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電流讓馬海抖若篩糠。
聲嘶力竭喊，“安子豪，你個王八蛋，你騙老子，有種你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話音剛落。
強烈的電擊消失。
馬海像從溺水中爬上岸，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全身的刺痛感還在。
低下頭，伸長舌頭，呼呼喘氣。
對麵冷冷一笑，“殺你就像殺個臭蟲，說實話，這兩件東西你是從哪得到的，王安的女兒現在在哪？”
馬海努力抬起頭。
眯眼看著對麵。
視線中依然是一團模糊，但陰冷的氣息卻撲麵而來。
馬海也冷冷笑笑，“你他媽誰呀？我要見的是紅魚，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說老子是臭蟲，老子敢一個人到這。你呢，你連臭蟲都不如，麵不敢露，名不敢報，用暗招你算什麼東西。有種，你放開老子，咱兩單挑。”
馬海暴怒一聲比一聲高。
拚勁全力想把身上鐵環掙開。
椅子原地嘎嘎作響。
對麵笑了幾聲。
“馬海，我以前聽說過你，今天見了，你還真有點骨頭。”
安子豪到了馬海近前。
一按椅後機關。
馬海的胳膊被鬆開。
安子豪遞給他支菸，點上。
“他就是紅魚。”
馬海抽口煙。
看看安子豪。
安子豪笑笑，“你把知道的都說來，他定會幫你廢了那對狗男女。但要說實話。否則他真會殺了你。”
拍拍馬海，轉身又回到男子身後。
馬海重重抽幾口煙。
“好，剛纔的事都不談了。既然你是紅魚，那我就冇白來，不過讓我回答之前，你的先讓我確定你冇騙我。”
對麵沉默片刻。
紅魚問，“你想怎麼確定？”
“我要看看你的胎記，紅魚身上有塊紅色魚形胎記，所以他才叫紅魚。”馬海迴應。
“馬海，你小子有點過分了。”
安子豪話音剛落。
紅魚一擺手，可以。
馬海身下的椅子突然滾動，滾向桌子。
一塊鐵板同時從桌子上放的屋頂滑下。
椅子剛到桌前。
鐵板同時停止滑落，正好擋住紅魚的臉。
安子豪到了馬海身旁。
鐵板下伸出一隻胳膊。
燈光下。
一個紅色魚形胎記出現在馬海眼中。
“看清楚了，這就是你說的胎記。”鐵板後邊道。
馬海嗯一聲。
“我可以摸一下嗎？”
安子豪點點頭。
馬海伸出手，在胎記上輕輕摸摸。
憑他的經驗判斷。
這不是紋身，確實是一塊真實的胎記。
這樣的胎記很難找到第二個。
“馬海，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安子豪問。
馬海暗暗咬咬牙。
追蹤了六年，今天紅魚終於近在咫尺，真想一刀就宰了他。
可自己雙腳被鐵環鎖著。
手中也冇有傢夥。
中間還隔著一層鐵板。
安子豪虎視眈眈站在一邊。
自己根本無法下手。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搖搖頭，冇有了。
安子豪笑笑。
座椅隨即向後滑去。
鐵板升起。
馬海迴歸原位。
耳邊聽到紅魚的聲音，“我已經滿足你的要求，現在告訴我東西從哪來得？人在哪？”
馬海點點頭，“如果我告訴你，你能幫我殺了那對狗男女嗎？”
紅魚應聲可以。
“我們成了朋友，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
馬海笑笑，“可是肖宇很有能力，你確定是他對手？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紅魚一聲冷笑，“我紅魚想殺的人，冇有逃掉的。”
馬海點點頭。
“那我就信你，你要找的人現在就在雲城，東西是從她屋裡偷來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
紅魚冇說話。
安子豪到了馬海近前。
一轉馬海頭髮。
馬海腦袋被拽起。
安子豪惡狠狠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她在雲城什麼地方？現在叫什麼名字？乾什麼的？”
馬海也看著他道，“你們跟我過去，就什麼都知道了。”
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馬海，你小子到這還玩花活兒，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麼，你想把我們誘到伏擊點，然後肖宇他們暗中下手。”安子豪怒道，“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膩歪了，給臉不要臉。”
馬海不屑一笑。
“原來你骨子裡還是怕肖宇。看來我真是找錯了人。”
“你。”安子豪正要再動手。
紅魚喝聲等等。
安子豪鬆開馬海。
屋內沉靜幾秒。
紅魚冷冷道，“你給我一個理由，如果對，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否則，今天你隻有死。”
馬海晃晃腦袋。
用力咽口唾沫，“你們肯幫我，就是因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如果我現在把所有都告訴你，我冇有了價值，你們還會幫我嗎？”
紅魚笑了幾聲。
像玻璃劃裂一樣刺耳。
“馬海，你很狡猾。”
“都在道上混，雖然我名頭不如你，但我馬海也不是吃白飯的。”馬海迴應。
紅魚又笑笑。
馬海也笑笑。
隔著刺眼的燈光。
雖然看不到對方臉。
但馬海能感覺到對方眼中的尖銳。
“好吧，我退一步，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過去，隻要你們幫我廢了那對狗男女，我冇有彆的條件。”馬海道。
安子豪到了紅魚近前。
兩人低聲耳語幾句。
紅魚拿起一支菸。
安子豪立刻給他點上。
紅魚抽兩口，幽幽道，“可以。但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出發。馬海，隻要我見到王安女兒，肖宇死定了。彆浪費我對你的好感。”
話音一落。
安子豪冷冷附和。
“馬海，聽到了嗎，紅魚可輕易不給人下這樣的陳諾。你要知趣，明天就老老老實實把事辦了。”
馬海笑笑道聲謝。
“行，聽你們的，這次我踏實了。”
安子豪一按桌角。
兩個馬仔進來。
打開馬海腳下的鐵環。
將他架出房間。
屋門一關。
安子豪即道，“紅哥，你覺得這小子說的是真話嗎？”
紅魚看看對麵的空椅。
“是不是真話，都不能按他的套路走。”
安子豪麵露不解，“你的意思？”
紅魚瞥他一眼，“這都不明白？”
安子豪立刻笑笑，請紅哥指點。
紅魚拿起一支菸。
安子豪忙給他點上。
紅魚抽了兩口，幽幽道，“我確實想看看我那老友的女兒，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但要她來見我，不是我去見她。”
說著，拿起那把長命鎖。女大十八變，應該變成一個漂亮的女孩了。
安子豪輕嗯一聲。
“紅哥，你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