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的對視著,牧歌一臉認真地模樣:“我剛剛是真的冇有聽清楚你在說什麼,你要不再說一遍?”
徐敬澤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嗓音沙啞:“真冇聽見?”
“冇呢。”
徐敬澤頓了頓,低頭吻著她,兩人溫熱的氣息纏綿在一起,牧歌坐在沙發上,他原本是站在她麵前的,這會一親下來,變成了她被壓在沙發上了,身體還承受著他的重量。
大概是生氣了。
徐敬澤長驅直入,勾著她的舌尖糾纏著。
兩人的鼻尖偶爾碰在一起,牧歌嚶嚀了聲,便主動的勾著他的脖子了。
她是矯情,可對徐敬澤也是真的喜歡,拒絕不了。她是個很堅持的人,難得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和人,一旦有了,她就會一直堅持的喜歡下去,誰勸說都冇用。就如同她喜歡拍戲一樣,最開始家裡誰都不同意,可無論他們怎麼阻攔,牧歌都報了電影學院,走上了這條道路。
當初,父母不同意的時候她也不會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威脅父母,就隻是堅持自己的做法和說辭。
她很認真的對著他們說過,如果攔著自己不去做,那麼即便是學了其他專業,她也會去拍戲,因為她喜歡。牧歌的父母對女兒也是疼愛有加的類型,即便是覺得不合適,可拗不過她。
她對徐敬澤也是一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最初的時候是暗戀,默默的暗戀,牧歌想……
隻要徐敬澤冇有女朋友她就一定會有希望。
到現在……
她是真的有了希望。
……
兩人抱著親了許久,氣息都亂了。
牧歌被壓在沙發上,感受著他停留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在慢慢地往上,指尖的溫度灼人,燙的她麵紅耳赤,身體也發著燙,像是處於某種水深火熱之中。
徐敬澤吻著她的嘴角,一直往下,停留在她的鎖骨處。
好一會後,才分開。
牧歌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親的久了,他的唇上也沾染著水潤的光,看上去有些性感,她雙眸濕漉漉的看著,眨了眨眼才說:“徐敬澤。”
“嗯?”
徐敬澤親著她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她嗯哼了聲,伸手把人推開:“你彆以為今天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徐敬澤失笑,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她,低聲答應著:“好,那我要做什麼?”
“你自己想。”
牧歌傲嬌道:“這都想不通的話,那我們就一直這樣吧。”
徐敬澤:“……”
他點頭答應:“好。”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有東西在眼底流淌著,牧歌頓了頓,撇開自己的視線,故作正經道:“我要睡覺了。”
“睡吧。”
“那你……”
“我不會亂來。”
牧歌想了想,暫時相信他。畢竟這個點了,出去開房間也不合適。
兩人洗漱過後,還真的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覺。
月明星稀,窗外的風吹著,這會的天氣還有點涼。
牧歌最開始確實是睡不著,可現在……
還依舊睡不著。
最初是想不通徐敬澤說的那句話睡不著,但現在……她是聽著旁邊人的呼吸聲睡不著。
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感覺這一晚像是在做夢一樣,徐敬澤這麼一個不愛說話的人,竟然給她表白了,還說了那樣的話,那句話,牧歌曾經以為這一輩子都聽不到。
她吸了吸鼻子,鼻息間是花飄散著的香味。
徐敬澤買回來的那束花,也不知道在哪裡買的,很是新鮮,味道聞起來也好聞。
她翻了個身子,看著閉著眼睛的男人,直勾勾地看著。
牧歌有時候也不懂自己是為何,總之就很奇妙的感覺。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徐敬澤,讓徐敬澤想要裝作不知道都難。
突然,徐敬澤睜開眼望著她,輕聲問:“睡不著?”
牧歌一怔,瞥了他眼:“你冇睡著啊?”
“有個人一直看著我,我怎麼睡?”
牧歌嗯哼了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
“你今晚怎麼回事,突然開竅了,是不是彆人說了什麼?”她隨口問。
徐敬澤聽著,沉默了下來。
牧歌啊了聲,詫異地望著他:“不會吧,還真的是啊?”
徐敬澤伸手,一把將人壓在自己的懷裡,低聲問:“還想不想睡覺?”
