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鏡男笑,胡海道,“老三,真不能再耽誤了,一耽誤可就幾十萬冇了,我保證兩三天就回來。”
眼鏡男微微點點頭。
胡海立刻如釋重負。
剛要行動。
頂在腰間的刀卻更近一分,胡海慌問,“老三,這?”
眼鏡男嘴一撇,“胡海,胡大老闆,我和黃總一直把你當人看,你平時也人五人六像個人樣,
但我今天才明白,你這種人五人六的小白臉最他媽不靠譜,不光騙女人,連他媽老子也敢騙。”
一記耳光狠狠抽在胡海臉上。
胡海被打蒙了,捂臉道,“老三,你彆信口雌黃,我騙你什麼了,剛纔老張的電話你也接了呀。”
眼鏡男點點頭,是接了。
“可你以為老子看不出來,那是你倆提前商量好的雙簧,關鍵時候撒丫子,黃總白養你了。”
腦袋又捱了一下。
絡腮鬍狠狠罵道,“媽的,再不說實話,老子廢了你。”
胡海被打得眼前金星四射,渾身打顫,但一個強烈的本能告訴他,不能承認,現在承認就頂如自尋死路。
隻有扛住一條路,重重喘了幾口氣,胡海道,“老三,你們太過分了,我一心為你們辦事,結果你們這樣對我,你打死我,我也說的是實話。”
胡海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眼鏡男和絡腮鬍互看眼。
眼鏡男咧嘴一笑。
“胡總,這幾年冇白混,牙口挺硬,看來,我不拿出點真憑實據,你是不承認了。”
真憑實據?胡海心裡一翻個,下巴微微一揚,“你有什麼真憑實據?”
兩人目光對視,胡海眼中甚至流露出絲挑釁。
眼睛男冷笑點點頭,行,鴨子嘴,死硬。
“那我就讓你看看。”
猛然一伸手,胡海還未反應過來,脖子上的膏藥已被眼鏡男抓住,用力一撕。
胡海疼得哎呦一聲,“不能撕。”
為時已晚,膏藥已被眼鏡男撕到手中。
胡海看著帶血的膏藥,急了,“老三,你他媽要害死我,會血崩的。”
正想伸手搶,脖子被絡腮鬍勒住。
胡海動彈不得。
眼鏡男晃著膏藥,冷笑道,“你以為你是雪山,還他媽雪崩,你被肖宇騙了。”
一聽肖宇兩字,胡海僵住,放棄掙紮。
眼鏡男一個眼色,絡腮鬍鬆開他,胡海再摸摸自己脖子,完好,冇事。
心裡頓時輕鬆,一晃腦袋,“老三,你又汙衊我,我是自己不小心劃傷,藥店買了記膏藥貼了,和肖宇有什麼關係。”
眼鏡男搖搖頭,從自己包裡也取出一貼膏藥,與胡海脖子上的膏藥一模一樣。
“這?”胡海麵露疑惑。
眼鏡男看著他,一字一句解釋,“這種膏藥是南省隱門伏武門特製的一種膏藥,外邊根本買不到,後來,那個製藥師跟了肖宇,肖宇就隨身總帶著這種膏藥。
你小子如果不是碰到肖宇,憑你,根本冇機會得到這種膏藥。
胡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胡海看著那兩貼相同的膏藥,無語了,這是真憑實據,自己再抵賴,隻能變成廢人。
當務之急,趕緊改變策略。
撲通一聲,跪到了眼鏡男麵前,涕淚橫流道,“老三,兄弟,剛纔我是冇說實話,可是也是被逼的冇辦法。
今天下午,肖宇直接在我家樓下把我堵了,當時刀就壓在脖子上,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就見不到你們了。
我是想幫你和黃總,可我就是個做生意的普通人,這種刀架脖子的陣勢我真冇經受過。
所以。”
胡海欲言又止。
“所以你就想跑路。”胡海跑路。
“我就是出去待兩天,平靜平靜再回來。”胡海迴應。
眼鏡男冷笑聲,說的他媽真好聽。
“胡海,把你和肖宇見麵的情況老老實實講一遍,再敢撒一句謊。”
絡腮鬍刀子往前一頂。
胡海立刻滿身寒氣,到了這個時候,他已徹底放棄死扛。
忙點頭,一定一定。
眼睛男示意他起來。
胡海起了身,定定神,原原本本把與肖宇見麵的情形都講了。
眼鏡男聽完轉轉眼珠,“就這麼簡單,肖宇就信你了?”
胡海點頭應聲是。
“你冇向肖宇說彆的?”眼鏡男追問。
胡海搖搖頭,冇有彆的。
“你他媽還不說實話。”絡腮鬍一抓胡海頭髮,刀往他臉上一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給你放點血。”
胡海忙喊,“彆,老三,我說的都是實話。”
眼鏡男一擺手。
絡腮鬍的刀停下,刀尖已紮進胡海肉裡。
看著臉色蒼白,渾身戰栗的胡海,眼睛男冷笑聲,“你告訴我,肖宇是怎麼找到你住的地方?”
胡海忙道我不知道。
頓頓,又立刻道,“對了,肯定是許小燕那臭婊子告訴肖宇的,她心裡隻有肖宇,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把你我都玩了。
咱們現在就回去找她,問清楚。”
呸,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
眼鏡男冷笑道,“胡海,你以為我倆是傻缺,現在和你回去找許小燕,豈不正中了肖宇的套。”
正中了肖宇的套?胡海怔怔,一晃腦袋,“你是懷疑我和肖宇合謀算計你們。老三,你不能這麼想,我是想跑路,暫時躲幾天風頭,因為你們兩方我誰也惹不起。
可我真冇和肖宇合謀算計你們,我剛纔說的實話。”
迴應他還是幾聲冷笑。
眼鏡男冷冷道,“胡海,兄弟比你更瞭解肖宇,憑你那幾句話根本糊弄不了他,可他卻信了。
你覺得這可能嗎,反正我們兄弟認為不可能,除非你把所有的底兒都向肖宇透了,還反過來想暗算我們。”
這?胡海已到崩潰邊緣,聲嘶力竭道,“老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我。”
幾個我字還未說完,臉上被重重劃了一刀。
“還我什麼,敢反黃總的水,我看你就是活膩歪了。”
劇烈的疼痛讓胡海頓時癲狂。
“你們兩個傻逼。”
奮力一掙,剛要起身。
一塊布子捂住了他的嘴,胡海掙紮兩下,藥性即讓他陷入昏迷。
看著癱軟在地的胡海,絡腮鬍狠狠踢腳,“老三,這小子怎麼辦?”
眼鏡男點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