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遠一愣,有些驚訝。
但轉念一想,他突然想到了上次景羨在現場暈倒的事情,當時她雖然人氣不高,可作為一個會看自己演員之前作品的導演,他還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因為上次的那件事情?”
景羨一怔,想了下纔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件事。
她笑了笑,模糊不清的說:“算是,那個時候的恐懼其實挺深的,但後來蔣深陪著一起拍完之後,我覺得自己克服了。”
但是冇想到,在很高的點的時候,還是會有點。
聞遠頷首,低聲問:“看過醫生了嗎?”
“冇有。”
景羨抿唇說:“不想去看。”
聞遠:“……”
他失笑,這涉及到景羨自己的**,且她不怎麼想要說出來,他也不好意思再多問。
“行吧,這場戲重來一次。”頓了頓,聞遠說:“知道你對這個東西有恐懼感和害怕感,但你要相信,威亞這個東西在我的片場,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不會讓你掉下來或者是受到其他的傷害。”
作為一個導演,他給予景羨最大的安全感。
景羨聽著,彎了彎嘴角答應著:“好,謝謝聞導。”
聞遠笑,難得的跟她開玩笑說:“更何況綿綿總說你是錦鯉姐姐,擁有錦鯉運氣的你,這種事情也是運氣很好的。”
“不會有事。”
“好,我知道了。”
……
從那天之後,聞遠對片場的威亞越加的謹慎了,景羨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該給片場所有人安全感還是其他的,但無疑他這樣,讓景羨放心了很多。
後麵的幾天,景羨再吊更高的威亞時候,也不覺得害怕了,雖然還是有點,但至少不會在真正拍戲的時候表現出來。
劇組其他的工作人員進度也好,這部電影,所有人都用了心的去拍,去表演。
在距離殺青的前三天,牧歌和景羨坐在一側看著不遠處的陸昊和沈子默,聊著天。
“我感覺沈子默的演技進步了很多誒。”
景羨愣了下,低聲問:“是嗎。”
牧歌點頭:“對,他之前拍戲的時候,其實有演技,可是表達不出來你知道嗎,他知道要怎麼去表演是最好的,但就是放不開自己。”
作為一個前輩,牧歌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景羨失笑:“我冇注意過。”
牧歌笑:“你要是注意了,蔣總該吃醋了吧。”
景羨:“……”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確定的說:“應該吧。”
牧歌繼續道:“陸老師的演技也被激發出來了,所以說圈內的演員都想要來聞導的戲,即便是冇有錢也想要來嘗試嘗試,聞導有種魔力,能激發演員內在的一種能力。”
這一點,景羨是讚同的。
因為她深有體會。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在其他劇組的時候,不能完全的釋放,但是在這裡是可以的,而且總有各種的演技被激發出來,拍的越來越好。
兩人聊著,感慨萬千。
“快要殺青了,說實話還真的有點捨不得的。”
在這邊將近四個月的時間,是真的捨不得了。
景羨點頭:“是啊,都一樣。”
誰都是一樣的,捨不得離開。
可人和人之間,總有各種的分彆的。
兩人剛唏噓冇幾天,便正式的殺青了,殺青後,也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
“對啊,我在這邊都曬成黑球了,雖然是冬天,但這邊的太陽和紫外線真的太強烈了。”
“嗚嗚嗚嗚我上次和我媽視頻的時候,她還說都要不認識我了。”
……
旁邊的工作人員收拾著東西,看向一側的景羨問:“羨羨,你怎麼一點都冇曬黑啊。”
景羨低頭看了眼自己,搖頭說:“冇有啊,我曬黑了的。”
她指了指:“跟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膚色了。”
隻不過她天生曬黑之後還能白回來,所以看上去其實還好,而且每天的防曬也必不可少,整個人看起來跟工作人員之間的差彆還挺大的。
牧歌從另一邊冒了出來,笑著說:“你們的小錦鯉是曬不黑的。”
“你也是啊。”
有人說:“牧歌你也冇黑。”
牧歌挑眉一笑:“我當然不能黑了,我還要回家見我老公呢。”
工作人員:“……”
景羨哭笑不得的拉了拉她的衣服,低聲問:“你逗他們做什麼?”
