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宇點上煙，黃大頭嗬嗬兩聲，“你們不是讓我還價嗎？好，那我就還個價。”
說完，黃大頭伸出根手指。
肖宇還未答話。
嚴如靜道，“一千萬？”
黃大頭搖搖頭，“嚴如靜，都說你很精明，這次怎麼猜錯了。”
嚴如靜冇理會黃大頭的揶揄，繼續道，“一個億。”
黃大頭笑著點點頭。
嚴如靜立刻急了，“黃老大，你瘋了把，要這麼多？”
黃大頭笑意未減，“嚴如靜，你彆急，你們出一百萬有理由，我要一個億同樣有理由。”
肖宇輕輕拍拍嚴如靜，“如靜，讓他說。”
嚴如靜強行把怒火壓下，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
黃大頭輕輕敲敲桌子，“你們說的冇錯，我投資育纔不是為了狗屁教育，我就是看中這塊地，把育才推平，不用蓋樓，倒手賣地，我最少賺一個億。
今天是你倆來了，你們背後還有伏武門，我纔要這個價，換作其它人，我會要的更高。現在明白了吧？”
嚴如靜點點頭，“黃老大，育才用地是有專項屬性，你想賣就賣？”
黃大頭嘖嘖兩聲，“嚴如靜，你又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但我可以回答你，我既然敢入股育才，我就有賣地的本事。南省學校多了，育纔不過一個培訓學校，少它一個冇什麼了不起。”
嚴如靜不再問。
她和肖宇都相信黃大頭說的是實話，看黃大頭的表情，也是誌在必得。
空手套白狼的買賣，又是上億的利潤，這樣的肥肉，黃大頭絕不會放棄。
狼口奪食，隻有兩個選擇，或者任由狼肆虐，或者與狼相爭到底，那樣的結果就是魚死網破。
見肖宇兩人都不答話。
黃大頭笑道，“不還價了？你們來之前，我就知道咱們的價差會很大，談價肯定談不攏。”
肖宇點點頭，“黃老大，既如此，你還請我們來。”
黃大頭嗬嗬一聲，“我也冇想到你倆真敢來，憑這份膽氣，我還可以提個方案。”
“是嗎？”肖宇笑道，“我倒很想聽聽。”
嚴如靜也應聲是。
黃大頭同樣笑笑，給胖子個眼色。
胖子應聲是，出了辦公室。
很快又拎著一個箱子進來，放到大班台上，打開，裡邊是滿滿一箱錢。
黃大頭指著箱中錢道，“我不知道你們如此賣力幫助張英，她到底能給你們多少好處，你們不必說，我也不會問。我隻表達我的誠意，隻要你們站到我這一邊，幫我把育才剩下的股權拿到手，我給你們一百萬，這二十萬算是定金。”
肖宇兩人還未答話。
黃大頭又拿出張紙朝兩人晃晃，“除此，我還可以和你們簽份契約，這塊地出手後，你們還可以享受純利潤的百分之一提成，一個億就是一百萬，地價越高，你們得到的就越多。怎麼樣，我的報價比張英優厚很多吧？”
肖宇兩人同時點點頭，確實優厚很多。
肖宇道，“黃老大，這纔是你讓我們來的真正目的吧？”
黃大頭也冇迴避，應聲冇錯。
“肖宇，雖然咱們有仇怨，但我佩服有本事的人，而且我黃老大一直相信有錢大家賺，吃獨食不是我的性格，這筆生意做成，以後咱們興許還能成為朋友，賺更多的錢。”
說著，把錢箱往肖宇兩人麵前推推。
“收下吧。”
肖宇看眼錢箱。
“黃老大，你好像忘了個程式，我應該先給你立個字據，萬一我倆拿了錢，不認賬怎麼辦？”
黃大頭哈哈笑了。
“這個程式在你我這不用，我敢肯定兩位不會為區區二十萬把自己名頭毀了，給你們兩天時間，把張英簽字出讓剩餘股權的契約拿來，餘下的八十萬和提成契約，我立馬奉上。”
肖宇哼笑一聲，看向嚴如靜。
“如靜，你覺得這筆生意怎麼樣？這錢能拿嗎？”
嚴如靜冷冷道，“黃老大，你剛纔的話雖有道理，但不證明人人認同。我是想賺錢，可我不賺昧心錢，何況對方還是我的老師，對我滿滿信任。欺負一對孤兒寡母，即使賺一個億，一百個億，晚上也會睡不著覺。”
黃大頭臉上的笑逐漸消逝，最後變成滿臉陰冷。
“嚴如靜，你是拒絕我的方案？”
“對，她就是這個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肖宇接上話。
黃大頭陰冷的目光立刻又看向肖宇。
屋內的各個馬仔也同時從腰間抽出傢夥，即等黃大頭一聲令下，就動手。
肖宇和黃大頭對視著，冇有絲毫示弱。
良久，黃大頭一字一句道，“肖宇，我知道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可我也給足了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接。”
肖宇迎著他目光道，“黃大頭，給不給臉是你的事，接不接臉是我的事，坑人的臉，我肖宇絕不會接。”
話音一落。
屋內馬仔即要上前。
肖宇耳朵聽著周邊動靜，眼睛依舊直視著黃大頭，“我勸你最好管好你的人，否則你會後悔的。”
黃大頭冷笑一聲。
“肖宇，少來這套，就算金明麗帶人藏在校園外邊，這也是我的地盤，等伏武門的人進來，你倆早就變成屍體了。”
“是嗎？”肖宇也笑笑。
黃大頭邊應聲是，手邊迅疾往腰間一摸，一把短槍從腰間摸出。
眾馬仔同時一擁而上。
肖宇拎著錢箱躍身而起，直奔黃大頭。
黃大頭正要開槍，錢箱砸中他手腕，槍和滿箱金錢一同飛出。
嚴如靜探手接住槍，對準黃大頭，喝聲都彆動。
馬仔們立刻僵住。
黃大頭也楞在原地。
嚴如靜對著黃大頭冷冷道，“黃老大，既然你聽說過我，肯定知道我以前是乾什麼的，這麼短的距離，我足夠讓你爆頭。”
黃大頭點點頭，知道。
“可你如果敢動手，你倆也隻有死路一條。”
肖宇拍拍他，“黃老大，既然都不想死，那我出個方案，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送我們出去。”
黃大頭稍一遲疑。
嚴如靜一扣扳機，一顆子彈射出，黃大頭身後綠植上的一朵花應聲掉落。
眾馬仔暗驚，這女人確實有兩下。
“黃老大，還需要再想嗎？”肖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