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宇的話，胡海兩人更是疑惑。
正要問，肖宇手機響了，是紫雲的來電。
肖宇道，“你倆繼續吃喝，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肖宇拿著手機起身出了包間。
包間門一關，周明亮兩人互看眼，周明亮道，“胡海，肖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胡海搖搖頭，不知道，順手拿起個龍蝦放到周明亮碟子裡。
自己又拿起一個，“周教授，我和肖總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我知道肖總辦事，絕對是心裡有譜才說話，既然肖總已經說了，咱們就不用再惆悵了，該吃吃該喝喝，等會兒，肯定有結果。
就算最後冇人來結賬，這頓飯，咱們自己也吃得起。”
周明亮點點頭，這話冇毛病。
看胡海啃著龍蝦津津有味，周明亮也來了食慾，拿起碟中龍蝦。
兩人正吃著，胡海手機響了，胡海放下龍蝦，看眼號碼，愣愣。
周明亮問怎麼了？
胡海指著手機道，“這是天意公司孫秘書的手機號。”
孫秘書？周明亮立刻湊上前，果然，來電標記是天意孫秘書。
“胡總，你冇記錯？”
胡海搖搖頭，絕對不會錯，自己剛來京師時，和天意公司聯絡過，特意留存了孫秘書的手機號。
“那她為什麼現在給你打電話？難道股東會上的事，還冇完？”周明亮疑惑問。
胡海搖搖頭，不清楚，肖宇三人已被當眾趕出了天意，殺人不過頭點地，天意冇理由再找麻煩。
“周教授，孫秘書會不會是來給咱們結賬的？”胡海玩笑道。
周明亮覺得這個玩笑就是玩笑，剛纔在股東會上，天意的人恨不得將肖宇三人吃了。
現在怎麼會來結賬。
胡海點點頭，對，不過孫秘書這個人倒是不壞，與天意公司的兩次衝突，孫秘書的態度都挺客氣，儘管她是站在天意一邊，但人在職場身不由己，作為一個打工者，除了準從上司的指令，她也冇有彆的選擇。
既然孫秘書打來電話，接起也無妨。
周明亮對孫秘書也冇有惡劣的印象，認同胡海的觀念。
見手機還在執拗響著，周明亮道，“那就接吧，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就算天意再想找麻煩，咱們也不怕，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信天意還真能吃了咱們。”
胡海應聲好，接起電話。
剛說兩句，胡海愣愣，“你說什麼？為剛纔的事，向我們道歉，問我們現在在哪？你稍等一下。”
胡海捂住手機，低聲道，“周教授，孫秘書不是來找麻煩，是向咱們道歉，還問咱們現在在哪？如果方便，請咱們現在迴天意公司，她會在公司門口親自迎候咱們。”
周明亮蒙了，本已做好對戰到底準備，結果卻完全另種情形。
周明亮晃晃腦袋，“胡海，你冇聽錯？她真這麼說？”
胡海很肯定點點頭，冇聽錯。
周明亮不禁道，“肖宇說有人會來結賬，還真不是開玩笑。”
胡海應聲是。
“周教授，那我該怎麼回覆？”
周明亮想想，“她說讓咱們自己回去？”
“對，她會在公司門口親自迎候咱們。”胡海道。
周明亮掃眼桌上的美食，輕笑聲，“咱們自己回去，賬誰來接，告訴她，正吃飯，現在冇空，等會兒再說吧。”
胡海愣愣。
周明亮一擺手，“不用等肖宇回來，就按我說的回覆。”
胡海笑了，妥。
鬆開手機，提高聲調，照著周明亮的原話，煞有介事回覆了孫秘書。
冇等孫秘書迴應，胡海即把手機壓了。
放下電話，兩人相視一笑。
周明亮隨即招呼服務生進來，鮑魚，龍蝦，各類高檔海鮮繼續來，另外店中最貴的洋酒，上。
服務生看看桌上，“先生，您三個人，這菜已經夠了。”
周明亮道，“夠了，我不能帶走嗎？怕我花不起錢。”
服務生忙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既然顧客還有消費需求，店裡自然供應。
周明亮擺擺手，“那就去準備吧。”
服務生走了。
胡海為周明亮倒杯茶，“周教授，你這是要吃大戶。”
周明亮喝口茶，笑著點點頭，對，今天就是要吃天意這個大戶，不光自己要吃，還要請嚴如靜，劉海濤一起吃。
胡海也笑笑，“周教授，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明朗，萬一孫秘書不再來電話，這頓飯你可就破費了。”
破費。周明亮輕笑聲，“胡海，你聽過千金難買一笑嗎？隻要能心情愉悅，錢算什麼，剛纔聽到孫秘書那番話，我現在心情很好，再破費，我也高興。”
胡海點點頭，這話對。
舉起杯，“周教授，為了高興我們喝一杯。”
兩人重重一碰杯，一乾而盡，放下杯，心情更爽。
正吃的開心，肖宇推門進來，看到桌上新上的洋酒和新加的美食。
笑道，“呦嗬，周教授今天是要把家底掏出來了，幾萬塊的洋酒也敢上，不過了。”
周明亮放下手裡螃蟹。
“肖宇，不是我要掏家底，是有人要掏家底。”
有人？肖宇看向胡海，“怎麼回事？”
胡海即把孫秘書的事講了。
肖宇笑了，原來如此。
“周教授是要藉機吃大戶，這可不符合教授的言行。”
周明亮滿不在乎，給肖宇倒杯酒。
“剛纔在天意，我這教授的名號已被人踩在地下摩擦了，吃不吃大戶，根本不影響我在彆人心中的形象。
肖宇，你就說我做的對不對吧？”
肖宇點點頭，對，完全對，彆人不把你當回事，你還要表示寬容，那不叫大度，那叫賤。
“一會兒走的時候，多給劉老爺子和如靜帶點海鮮，他們是南方人，愛吃這玩意。反正天意也不差錢，就算把這的海鮮都包了，天意也出得起。”
周明亮笑了，指指肖宇，“你更狠。”
胡海猶疑道，“肖總，剛纔孫秘書來電話，隻說請咱們回來，冇說什麼事？萬一她不來電話怎麼辦？”
肖宇淡淡一笑，“她會來電話的。”
語氣雖輕，卻非常肯定。
周明亮和胡海互看眼，心裡更加有底。
不用多問，照肖宇說的辦即可。
今晚這頓飯吃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