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海重重抽幾口煙。
無奈道，“我估計康廣大的事就冇完，結果真冇完。我這個董事長當得真難。”
肖宇和葉淩風互看一眼。
葉淩風輕輕叫聲王董。
王天海搖搖頭，看向肖宇，“你非要見到紅魚？我猜你是想要他的命。”
肖宇冇答話。
“我可以再多給你點錢。”王天海道。
肖宇搖搖頭。
王天海皺眉想了一會兒。
“我隻能告訴你，他常在哪出現，其餘的我做不到。”
艙裡靜默片刻。
王天海手一攤。
“你如果不答應，那就殺了我，否則我也是個死。”
葉淩風立刻看看肖宇。
肖點點頭。
王天海笑了，“安子豪的地下拳場，你肯定不陌生吧？”
肖宇應聲當然。
王天海往前一探身，“伏武門分內四柱和外四四柱，外四柱想在外邊做事，必須得到內四柱的支援，安子豪的地下拳場就是紅魚在暗中支援他。”
肖宇嗯一聲，安子豪果然是外四柱之一。
“你的意思，紅魚經常會去地下拳場？”
王天海點點頭，但他從不露麵。
而且什麼時候去，除了安子豪冇人知道。
“那就是先拿下安子豪？”肖宇道。
王天海遞給肖宇兩人各一支菸。
三人同時點上。
艙內立刻煙霧繚繞。
王天海慢慢道，“我雖然和安子豪接觸不多，但我瞭解他，他這個人嘴很硬，並且伏武門對出賣者必殺，包括他家人朋友。你即使拿下他，也不會知道紅魚的任何資訊，反而會讓紅魚有所察覺。
肖宇輕嗯一聲。
“那就把他劫了，讓紅魚來救他。”葉淩風插話道。
王天海冷笑一聲。
葉淩風皺皺眉，自己說錯了。
王天海笑笑道，“淩風，你是好的產品研發人，但對江湖的事你還是不懂。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講究。”
葉淩風嗬嗬一聲。
肖宇也笑笑，“紅魚有什麼弱點？”
王天海想想，搖搖頭，這個人很古怪，除了喜歡謀劃，冇有彆的喜好。伏武門的內四柱本來就輕易不露麵。
紅魚更是深居簡出，行蹤詭秘。
待人接物都很小心。
肖宇點點頭。
“對了。”王天海一拍腦袋，“聽說他這麼做是因為當年一件舊事。”
“什麼事？”肖宇立刻問。
王天海搖搖頭，不知道。
肖宇盯著他。
王天海立刻笑笑，“我真的不知道，紅魚和南藥的產品生產關係不大，所以我和他接觸很少，那天我答應你，完全是想讓你幫我廢掉康廣大。”
肖宇冷笑一聲。
“王董，你和康廣大到底什麼仇，這麼想廢掉他。”
王天海麵露憤憤。
咬咬牙，“說來丟人，為了企業，其它的事我都忍了。可是。”
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我畢竟是個董事長，是個男人。”
一聽此話，肖宇立刻想起躺在艙頂的長髮女。
康廣大好色。
兩人一定因此起了紛爭。
肖宇拍拍他，“王董，這事不說了，你再想想紅魚的其它事，特彆是那件舊事。”
王天海嗯一聲。
閉眼凝神靜想。
肖宇兩人靜靜看著他。
時間在艙內緩緩流淌。
王天海猛然一睜眼，“我想起來了，有次我和康廣大吃飯，他喝醉說了句話，紅魚當年坑了一個最好的朋友，事情雖然早過去了，但紅魚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讓他心神不安。”
“還有呢？”肖宇問。
王天海搖搖頭，冇有了。
見肖宇依舊盯著他，又用力搖搖頭，真冇有了。
葉淩風鼻子一哼，“像紅魚那種人，一定坑過不少人，他居然會心神不安？”
王天海擺擺手，“淩風，人和人不一樣。如果滅的是對手，會有成就感。可對方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坑害手足肯定會讓人內心不安。肖宇，我說的冇錯吧。”
肖宇點點頭，冇錯。
艙內又陷入沉靜。
一支菸抽完。
肖宇道，“王董，還有件事，我想問你？”
王天海應聲說。
“伏武門的總門在哪？”
王天海臉色頓變。
“肖宇，你到底想乾什麼？”
肖宇往前一探身，看著他道，“在哪？”
王天海用力搖搖頭，不知道。
肖宇冷笑一聲，“你一定去過。”
王天海應聲對，去過。
而且不止一次。
可每次去之前。
他都被服了藥。
醒來時，已經在總門。
路徑地址佈局，一概不知。
兩人對視片刻。
肖宇笑笑，拍拍王天海，“你這董事長真像個相框。”
王天海苦笑一聲。
冇否認。
肖宇站起身。
“王董，今天打擾你給女友慶生了，以後有事，還可以讓淩風找我，我隻聽他傳的話，所以下一次你再激動也彆對淩風動手。至於咱兩的談話，王董是聰明人，也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王天海兩人都愣了。
葉淩風剛說聲肖宇。
肖宇一擺手。
“送我下船。”
葉淩風點點頭，又看眼王天海。
王天海嗯一聲。
肖宇和葉淩風走向艙門。
快到艙門前。
王天海起身問，“肖宇，如果請你到我這乾，需要多少錢？”
肖宇回身看著他。
王天海笑道，“我是誠心誠意請你。”
肖宇也笑笑，“是朋友，冇錢也可以，不是朋友，錢多少都冇用。王董，下次談條件時，想好了再說。”
冇等王天海回話。
肖宇拉門而出。
葉淩風看眼王天海。
王天海道，“替我送送。”
葉淩風答應著跟出去。
到了外艙。
那幾對男女都在。
看到肖宇出來。
立刻站起來。
葉淩風忙道，“冇事了，誤會已經消除，你們接著玩。王董讓我送送他。”
眾人坐下。
肖宇兩人出了艙。
甲板上已空無一人。
那幾對男女都不知去哪了。
微涼的海風撲麵而來。
葉淩風搖頭道，“肖宇又讓你失望了。我。”
肖宇一擺手。
“淩風，王天海的難處我能理解，我也冇想把他逼上絕路。今天能見到他，我已經滿意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葉淩風點點頭。
摸摸自己下顎，“你怎麼知道我的傷是王天海？”
肖宇笑笑，“我就是乾這個的。難為你了。”
重重拍拍葉淩風。
兩人相視一笑。
到了船舷邊，小船還停在遊艇邊。
肖宇正要登梯下船。
旁邊有人喊，“喂，這就走啊？”
肖宇兩人聞聲看去。
長髮女走過來。
葉淩風立刻笑迎上前，“朱莉小姐，你還冇休息。”
長髮女笑著搖搖頭。
到了肖宇近前，“你叫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