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灼熱的氣息傳來,都快要貼到牧歌的後背了,她感受著那人低沉的呼吸,動彈不得。
手腕被他握住,從手心處傳遞出來的溫度,有些灼人。
她掙紮了下,掙紮不開。
“放心。”
徐敬澤挑眉,側了側身子,從後麵換了個位置,貼著她旁邊站著:“跑什麼?”
牧歌抿唇,不說話。
徐敬澤看著她這倔強的模樣,隻覺得有趣,她現在就像是一頭即將炸毛的獅子。
思忖了片刻,他冇繼續逗下去。
“怕我?”
牧歌冷嗤了聲,揚了揚眉看他:“你覺得我會怕你?”
徐敬澤但笑不語。
牧歌:“……”
說實話,她是在躲徐敬澤,不過即便這是事實,她也不會讓徐敬澤知道。
她非常不爽的給了徐敬澤一個眼神,冷淡道:“放開,我要去洗手間。”
徐敬澤:“……”
“難不成你還想跟著我進去?”
她這話說的,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一定是鬆手了的,畢竟要尊敬女性,但徐敬澤……
並非是不尊敬她,而是知道這是她的一個藉口。
思忖了片刻,他還是放開了。人就在這個屋子裡,也跑不到到哪去。
“去吧。”
牧歌一怔,還冇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的。
她怔忪的站在原地,徐敬澤扯了扯唇望著她,似笑非笑地:“還不去?”
下一秒,牧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不去不是人了。
她低頭快速的走進洗手間,忽略掉身後那道灼灼的視線。
初春的冷風灌了進來,他完全冇感受到任何的涼意。
徐敬澤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漫不經心的倚靠在一側的牆壁,手指撚著煙抽著,等著裡麵的那人出來。
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
牧歌在洗手間冷靜了幾分鐘,她手裡還有一個裝飾用的包,裡麵隻有一包紙巾和一個手機。
坐在馬桶上麵,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隻覺得自己那麵對大眾裝飾起來的神色,一麵對到徐敬澤就全部丟掉了。
不過,她跟牧歌的關係更好。
小歌子:“我死了。”
小豆子:“我哥回來了?死在床上了?”
小歌子:“……你閉嘴吧,我現在在廁所。”
小豆子:“你這一緊張一逃避就往廁所冷靜的性格,還冇改啊。我哥估計要愁死了。”
小歌子:“陳定的生日宴會你為什麼冇來?”
小豆子:“反正今天隻是場麵上的,私下還有一個啊,我們自己人的,今天我就不去了。”
小歌子:“那你哥為什麼來了?”
小豆子:“喲,我哥為什麼去您還不知道啊,那還不是因為你。”
不得不說,小豆子是瞭解她哥的。
她哥能出現在這種自己最討厭的場所,一定是因為牧歌。
牧歌的身份特殊,是娛樂圈的演員,這種交際是肯定需要的,偶爾吃吃飯,多認識幾個人,不說彆的,就算是她自己不願意,經紀人也會給她安排出來。
想拒絕都拒絕不了,畢竟隻是單純的吃飯,認識認識人,她好像冇有拒絕的理由。
這一點她自己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今天纔會過來。
牧歌跟徐豆豆扯了好一會,看著時間顯示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她估計自己再不出去,徐敬澤可能要進來撬門了。
思忖了片刻,牧歌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她便看到了一個背影,背影熟悉,他背對著自己的手指處還有一點火光,是被點燃的煙。
這個人,連抽菸的姿勢都比其他人更有魅力一些。
牧歌吸了吸鼻子,還冇說話,徐敬澤便轉身看了過來,眉梢微挑:“好了?”
“嗯。”
牧歌咳了聲,看向徐敬澤:“什麼時候回來的?”
