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走到肖宇近前。
“肖經理，你會一直留在彙海嗎？”
肖宇一笑，怎麼問這個問題？自己是林宛雲丈夫，當然會一直留在彙海，除非。
“除非什麼？”王雪追問。
“除非林總把我開了。”肖宇笑道。
王雪立刻一搖頭，“林總怎麼會開你，你現在在彙海的作用，大家都清楚，我倒是覺得除非。”
“除非什麼？”該肖宇疑惑。
王雪頓頓，“我瞎想的，冇什麼。”
王雪坐回到工位上。
肖宇看看她，冇再問，又叮嚀句早點下班，出了門。
屋門輕輕一關，王雪輕歎一聲，“除非你想走。肖哥，你可千萬彆走。”
肖宇出了彙海，買了些熟食和酒。
上樓又拿上包。
到了孫禿子辦公室門前。
門虛掩著，裡邊有電視聲音。
肖宇輕輕敲敲門。
聽到說聲進來。
肖宇推門而入。
孫禿子正在看電視，見到肖宇，立刻床上下來，“肖經理來了。”
肖宇瞅眼電視。
正常的綜藝節目。
心中一聲冷笑。
“孫站，還冇吃呢？”
孫禿子搖搖頭，冇有，剛巡視回來。
肖宇點點頭，把熟食放到茶幾上，一起吃。
“呦，買這麼多，這怎麼好意思？”孫禿子假意謙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不就是頓飯嗎。”
說話間，肖宇已經把酒打開，倒在茶杯裡。
“孫站，你應該知道我平時不喝酒，今天破個例，咱倆好好喝一頓。”
孫禿子一拍大腿，行，好好喝一頓。
酒杯一碰，兩人大大喝一口。
一茶杯酒，下了三分之一。
“肖經理，好酒量。”孫禿子讚道。
肖宇擺擺手，小意思，喝酒看心情，今天主要是高興。
“我也一樣。”孫禿子端起杯。
兩人再一碰，又三分之一。
孫禿子腦門發亮，頭頂像點了個燈泡，已有醉意。
“孫站，其實來接收停車場之前，我心裡打鼓，怕你不配合。冇想到咱倆處得這麼融洽，高興。”
冇等孫禿子回話，肖宇端起茶杯，把最後的酒乾了。
孫禿子怔怔看著肖宇，臥槽，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這小子喝酒和水一樣。
“你要是覺得我的話對，也乾了。”肖宇指指孫禿子的茶杯。
孫禿子道聲對，乾了。
兩人都笑笑。
“肖經理，剛纔在停車場，你說店麵的事？”孫禿子趁勢小心問。
“著急了，著急了。”肖宇一拍孫禿子肩膀，指著他笑道，“你心裡還是想要那個店麵。”
孫禿子尷尬地嗬嗬兩聲，畢竟。
肖宇往前一探身，盯著他道，“畢竟替人看停車場，掙幾個死錢，不如當老闆痛快。想吃吃想喝喝，想泡女人，兜裡也不缺這個。”
肖宇做個數錢的動作。
孫禿子乾笑兩聲。
肖宇的話都說到他心裡，馬少寒雖然收留了他，還給了一個所謂的站長，但頂多是比保安高一點，掙得錢都是死數，時間還不自由，像條被人呼來呼去的狗。
想從馬少寒手裡掙大錢，就得幫著他乾大事。
那個錢風險大，萬一翻船，自己又得栽。
哪如自己當老闆時逍遙自在。
想到此，孫禿子腦袋一晃，自己給自己倒上酒，一口喝了。
肖宇默默看著他。
心中冷冷笑笑。
一探身，問，“孫站，和老婆分居了，那種事咋解決？”
“哪種事？”孫禿子佯裝不裝。
肖宇哼一聲，都是大老爺們，裝什麼。
“就那種事唄，孫站，你的愛好，彙海的人都知道，你能忍住。”
肖宇單刀直入。
孫禿子笑著指指肖宇，“肖老弟，你也拿老哥開涮。”
“不是開涮，是把老哥當朋友，我才實話實說。”肖宇也顯出醉態，又拍拍孫禿子，“隻能去外邊找了，可是外邊那些女人，講的不是交情，講的是這個。”
肖宇又做個數錢動作。
孫禿子一跺腳，“肖老弟，你說的太對了。那些娘們就他媽認錢，老子當老闆的時候，不差錢，那些娘們哭著喊著往上貼。現在老子走背字了，冇那麼多錢，打電話都不接，還把老子拉黑。等老子翻了身，直接把錢摔在她們臉上。”
孫禿子滿臉憤憤，看來這段時間，憋得不輕。
“你怎麼翻身？”肖宇問。
“我。”孫禿子立刻啞口，“這我還冇想好，等著老弟給我指條路。”
孫禿子目光一挪，看向肖宇身後的包。
肖宇看他躲躲閃閃的目光。
這小子心裡絕對有鬼。
肖宇回手把包取過來。
看眼孫禿子。
孫禿子還盯著包。
肖宇把包打開。
取出檔案袋。
一抖。
噹啷一聲，一把鑰匙先掉出來。
接著，幾份證件也露出。
孫禿子一看，“這是我那個店的。”
剛要伸手拿。
肖宇把他手按住，又著急了。
孫禿子悻悻撇撇嘴。
“肖老弟，你就讓我看看。“
肖宇搖搖頭。
“孫站，看之前，你得和我說句實話，這店你到底還想不想要？”
“想，絕對想。”孫禿子點頭道。
肖宇笑笑，把手拿開。
孫禿子立刻拿起證件，像狼一樣看一遍，“這都是影印件，不是原件。”
“對，原件我另放著。”肖宇點支菸。
孫禿子頓頓，“肖宇，這麼說。”
“林宛雲已經發了話，這個店麵的安排，完全由我負責。隻要我一句話，你隨時可以再回去當老闆。過你以前有酒有肉有女人的生活。那種事，彆自己解決，傷身體。”
肖宇詭秘得笑笑。
孫禿子立刻尷尬，這你都知道。
“猜的，男人嗎，正常。小擼怡情，大擼傷身。”肖宇笑道。
孫禿子哈哈也笑了，“肖老弟，看來你也是老司機。”
兩人都笑了。
再碰一杯。
放下茶杯，孫禿子又一皺眉，“肖老弟，店我是想要，可我現在不敢回去。”
“怕馬少寒？”肖宇問。
孫禿子點點頭。
“孫站，你是個聰明人，我給你指路，怎麼走，你肯定能想出辦法。不管什麼辦法，我這都好商量。不過彆太晚了，這個店麵盯得人很多，機會冇了，就隻能自擼了。”
肖宇把那些東西又裝迴檔案袋，拍拍孫禿子，站起身。
“我醉了，先上去休息了。”
剛到門前，孫禿子問，“肖宇，你不會涮我吧？”
肖宇回頭看著他，“你覺得我和馬少寒誰更像個流氓。”
我?孫禿子被問愣了。
“下次，我們換個地方，保證讓你都舒服了，好好想想，回見。”
肖宇一笑，屋門一關，走了。
孫禿子怔怔，誰更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