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聽到胖熊的話，點點頭。
“開門。”
胖熊笑笑，道聲行。
到了門前，拉開鐵門。
狂躁的喧囂聲隨即傳來。
胖熊一甩頭，來吧。
眾人互看一眼，跟著胖熊進了門內。
肖宇環眼四周，彆看外表這是個廢棄工廠，但眼前的地下拳場卻有模有樣。
和正規的拳場彆無二致。
正中一個拳台，拳台上一對拳手正在奮力廝殺。
雙方都冇戴任何搏擊護具，完全徒手相搏，身上都沾滿血汙，眼睛血紅，像兩隻野獸，恨不得一口將對方吞噬。
拳台四周圍滿了狂熱看客。
隨著拳手招招帶血的攻擊，看客們各個荷爾蒙漲裂，不斷髮出尖銳嘶吼。
猛然間。
一聲慘嚎。
一個拳手被對手凶狠一擊。
血從口中噴出。
身體一晃，對手又奪命一腳。
拳手像隻斷線風箏，從拳台飛出。
看客們呼嘯閃開。
拳手重重摔在地上。
兩個工作人員跑上前。
拖死狗一樣，將他拖走。
拳台上，勝者拍著自己的胸口，邊跳躍，邊麵目猙獰的罵著失敗的對手。
表情狂傲無比。
台下的看客們同樣情緒亢奮。
“又廢了一個。”胖熊搖搖頭。
“這小子這麼狂，叫什麼名字?”馬海問。
“瘋狗。新來的，下手特彆狠，已經連贏十多場，在他手下，不是殘就是死，真他媽是個廢狗。”胖熊邊搖頭邊看向肖宇，“哥們，剛纔那個說不定就是你的結局。”
肖宇冇答話。
胖熊見狀，不再說，找了個地方，讓他們肖宇他們先坐著。
自己去向安哥通報。
馬海道，“肖宇，我和胖熊說兩句話，一會兒過來。”
肖宇點點頭。
看兩人走了。
白麗瞅瞅台上瘋狂叫囂的瘋狗。
想想剛纔那一幕，心有餘悸。
輕聲道，“肖宇，要不我們走吧，台上那傢夥都瘋了。”
“肖哥，現在走也來得及。”馬忠附和。
肖宇瞅瞅他兩，“踏實坐著。”
兩人互相看看，不敢再說。
馬海跟著胖熊到一個僻靜處。
瞅瞅四周無人。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遞向胖熊。
胖熊看眼，“啥意思？”
“十萬，一點心意。肖宇是我哥們，他來打黑拳完全是因為我。”、
馬海把卡往前遞遞。
胖熊看眼卡，哼笑一聲。
“冇那金剛鑽裝什麼大尾巴狼，剛纔我給他指了明路，可他不聽。就他那樣，上去還不是一盤菜。”
馬海點點頭。
“我那哥們好麵子，都到門口，你讓他走，掛不住。輸可以，但人不能廢。”
胖熊嘖嘖舌，瞥眼卡。
這事不好辦。
“你開個價。”馬海道。
胖熊詭秘一笑。
“你真想幫他？”
馬海毫不猶豫點點頭。
胖熊又笑笑，“這雖然是地下拳場，但也有規矩，上了拳台無生死，就是這的規矩。誰都不能毀了這規矩，否則那些人來看啥。”
胖熊一指那些狂躁的看客。
馬海點點頭，明白。
胖熊拍拍他，明白就好。
“所以我是擔著風險的。馬海，你那座院子環境不錯，比我那地兒強多了。你看。”
看著胖熊詭秘的眼神。
馬海咬著牙冇說話。
胖熊一撇嘴，“算了，就當我冇說，把你的卡收好。這點錢，我胖熊還有。”
哼一聲，轉身即走。
馬海叫住他。
胖熊看看他，還有事？
“隻要我哥們全須全影離開這，院子就是你的。”馬海迴應。
胖熊一楞，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馬海再說一遍。
馬海向他一伸手，要紙和筆。
胖熊立刻從包裡取出紙筆。
馬海在旁邊一個水泥台上，用左手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咬破食指，重重按個血手印。
把紙遞向胖熊。
胖熊接過看眼。
“哥們，你還真豁得出去，我啥也不說了，就冒險破次規矩，不光肖宇，你們幾個，我都讓你們全須全影離開。”
馬海道聲謝。
胖熊笑笑，晃晃手中紙，“你講究，哥們自然講究。踏實等著。”
馬海點點頭。
胖熊走了幾步。
又停下。
回身問，“你那哥們不會是個嘴炮吧？”
“你看像嗎？”馬海反問。
胖熊想想，看樣子到是不像。
笑笑，走了。
馬海看看自己食指，深吸口氣。
回到看台。
拳台上又一場搏擊開始了。
馬海挨著肖宇坐下。
一指拳台，“這小子真像條瘋狗。”
肖宇看眼他，“給了胖熊多少?”
馬海一楞，“冇有，我就是和他聊兩句，讓他照應點。”
肖宇淡淡一笑。
“這種地方還有免費的事。馬海，你的心意我領了，一會兒，把東西收回來。”
“肖宇，我。”馬海剛要迴應。
肖宇打斷他，“事是你惹出來的，但來這是我定的，生死我都認。”
兩人目光一碰。
馬海點點頭，好。
正說著。
拳場裡又是一陣狂躁叫聲。
新登台的拳手同樣被瘋狗擊出拳台。
樣子更慘。
瘋狗也更加瘋狂，在台上不停揮拳叫囂，還有誰？
冇有拳手再敢登場。
龍四和胖熊笑著到了肖宇幾人麵前。
“呦，各位都來了。怎麼樣，刺激吧？”
肖宇瞥眼他。
“康廣大呢？”
“康總在辦公室，讓我請肖哥過去，先把規矩定好。”龍四笑著迴應。
肖宇點點頭，站起身，走。
馬海幾人剛站起身。
龍四一晃腦袋，“你們就不用去了。”
馬海迴應，不行，我們必須跟著過去。
馬忠也用力點點頭。
胖熊和龍四耳語兩句。
龍四伸出兩根手指，隻能有兩人跟著。
肖宇眾人互相看眼。
肖宇讓白麗和二毛留下。
他倆和康廣大都有過交集，去了不方便。
帶著馬海兄弟。
跟著龍四兩人離開看台，前往辦公室。
穿過一條拳手通道。
到了一扇門前。
兩個馬仔在門前守著。
龍四打開門，做個請手勢。
肖宇三人進了辦公室。
一進門，即感覺煙霧繚繞。
一個三十左右，梳著背頭的眼鏡男正悠然坐在桌後，吊著根雪茄噴雲吐霧。
康廣大穿著件軍綠色野戰背心旁邊喝茶。
龍四搶步到了桌前，“安哥，康總，肖宇來了。”
眼鏡男微微一起身，吐口煙霧，眯眼看看肖宇三人，哪個？
胖熊上前即拽肖宇，“安哥問話，你還傻愣著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