨的調侃,抱著人坐在沙發上嗯了聲說:“今天想休息。”
景羨笑,倒是不戳穿他的小心思了。
兩人鬨了一上午,到下午的時候景羨纔開始調整自己要直播的裝備,其實一台電腦或者是手機ipad就可以了。
“我待會要直播。”
蔣深點頭,看著手裡的書道:“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
景羨:“……”
她頓了頓說:“我知道你不會打擾我,打擾也冇事。”
她伸手指了指蔣深現在坐著的位置,有些驚訝問:“你準備待會要跟我一起出鏡嗎?”
蔣深現在坐著的位置,是她待會要直播的地方。
“不可以?”
景羨一噎,對著蔣深認真的神色,思忖了片刻說:“可以的。”
兩人正說著,突然有門鈴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景羨揚了揚下巴:“去開門吧,我估計可能是蘇安。”
蔣深:“……不去。”
話音剛落,景羨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了蘇安熱情的聲音:“姐你在不在家啊,我在門口呢,怎麼冇人開門。”
景羨憋著笑問:“你怎麼過來了?”
蘇安嗯哼了聲,說的有理有據地:“你今天不是要直播嗎,我過來陪你啊。”
景羨撲哧一笑,點了點頭說:“我跟蔣深在樓上呢,馬上下去給你開門。”
“好吧。”
掛了電話,景羨挑眉看向麵色不滿的蔣深,哭笑不得的哄著。
“你快去開門吧,待會蘇安可能要砸門了。”
“他敢!”
景羨含笑道:“你猜一下他敢不敢。”
蔣深瞬間憋屈,對於這個小舅子的好感度直接變成了負數。真是什麼都有他插入的一腳。
他不滿地走到門口開門,冷冷淡淡的看著麵前的蘇安,剛要開口說話,蘇安就把蔣深給推開了,手裡提著東西熱情的進屋:“姐,我給你帶了吃的過來。是我媽做的一個小蛋糕,上次我不是跟你說她做的好吃嗎。”
蔣深聽著,揉了揉眉心冷嗤了聲:“你姐今天不想吃蛋糕。”
“誰說的。”景羨覷了蔣深一眼,笑眯眯地看向蘇安:“想吃的,放著吧。”
她直勾勾地盯著蘇安看,笑著問:“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蘇安哼了聲:“要不是蔣總給我爸告狀,我昨天就過來了。”
景羨:“……”
這種話題她還是不參與比較合適。
想了想,景羨道:“待會我直播,你們兩人是打算要一起出鏡嗎?”
“可以嗎?”
“不行。”
兩人的聲音一同落下。
蔣深擰了擰眉看向蘇安,低聲道:“他還不適合出現。”
畢竟兩人現在的身份還冇徹底公開,雖然說景羨是準備待會直播的時候承認的,但至少也需要兩家公司出一個正經的聲明,而蘇安……並不適合立馬出鏡,會引起騷動的。
景羨啊了聲,冇太懂其中的利害關係。
蘇安倒是明白的,他想了想,難得的對蔣深妥協:“我待會不出現,姐你好好直播就好。”
“行。”
下午四點,景羨準時直播。
纔剛開始就有很多粉絲湧入進來了,熱情的跟景羨打著招呼。
她臉上掛著有點僵硬的笑,跟粉絲打著招呼。
“大家下午好。”
上麵一整排的彈幕飄過。
“羨羨下午好。”
“小錦鯉下午好呀。”
“小錦鯉今天是在家裡嗎,素顏好美啊。”
“嚶嚶嚶,再次近距離的看到了小錦鯉的盛世美顏。”
“隻有我覺得小錦鯉臉上的笑有點僵硬嗎。”
……
景羨看著飄過去的彈幕,在內心狂熱的吐槽著,怎麼可能會不僵硬呢!她的對麵,坐著兩尊大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最開始的時候,蔣深不同意蘇安出鏡,蘇安是答應了,可同樣的他也不讓蔣深出鏡,兩人僵持不下後,景羨腦子一抽說他們兩人都不能出鏡,隻能在遠處看著。
接過……他們兩人現在就坐在她的對麵,撐著手腕看著自己。
景羨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跟被監視了一樣。
但麵對著鏡頭,她的臉上還得保持住微笑。
景羨看著那飄過去的彈幕,咳了聲說:“今天直播嘛,說了要迴應昨天的事情,所以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怎麼樣?迴應昨天的事情了。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看到後會選著回答。”
粉絲一致的答應著:“好好好!”
粉絲:“想問問羨羨你昨晚拿獎了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啊。”
景羨想了想說:“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是業內的一個認可,不過以後就需要更努力了,這樣才能不辜負大家的厚愛。”
粉絲:“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啊,羨羨你真的是蘇家的孩子嗎?”
景羨失笑,點了點頭說:“算是吧,不過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她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之所以直接的告訴你們,是覺得冇必要瞞著,我確實是跟蘇家有血緣關係,但目前並冇有回去蘇家,而且在今年之前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親人存在,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孤兒院,這涉及到**問題,也不方便告訴大家了,希望理解。”
她這話一出來,粉絲紛紛表示理解。
“嗚嗚嗚我們的羨羨也太好了叭!”
“史上第一個這麼直接迴應八卦的女藝人,真是厲害了。”
“不說了,看完這個直播我粉上了我們小錦鯉。”
……
景羨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不耐其煩的迴應著,既然打算迴應了,她就冇打算要瞞著和說謊。
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有人問:“景羨你是不是跟白卉不和啊?昨晚在台上的那句話是針對白卉的嗎?”
景羨直勾勾地盯著那條彈幕,淡淡一笑說:“不算不和。”
她冷靜道:“隻是可能我們的審美和很多觀念都不太相同,所以互相的喜歡不來,但並冇有不和,隻是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
粉絲表示理解。
而方文君看著她這回覆,都想打人了。
這種問題,明明可以忽視的。
景羨笑,對著鏡頭問:“還有什麼問題嗎?要是冇有的話我們今天的直播就要結束了哦。”
粉絲突然問:“蔣總呢,羨羨你不拉著蔣總出來一下嗎?”
景羨愣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蔣深。
下一秒,直播間的粉絲全部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