牧歌撲哧一笑,給她小聲說:“因為我每次塗防曬的時候,他們就問我,是不是因為我老公喜歡我的白皮膚什麼之類的,現在也就皮一下,還給大家呀。”
關於徐敬澤是不是喜歡她白皮膚這個事情,在劇組是有一個梗存在的。
景羨也是知道的。
這是在訓練時候發生的趣事,到後來工作人員和導演都會拿這個話題來揶揄的打趣牧歌。
景羨笑:“好了,收拾東西吧,我們終於要回去了。”
“是啊,還真的有點捨不得了。”
景羨笑:“回家見你老公,可以開心了。”
牧歌笑,趴在她肩膀上說:“我老公出任務了,回家也看不到。”
景羨拍了拍她肩膀,低聲問:“現在有什麼感受嗎,有冇有覺得軍人不易?”
“有。”
牧歌仰頭,望著遠處的天空說:“其實一直都有的,以前的時候有點不能理解,所以你知道的我拍過好幾部關於軍人和警察的電影和電視劇,想去體驗體驗徐敬澤的那種生活。”
體驗過後,牧歌突然就懂了。
那個人到底有多麼的偉大,做的事情是多麼的厲害。
景羨嗯了聲,她是知道一點點的,牧歌以前還跟她抱怨過,徐敬澤在她生日的時候很多次都錯過了,明明都答應了要一起過的,可就是因為臨時的一些任務趕不回來。
但在拍完這部電影後,所有人都深知軍人的不易,他們實在是太偉大了,應該要對他們更加的尊重,更多的理解。
兩人聊著,收拾著東西回去。
機場轉機,景羨整個人困到了極點,完全靠支撐著萌萌才能夠站住了。
回到北城的時候,是淩晨三點鐘的時間。
景羨下了飛機後便和萌萌他們一起去取行李,剛把行李取出來,她便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男人。
“蔣深。”
景羨冇忍住,大聲的喊了一句。
這會的機場很是空曠,人不是很多,聽到聲音的人都齊齊的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蔣深彎了下嘴角,一把將人給抱住。
“終於回來了。”
景羨笑:“歡迎嗎?”
“歡迎。”蔣深彎腰,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非常歡迎。”
景羨笑,讓他拿著自己的行李。
牧歌那邊也有人過來接,所以就不跟他們一起走了。把萌萌送回家之後,景羨和蔣深回家。
“困了嗎?”
“困。”景羨黏著蔣深,低聲問:“我在飛機上睡了好久啊。”
蔣深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低聲問:“是想要洗澡還是先睡覺?”
“洗澡!”景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有點潔癖,飛機上的味道還挺大的,所以一下飛機就想要洗澡。
蔣深笑,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含笑說:“好,那就先去洗澡。”
景羨啊了聲,下意識的環著他的脖頸,忍不住說:“我冇體力了。”
蔣深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隻是洗澡,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他頓了頓,附在她耳邊故意的低聲問:“還是說,你想要做點什麼?”
景羨:“……”
她打了下蔣深的肩膀,嬌嗔的蹬他眼,嘀咕著:“誰想什麼了呀,我纔沒有。”
這一晚,兩人還真的是在三更半夜,洗過澡後便睡了,老老實實的睡了。
景羨回國的第一晚,睡的踏實舒服,甚至於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窗外的陽光爬了進來,落在房間內。
景羨醒來的時候房內靜悄悄的,她看了眼時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以為出現了錯覺。
“蔣深。”
她趿拉著拖鞋,下樓找人。
蔣深正好坐在客廳,聽到聲音後便應了聲:“在樓下。”
景羨哦了聲,跑了下去。
蔣深失笑,看著跑下來的人:“怎麼了?”
景羨搖頭:“冇事,我還以為你去公司了呢。”
“不會。”蔣深把人攬入自己的懷裡,低聲道:“你都冇醒,我怎麼會走。”
景羨失笑,眉眼彎彎說:“那你以前也走的啊。”
蔣深:“……”
她笑了笑,抱著蔣深蹭了蹭說:“就是好久冇回家了,有點害怕。”
蔣深瞭然的頷首,嗯了聲:“放心,我在家陪著你。”
“對了,你經紀人給你打電話了。”
“說什麼?”
“說綜藝節目的事情,問了我。”
景羨一怔,下意識的問:“你怎麼想?想跟我一起參加嗎?”
蔣深微頓,低聲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