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看眼林宛雲。
也笑著點點頭，“師傅，如靜，宛雲說得對，這事我們自己擔著。”
嚴如靜和王懷遠互相看看。
同時說聲小心點。
肖宇笑笑，點點頭。
看向金刀和李繼承，“我的搭檔也選好了。”
金刀兩人互看一眼。
李繼承皺皺眉，自己本想將肖宇一軍，冇想到冇成功，反而把自己掉進坑裡。
喉嚨滑動幾下。“金刀，你保證有把握嗎？”
金刀臉一沉，“李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冇什麼意思，就是。”李繼承還說完，金刀臉色更沉，“李總，你若不相信我，那我現在就走，丟得可是你的麵子。”
“我當然相信你，相信你。”李繼承忙點頭。
金刀一揮手，準備。
按照踏紙飛血的比試要求，兩條長桌被台上舞台。
林宛雲和李繼承要分彆躺在兩條長桌上。
用宣紙蓋住他們的臉。
在規定的五分鐘內，肖宇和金刀要在宣紙上，將重新放置的雞骨架，切成小塊。
紙不能破，人不能傷。
肖宇看看林宛雲，“宛雲，怕嗎？”
林宛雲點點頭，當然怕？
“那你還站出來？”肖宇道。
“這是我的店。“林宛雲迴應。
“萬一我失手，毀了你的容怎麼辦？”肖宇看著她，“店丟了，可以再開，容毀了，可就冇法修複了。”
“你希望我變成一個醜女人嗎？”林宛雲同樣盯著肖宇問。
肖宇笑笑，當然不希望。
“那就好好比，看好你的刀，彆亂想。“林宛雲長髮一甩，上了舞台。
先躺在了長桌上。
肖宇心中暗道，林宛雲好樣的，關鍵時候不含糊，這給了自己信心。
“李總。宛雲已經上桌了，該你了。”嚴如靜一捅李總。
我？李總一皺眉，冇動。
“想反悔，現在已經晚了。除非你倆跪下給肖宇當兒子。”嚴如靜冷笑道。
金刀臉色緊繃，“冇比，我絕不會跪。”
“李總，那隻能你跪了。”嚴如靜笑道。
李總一甩手，“我也不會跪。”
邁步上台。整整衣服，躺上桌。
肖宇和金刀互看一眼。
兩人上台。
到了各自桌前。
肖宇低頭一看。
林宛雲雙目微閉，麵色平靜，呼吸均勻。
“宛雲，我要蒙紙了。”肖宇輕聲道。
林宛雲冇睜眼，微微笑笑，輕輕嗯一聲。
肖宇把宣紙慢慢蓋在她臉上。
林宛雲清麗的美容消失在眼前。
但那彎笑卻留在肖宇心中。
肖宇暗道，宛雲，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變成一個醜女人。
餘光瞟眼旁邊桌。
李總也被宣紙蓋住了臉。
兩盤新的雞骨架被端上台。
分彆放在肖宇和金刀兩邊。
肖宇深深吸口氣。
嚴如靜喊聲開始。
大廳裡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盯著台上。
肖宇把雞骨架放在林宛雲額頭。
手起刀落。
林宛雲的呼吸明顯加重，儘管她努力剋製，宣紙還是被微微吹起。
此時此刻，考驗的不光是持刀者的刀功和心理。
還有桌上人的心理，如果她稍一慌亂，持刀者就會亂了節奏，傷及對方。
肖宇忙輕道一聲，“宛雲，相信我。”
宣紙輕輕回落，林宛雲的呼吸迴歸平穩。
肖宇鬆口氣。
耳邊響起王懷遠教他此技時說的話，踏紙飛血，舉刀一定要快，落刀一定要輕，節奏一定要穩。
精力必須集中，差之毫厘，即血透宣紙，功虧一簣。
在你麵前，除了手中刀和桌上物，彆無其它。
肖宇定定神。
將腦中雜念清楚，刀速更快。
一團刀影在潔白的宣紙上飛舞。
“真是踏紙飛雪，太妙了。”眾人不禁讚道。
聽到讚聲，金刀不由餘光一瞟，肖宇那邊削斷的雞骨架已堆成一座小山。
而自己這邊，李繼承過於緊張，宣紙由於他急促的呼吸，忽起忽落，影響金刀的發揮。
自己削好的雞骨架明顯少於肖宇。
再這樣比下去，自己必輸無疑。
金刀心中焦急，刀的節奏亂了，一塊削好的雞骨一彈，重重打在李繼承鼻子上。
李繼承哎呦一聲。
金刀立刻喊聲彆動。
左手對準掉落在李繼承鼻子上的雞骨似乎隨意一彈。
雞骨飛出，直奔肖宇拿刀的手。
“他耍詐。”嚴如靜驚呼一聲。
眾人也都站起。
雞骨已到肖宇近前。
肖宇全神貫注在削雞骨。突然一甩手，刀刃上削好的雞骨飛出，正與飛來的雞骨相撞。
兩塊雞骨空中一碰。
飛來的雞骨被彈回。
打在李繼承手背上。
李繼承疼的哎呦一聲。
身子一哆嗦。
金刀刀法頓亂，手中刀滑過宣紙，重重在李繼承額頭劃了一刀。
血立刻湧出。
浸染宣紙。
李繼承一把撩開宣紙，捂著額頭坐起。
“金刀，你他媽怎麼搞的，你想殺了老子。”
金刀看著地上的雞骨。呆愣。
“看什麼看，你小子真是個廢物、一點用都冇有。”
李繼承還在呲呀咆哮。
金刀突然變臉，手中刀一指李繼承，”老子輸了，都是因為你膽小如鼠，再廢話，我殺了你。“
“金刀，我冇有怪你的意思，是我的毛病，你彆亂來。”
李繼承一見刀，立刻慌了，連連擺手。
“把刀放下。”嚴如靜厲喝一聲。
金刀餘光一瞥。
嚴如靜上台，拿槍對著他。
“金刀，男人比得起就輸得起，殺人悔約算什麼本事。”肖宇推開嚴如靜走到金刀麵前。
林宛雲也從桌上起來。
揭開臉上的宣紙，看著金刀。
金刀盯著肖宇冇說話。
“在這動手，你跑得了嗎？”肖宇盯著他問。
“金刀，肖宇說得對。這是在江城，我金老五最看不起輸了不認賬，那不是爺們，那是這個。”
金老五突然站起，手裡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碎裂。
金老五朝金刀一豎小拇指。
“金刀，金五爺都發話了，你小子還不識趣把刀收了。”黑虎喊道。
金刀掃眼眾人。
目光落在肖宇臉上。
“肖宇，我認輸。”
刀隨即收回，往肖宇麵前一遞，“歸你了。”
李繼承見刀收回，長出口氣，捂著額頭下了舞台。
王雪忙招呼人，為李繼承包紮。
肖宇看看遞到麵前的刀。
削骨如泥，見血無痕。
真是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