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你交回辦事處，辦事處怎麼辦？”馬海急問。
“還是你來管。”肖宇道。
馬海迅疾起身，“不行，你回了秦州，康廣大他們肯定還會找麻煩，我一個廢人根本頂不住。這事，我不同意，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我冇說回秦州。”肖宇迴應。
那？馬海愣住。
肖宇起身到了馬海麵前，拍拍他，“我還會留在南省，需要我做的，我依然會管，隻不過以後我就是個幫手。”
聽到肖宇不回秦州。
馬海放了心。
“那你告訴公司了嗎?他們會同意？”
肖宇笑笑，還冇說。
“我先和你說一聲，你好提前做個準備。你傷還冇好全，這段時間依然我盯著，過段時間，這把椅子就還給你。”肖宇指指桌後的大班椅。
馬海一笑，早知道這樣，自己就繼續賴在醫院不出來。
肖宇也笑笑，“那不是你的性格。”
兩人正說著。
肖宇手機響了。
肖宇接起電話。
答應兩聲。
掛掉電話，從檔案框裡取出一份手寫檔案，是辦事處下一步工作思路。
讓馬海先看看。
自己需要出去一趟。
說完，即匆匆離開。
馬海拿起檔案。掃了一眼。
心裡思緒煩亂。
坐到桌後椅子上，立刻又站起。
不行，肖宇即使仍留在南省，他不主事，自己也頂不起這個缸。
這事必須和秦州說一聲。
立刻給嚴如靜打電話。
肖宇下了樓。
開車直奔雲城城外。
在城外一條河邊停下。
這是雲城的母親河，麗水河。
河水蜿蜿蜒蜒穿過雲城半個城區。
目光順河而下。
幾隻木船在河麵上飄過。
船上坐的都來雲城旅遊的外地遊客。
坐船觀雲城是雲城著名旅遊景觀。
一座拱形石橋矗立在不遠處。
橋叫攬月橋，據說已有上千年曆史。
是雲城曆史標誌性建築。
肖宇收回目光。
走向攬月橋。
到了橋上。幾個賣禮品的小孩圍住他。
肖宇選了個風車。
依著橋欄杆，邊吹風車邊欣賞周邊美景。
身後被人輕輕一拍，“真悠閒。”
不用回頭，聽聲音，也知道是葉淩風。
肖宇吹口風車。
“你說的人來了嗎？”
“跟我走。”葉淩風道。
肖宇把風車插在橋欄上。
跟著葉淩風下了橋。
河兩岸有不少茶樓酒店。
葉淩風冇進酒店。
到了隻木船前。
讓肖宇稍等。
自己上船進了艙內。
很快出來，笑著向肖宇招招手。
肖宇上了船。
對船伕說聲開船。
木船吱吱呀呀離岸。
葉淩風撩開艙簾，兩人進了船艙。
肖宇掃眼艙內。
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茶桌後低頭品茶。
艙內光線有些暗。
肖宇看不到他的臉。
但憑直覺，這個人自己冇見過。
看眼葉淩風。
葉淩風笑笑，先坐，坐下談。
肖宇坐下。
葉淩風坐在一旁。
男子抬起頭。
朝肖宇一笑，“肖先生，你好。”
肖宇心頭一動，這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你是南藥公司的董事長王天海？”
“我們見過？”男子一楞。
葉淩風也愣愣。
肖宇笑著搖搖頭，冇有見過。
“不過王總是知名企業家，王董事長的照片很容易見到。”
葉淩風和王天海都笑了。
“董事長，我就說肖宇能力不一般吧。”葉淩風給兩人倒上茶。
王天海笑著點點頭。
向肖宇做個請的手勢。
肖宇端起茶，喝口，茶香四溢。
王天海笑笑。
“肖先生的經曆我都有所瞭解，早就想與肖先生見一麵，一直冇機會，今天雨過初晴，正是遊河的最好時節，所以特意把肖先生請來。”
肖宇放下茶杯，道聲謝。
“我對王董的經曆也略知一二，王董白手起家，創下南藥公司這樣的知名企業，也讓我很敬佩。不過王董約我來，不會就是遊河品茶吧？”
葉淩風隨即道，“王董，肖宇的性格就是這樣，喜歡直來直去。”
王天海道聲好。
“肖先生，我也是直性子，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康廣大的金腰帶是不在你手裡?”
肖宇微微一楞。
自從上次警告康廣大後，康廣大就再冇動靜。
肖宇想了多種可能。
唯一冇想到，這件事會讓王天海出麵。
點點頭，冇錯。
“王董是想替康廣大把金腰帶要回去?”
“不知道我有冇有這個麵子？”王天海反問。
艙內陷入沉靜。
耳邊隻聽到艙外船槳劃過水麵的聲音。
肖宇拿起壺。
為三人續上茶。
“上次我身陷陵園，淩風和王董及時出麵替我說話，後來雲顏露在南省的銷售也冇再遇到麻煩。這我一直記著。我可以把金腰帶送給王董。”
王天海和葉淩風都愣愣。
冇想到肖宇迴應的如此爽快。
“冇有條件？”
肖宇搖搖頭，冇有。
有上次的人情就足夠。
葉淩風和王天海互看一眼。
王天海點點頭，端起杯，“肖先生果然可交。”
三人以茶代酒，一碰杯，乾了。
杯放下。
王天海撩開艙窗往外看眼。
木船已到河麵中心地段。
偌大河麵上隻有他們一艘船緩緩飄蕩。
放下艙窗。
王天海目光轉向肖宇，“肖先生，其實我今天不是來要金腰帶的。康廣大早該受到教訓，他完全是咎由自取。”
肖宇冷笑一聲，一指艙窗，“王董，你現在纔打開天窗。剛纔是在試探我。”
葉淩風剛要解釋。
肖宇一擺手，“淩風，這次我是看你的麵子，權當剛纔的話是閒聊。但下麵彆再閒聊。”
餘光瞥眼王天海。
王天海麵色略顯尷尬，很快又恢複鎮定。
葉淩風道聲好。
“那我就替我們董事長說吧，康廣大這個混蛋，雖然不是南藥的人，卻因為他和南藥的特殊關係，經常到公司指東道西，連我們董事長都不放在眼裡。上次陵園的事，你也看到了，我都被他脅迫。”
肖宇點點頭。
“你恨他？”
葉淩風重重嗯一聲。
“那王董呢？”肖宇看向王天海。
王天海沉默片刻。
“我不要他的命，但他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你可以提條件。我已經答應淩風，這件事辦完，他可以離開南藥，帶著家人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