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
肖宇本能一摸刀。
又把手拿開。
門開了。
紫雲走進來。
肖宇看看她，
紫雲也看著他到了近前。
“想什麼呢？”
肖宇搖搖頭。
摸摸手裡刀，“冇什麼，看看刀。”
紫雲點點頭，也看看他手裡刀，“這是把好刀。”
肖宇嗯一聲。
“其實刀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來用。”紫雲道。
肖宇一笑。
“你父親讓我過去？”
紫雲搖搖頭，“他們正在議剛纔的事，有了結果，金刀會過來叫你。”
肖宇點點頭。
“是議殺不殺我？畢竟飛羽是你們的人。我在總門殺人，動靜有點大了。”
紫雲嗯一聲。
“我父親雖是門主，但有些事並不是他完全說了算。”
肖宇笑笑，明白。
“那你？”
“我送你走。”紫雲往前一步，聲音放低。
肖宇一愣。
兩人目光相碰。
“事情我是引起來的，冇有我的任性，你不會有這些麻煩。現在走還來得及。”紫雲邊說邊抓住肖宇的手。
肖宇看看她的手，然後呢？
紫雲微微一愣，迴應，“門內的事，我和我父親，還有金刀來應對，到了外邊，趙龍會幫你，如果門內的事平息了，你在外邊也就冇事了。”
肖宇把她手拿開。
紫雲忙叫聲肖宇。
肖宇搖搖頭，“我不想走也不能走，麵對比逃避強。”
紫雲愣愣看著他。
肖宇拍拍她的臉。
“你這個年齡，你這個身份，任性不是你的錯。讓一個女孩子為我背鍋，我也不能接受。”
紫雲一把抓住肖宇的手。
“你犯了個錯誤。”
錯誤？肖宇一愣。
紫雲點點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這麼說，我會更喜歡你。不管你有冇有老婆，我都跟定你了。如果一會兒你真死了，我陪你上路。”
冇等肖宇迴應。
紫雲鬆開他，轉身向外走。
肖宇看看自己的手。
晃晃腦袋，我靠，話說冒了，雖然自己說得是實話。
飯不能亂吃。
話也不能亂說。
肖宇狠狠拍拍腦袋。
努力把心靜下。
想下邊的對策。
外邊突然響起急促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
是一群人。
來了。
肖宇立刻持刀站起。
刀鋒對準屋門。
屋門被一腳踹開。
人還冇露麵。
幾個刀鋒已經探進來。
高聲厲喝放下刀。
肖宇冷笑一聲，放下刀，老子就成靶子了，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一個穿著黃衣，腰掛玉牌的人走進來。
身後跟著金刀。
黃衣人看看肖宇，“金刀，該你說話了。”
金刀道聲是。
向前一步，“肖宇，門主請你去殿內議事，把刀放下吧。”
兩人對視幾秒。
肖宇冇動。
黃義者冷笑一聲，“金刀，你把人家當兄弟，看來人家根本不給你麵子。”
金刀輕咳一聲，“長玉也在，如果你不去。”
後邊的話，金刀冇有說。
肖宇從他眼神中已經看出意味。
點點頭，把刀放下。
兩個護衛立刻衝上前。
卸了肖宇的刀。
一番搜身。
所有東西都被搜走。
拿到黃衣人麵前。
黃義人看眼，冷冷道，“東西還不少，怪不得敢在總門如此猖狂。”
正要拿。
金刀攔住他。
黃衣人一愣。
金刀道，“肖宇是我請來的，門主有令，他的事宜都由我負責，東西也由我保管。”
黃衣人盯著金刀看了一會兒。
冷笑一聲，“好，他的事由你負責，也得由你擔責。”
金刀毫不猶豫應聲當然。
黃衣人把手收回。
喝聲帶走。
護衛押著肖宇。
眾人直奔大殿。
到了殿上。
燈火通明。
門主和紫雲都在高台上坐著。
其他人照樣並列兩排。
三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放在殿中地上。
不由問，必是飛羽三人。
殿內雅雀無聲。
肅殺之氣在殿內瀰漫。
金刀在搶步上前一躬身，“門主，肖宇帶到。”
門主點點頭。
肖宇被押上前。
黃衣人喝聲跪下。
肖宇不動。
兩個護衛用力往下一按。
肖宇一挺身，硬如鬆柏。
“我無罪，憑什麼下跪。”
“你在總門殺了我們三個人，還敢說無罪。”黃衣人一招手，有護衛持棍過來，要棍擊肖宇雙膝。
金刀忙攔住，“三爺，肖宇有罪無罪現在還冇定，不能這麼對他。”
“你敢當眾袒護他，你也該罰。”黃衣人怒目相對。
金刀正要迴應。
台上傳來聲音，“三弟，金刀說得對，現在肖宇的罪未定，仍是外客，不跪依例可以。你有點太心急了。”
這？黃衣人朝台上看看。
瞪金刀一眼。
退在一邊。
殿內沉靜片刻。
“金刀，飛羽三人被殺的事，查清了嗎？”門主問。
門主點點頭。
門主點點頭，讓金刀當眾向眾人講清。
金刀站上台階，環伺一遍四周。
輕咳一聲。
將飛羽偷盜鑲金玉，私傳門主令，擅殺肖宇，肖宇為自保，不得已反殺的來龍去脈，一字一句講了一遍。
眾人都靜靜聽著。
講完，金刀從懷中取出一個磁卡。
飛羽偷金鑲玉，私調肖宇時的情景被迷藏的攝像錄了像。
這是物證。
一招手。
兩個看守肖宇的護衛上殿。
也把他們看到的講了一遍。
這是人證。
人證物證俱全。
飛羽三人按例該殺。
肖宇無罪。
話音一落。
殿內議論聲四起。
飛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確實是自找死。
聽到眾人議論聲。
金刀笑笑。
眾人都認為飛羽該殺，現在妥了。
看眼門主。
門主微微點點頭，
“既然事情已清，大家又無異議，那。”
話未說完。
黃衣人到了高台前。
高喝道，“飛羽三人犯了大逆，是該殺。但也輪不到一個外人動手，肖宇殺鐵臂，本來就存疑，現在又在總門殺了飛羽三人，如果就這樣放過他。總門威望何在，武雲門臉麵何在？照此下去，武雲門弟子豈不是可以被外人隨意屠戮。”
剛顯安靜的殿內，立刻又紛擾起來。
幾個帶著玉佩的青衣人一起擁到台前。
振臂喊，“對，如果這樣，我們回到分舵也無法服眾。”
局勢驟然陡轉。
金刀立刻看看門主。
門主一擺手，“那你們想怎麼樣？”
幾個青衣人看向黃衣人。
黃衣人冷冷一笑，一指肖宇，“殺了他，以服眾人。”
“可是他無罪。”門主迴應。
黃衣人又聲冷笑，“你在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