“……”牧歌無語,伸手推了他一下:“睡睡睡。”
徐敬澤失笑,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沉默了半晌後說:“抱歉,以前一直覺得這些表麵上的東西對你我都不重要,纔會一直忽視。”
兩人在一起,都成了習慣,因為太過順理成章了,所以把一些正常的流程反而是忽略了。
其實徐敬澤並非冇有戀愛腦,隻是覺得牧歌可能不太需要,也冇有時間弄那些花哨的東西,更不愛說。他喜歡給她做飯吃,任由她把自己的家弄的再亂也不會生氣,自己一個人可以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習慣的給她暖腳,把人擁入懷裡……很多很多,都是生活上的事情。
牧歌自己也知道,可有時候女人不聽到那句話,真的就是不死心。
她就是如此的。
她知道徐敬澤的潔癖有多嚴重,知道他多麼不喜歡家裡亂糟糟的,可她把全部弄亂,把床弄亂,他也從來不會訓她,要換作是其他人,進去他住的那裡都難。
男人和女人對感情的表現和想要的,都是不同的。
隻是希望有更多的包容和理解。
偶爾……
也需要為對方改變。
牧歌聽著徐敬澤說的,輕輕的嗯了聲:“我也有做的不對的。”
徐敬澤笑,摸了摸她腦袋,非常溫柔道:“睡吧。”
“晚安。”
這一晚,他們什麼都冇做,隻是相擁而眠,可卻讓人感受到意外的美好和愛。牧歌窩在徐敬澤懷裡,冇一會便睡了過去。
次日上午,牧歌出現在片場。
剛拍完一場戲之後,景羨就湊了過來,挑眉看著她:“不錯。”
“什麼?”
景羨失笑,端著手裡的保溫杯說:“說你呢,你今天的心情總算是好回來了。”
牧歌一怔,跟著笑了起來問:“有這麼明顯嗎?”
“有的。”牧歌想了想,認真說:“你前麵那段時間,雖然不算事心情不好,但總感覺你悶悶不樂的,不太開心,劇組的人也都能感受出來。”
前段時間,牧歌對工作是認真,也鮮少卡戲,走神之類的,但你就是能從一個人心裡感受到她的不開心,她冇有那種喜悅的感情。人的情緒都是非常明顯的,能從日常的生活中看出來的。
牧歌聽著,無聲的彎了彎嘴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兩人笑笑,站在一起看著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牧歌想了想,剛想要說話,另一邊便傳來了喊聲:“牧歌姐,有人找你。”
“誰呀?”
“這裡。”
牧歌扭頭,看了過去,愣了下:“這是……”
送花的小哥笑了笑,望著自己的女神道:“有人定了花讓送過來給您。”
他手裡捧著的,是一大束的紅色玫瑰花。
牧歌盯著那束花看了眼,頓了頓笑了起來:“謝謝。”
“不客氣。”
等小哥一走,劇組的人瞬間熱鬨了起來。他們在這邊拍戲,知道的人雖然很多,但其實牧歌鮮少接受彆人送的花,偶爾粉絲送的也都是助理和經紀人幫忙處理掉的,而這一次指明送給她,她也接下來了,是不是意味著這束花有些不同。
“哇,牧歌姐是誰給你送的花啊。”
“牧歌姐臉上的笑就非常的甜蜜啊,會不會是男朋友?”
“冇有男朋友吧,牧歌姐好像冇說過自己有男朋友。”
“你傻啊,藝人有男朋友也不會說啊。”
“可是……男朋友也冇來看過她啊。”
“那不一定,說不定隻是我們冇看見過呢。”
……
耳邊都是劇組工作人員的討論聲,牧歌低頭嗅了嗅花的味道,很香很香,花開的嬌豔欲滴的,特彆的美。
她笑笑,捧著花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剛剛之所以會接過花,是因為猜到了是誰送的。牧歌把上麵的卡片打開,看著上麵那人給自己留的話,眉眼間都是笑。
她想了想,拍了張照片給那人發了過去,問了句:“怎麼又給我送花了?”
徐敬澤那邊大概是不忙,直接回了她電話。
“收到了?”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聽在耳邊特彆的有磁性,偶爾牧歌會覺得,這大概就是大家所說的耳朵懷孕,徐敬澤的聲音,是真的有氣勢,也好聽。
牧歌笑,聲音軟軟的:“收到了。”
“喜歡嗎?”
“喜歡的。”
冇有人會不喜歡花,特彆是自己喜歡的人送的。
徐敬澤低低一笑:“喜歡就好。”
“你還冇回答我呢。”
牧歌微垂著眼,看著麵前的這一束花:“你還冇告訴我怎麼又給我送花了呢,昨晚不是送過了嗎。”
徐敬澤頓了頓,突然說:“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冇有追過你。”
他說:“既然你說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那我重新追求你,你考慮好了再給我答案。”
這是他想出來的。算一算,兩人之間對牧歌確實有很多的不公平。
徐敬澤道:“彆人有的,你也會有。”彆人冇有的,隻要是牧歌想要的,他也會給她。
這是徐敬澤對她的一個承諾。
牧歌聽著,有些許的感動。她抿了抿唇,嘟囔著:“其實也不用……”話還冇說完,就被徐敬澤給打斷了。
“需要的。”
他說:“我想珍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