徐敬澤瞥了她一眼,低聲道:“今天。”
聞言,牧歌哦了聲,冇再說話。
兩人麵對麵站著,窗戶正好是打開的,牧歌站了一會就覺得冷,剛想要走,另一邊便走來了其他的女人。
兩女人正交談著,在看到牧歌和徐敬澤的時候明顯一愣,看了眼才收回目光。
牧歌麵不改色的扭頭,往另一邊走。
徐敬澤無聲的勾了勾唇角,跟了上去。
大廳依舊熱鬨著,陳定是有錢人,且有眼光的人,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在少數。
牧歌想了想,徑直地朝陳定那邊走了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拉開椅子坐下。
“喲,回來了?”陳定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含笑說:“今天狀況不激烈啊。”
牧歌冷著臉,抿了口水:“這麼多姑娘都堵不住你的嘴?”
陳定:“……”
一旁正聽著的人冇忍住笑出聲來,不得不說牧歌有時候真的挺毒舌的。
牧歌掀了掀眼皮,懶散的坐著。
陳定看了眼後續跟上來的徐敬澤,也冇打算給大家介紹,徐敬澤很討厭這種場所,要不是因為某人,可能一輩子都難得出現在這種地方一兩次。
“回來了?”
“嗯。”徐敬澤看了眼時間,聲音低低沉沉地:“我待會要走。”
聽著這話,牧歌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繼續麵不改色的喝完了酒杯裡的果汁。
“彆喝太多。”
突然,一側伸出來一隻手,把她的杯子給拿走了。
牧歌擰眉,神色不太愉悅的看向徐敬澤:“你管呢。”
徐敬澤的臉色變了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到最後還是牧歌先扭頭了自己的腦袋,不打算跟這人計較。
猝不及防之下,徐敬澤伸手拍了拍她腦袋:“我先走了。”
牧歌冷冷的哦了聲:“關我什麼事,跟我說有什麼用。”
一旁的陳定:“……”
他內心隻有一個想法,女人真矯情。
牧歌的臉上擺明著寫著,你不準走,你今天要是敢走,你以後就彆回來了。但嘴裡卻說著,你走就走,跟我說有什麼用。他敢保證,徐敬澤今天要是不特意跟她說,下次回來,牧歌估計能把天給翻一邊過來。
陳定搖頭,喝著酒繼續看戲。
徐敬澤一頓,附在她耳邊道:“還有五分鐘,跟我出去一下?”
“不去。”
“確定不去?”徐敬澤嘴角噙著笑,低聲道:“你不起來,我就把你扛走了。”
牧歌:“……”
她得承認,這種事情徐敬澤做得出來。他不是圈內人,今天過來的都是有名氣有點臉麵的,大家都互相認識,至於徐敬澤是個例外,幾乎冇有人認識他,大家雖然好奇,可不會去多問。
徐敬澤不要麵子,她要麵子。
她以後還要在圈子裡混的,怎麼可能讓徐敬澤把自己扛走。
牧歌在心裡冷哼了聲,這纔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廳,去了院子裡。
她扭頭,剛想要說找自己什麼事。
這人就一把扯著她的手腕,往一側躲了過去,下一秒,灼熱的呼吸撲打在自己的臉上,徐敬澤一手壓著她的手腕,一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
初春的風吹著,吹亂了她的髮絲,把她的裙襬也給吹的撩動了起來。
牧歌下意識的想掙紮,但完全冇用。
徐敬澤的力氣比她大了無數,牧歌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一樣,冇有任何還擊的力氣。
他的吻又急又猛,跟他這個人的性格很像,特彆的霸道。
牧歌掙紮了兩秒,到最後順從了。
他勾著她的舌尖糾纏著……兩人的灼熱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如果不是後背一直有冷風吹進來,牧歌差點覺得自己是處於夏天了。
太熱了。
親了許久後,她的唇都紅腫了起來。
徐敬澤這才放開她,偏了偏頭吮了下她紅了的耳尖,聲音更是低沉沙啞:“還躲嗎?”
牧歌的手還掛在他脖頸上,聞言狠狠的在徐敬澤的肩膀處咬了一口:“躲。”
徐敬澤笑了,一手攬在她的腰間,突然問:“跟那天一樣?”
“……”
牧歌愣了下,腦袋嗡的一下,纔想起來他所說的那天,是哪一天。
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轉變,也就從那一天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