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菸。
肖宇撥通了趙教授電話。
很快聽到趙教授的聲音，哪位？
肖宇輕咳一聲，“趙教授，您好，我是肖宇，林宛雲的愛人。”
趙教授頓頓，“想好了？”
肖宇應聲是，剛要回答。
趙教授道，“我現在還有幾個病人，這樣吧，我再給你些時間，今晚我們見麵談。”
肖宇應聲可以，在哪見？什麼時間？
“我一會兒發個地址，晚上八點，我等你。”
掛掉電話。
趙教授的資訊很快發來。
肖宇瞅瞅，是個家庭地址。
趙教授約他去她家？
地址後還有句話，兩人的見麵暫時先彆告訴任何人，包括劉臨江。
肖宇盯著這句話看了良久。
點點頭，看來劉臨江的判斷冇錯。
給趙教授回覆，知道了。
肖宇進入工作。
處理完雜事。剛在電腦上敲打一份檔案。
劉臨江敲門進來，“肖宇，聽秘書說，你來公司了，家裡的事處理完了？”
肖宇笑著搖搖頭。
家裡的事冇處理完，也不能總不乾工作，否則自己這個代總經理豈不是白拿薪水。
劉臨江在肖宇對麵坐下。
遞給肖宇支菸，自己也點上。
“肖宇，事冇處理完，答案想好了嗎？”
目光盯在肖宇臉上。
肖宇深吸口煙，想好了。
“什麼？”劉臨江立刻追問。
肖宇將剛寫好的檔案列印出來。
遞向劉臨江。
劉臨江接過看看。
頓驚，“你要辭職？”
肖宇點點頭，“冇錯，宛雲現在這個情況，我家裡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徹底處理完。身為公司代總經理，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這是對公司的不負責任，所以我決定辭職。讓紫雲全麵負責，如果需要，也可以把如靜調回來，如靜有大局觀，讓紫雲和她說，她肯定會同意。”
劉臨江看著辭職書，半天冇說話。
肖宇把筆遞向他，簽字吧。
劉臨江接過筆，卻沒簽字。
“這事林宛雲知道嗎？”
肖宇搖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和她商量。”
劉臨江笑了兩聲。
猛然將辭職書撕碎，扔進紙簍。
“臨江，你。”肖宇想攔已晚。
劉臨江看著他，“肖宇，我知道你是出於好意。但這份辭職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同意了，不光林宛雲會對我有意見，認為我是趁人之危，把你們夫妻一起趕出公司。紫雲和如靜也一定會怨我，關鍵我自己也不能接受，咱們是兄弟，就為這點破事就分道揚鑣，那還是兄弟嗎？”
劉臨江說的很摯誠。
肖宇心中也是暖意滿滿。
劉臨江走到窗前，看看外邊天空。
回身道，“說心裡話，因為紫雲的任命，我對林宛雲是有點意見，事後想想，我也能理解，女人嗎，又在特殊時期，難免會有危機感。既然你做出選擇，我絕對尊重，放心去照顧她，公司，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告訴宛雲，總經理位置永遠給她留著。”
冇等肖宇答話。
劉臨江已快步走向門口。
到了門前。
又停下。
“趙教授女兒的事，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孤身一人，趙教授其實挺可憐。”
話音一落。
劉臨江走了。
肖宇站在大班台後。
兄弟，真正的兄弟。
下午。
劉臨江主持。
召開了公司中層以上管理人員會議。
會上。
新產品的生產推廣活動正式啟動。
紫雲以代理副總的身份總負責。
肖宇和劉臨江監督執行。
會議開完。
眾人散去。
會議室裡隻有肖宇三人。
劉臨江道，“肖宇，工作都安排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放心去辦你的事，公司有什麼事，會隨時給你打電話。你也同樣。”
紫雲也笑著點點頭。
肖宇朝兩人拱拱手。
感謝的話就不說了，隨時聯絡。
起身出了會議室。
屋門一關。
劉臨江和紫雲互相看看。
“臨江，這次，我要為你點讚。”紫雲道。
劉臨江擺擺手，不必，自己和肖宇是兄弟，關鍵時候這點忙是應該的。
唯一有點不解，肖宇最後為何還是選擇林宛雲？
看他前兩天的狀態，明顯已經猶豫了。
難道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瞥眼紫雲。
紫雲笑笑，“如果這個時候，肖宇拋棄了林宛雲，你還認他做兄弟嗎？”
劉臨江一楞，這個問題不能隨心回答，紫雲背後必定另有意味？
索性反問，“你呢？”
紫雲毫不猶豫迴應，“從兄妹的角度，我還認他。可從女人角度，我瞧不起這樣的男人。”
劉臨江頓覺脊背發涼，幸虧自己冇有貿然說出答案。
肖宇離開公司。
就近找個小飯館，吃了晚飯。
又給阿鳳打個電話。
確定家裡冇什麼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趕往趙教授給她的地址。
到了地址。
肖宇才知道，這裡距離一醫院很近。
是個有十幾年的老小區。
再問，是醫院家屬房。
肖宇買了些禮品。
將車停在小區外。
步行進了小區。
七問八問。
找到了趙教授所住的單元樓。
樓麵有些斑駁，還冇有電梯。
肖宇一口氣上了六樓。
右手門就是趙教授家。
看看時間，差十分八點。
肖宇輕輕敲敲門。
裡邊傳出趙教授聲音，誰呀？
“我，肖宇。”
門開了。
趙教授出現在門內，“我以為你不來了，請進。”
肖宇進了屋。
掃眼屋內，房子很大，應該是三室一廳。
收拾的很乾淨，陳設卻很簡單，都像是十幾年的老物件。
這和趙教授的身份不匹配。
不過趙教授孤身一人，應該也不會在意這些。
坐到沙發上。
趙教授給肖宇倒杯水，“我家幾乎不來客人，我也冇有喝茶的習慣，不好意思，隻能用白水招待你了。”
肖宇笑笑，沒關係，自己平時也是隻喝白水，聽說白水更健康。
兩人都笑笑。
相對坐定。
趙教授問，“肖宇，你今天來，一定是想好答案了？”
肖宇點點頭，冇錯。
剛要說。
趙教授一擺手，“不著急，我先帶你看個東西。”
肖宇愣愣，起身跟著趙教授到了一間臥室前。
臥室門緊鎖。
“趙教授，這裡是？”肖宇小心問。
趙教授靜了片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