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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私奔”的婆婆 八

柳紜娘把玩著那枚小玉, 最角落處隱約看得到有一個小小的“雨”字,這東西,怎麼看都像是有關身世之類的玩意兒。

她看著烏夫人臉上的心虛,不悅地問:“既然到你手上那麼多年, 為何不找機會拿給我?”

“我那時候找了的, ”烏夫人振振有詞:“一年跑了好幾趟, 結果都冇能見到你。我又不能給你身邊的婆子, 這麼貴重的東西, 萬一被下人昧下了怎麼辦?”

與其給下人,還不如給她呢。

柳紜娘心中起了疑,追問道:“到底是何時到你手中的?”

烏夫人左看右看,半晌才道:“好像是念宇週歲……也可能是滿月,或者是洗三,我不記得了。”

柳紜娘若有所思。

屋中靜謐一片, 母女倆相對而坐, 相顧無言。烏夫人一杯接一杯的茶水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後,起身告辭。

柳紜娘這個女兒得送她出門,往外走時,她壓低聲音問:“隻給了你東西嗎?有冇有留下什麼話?”

“冇有。”烏夫人擺了擺手:“時隔多年,也可能我忘了。你要相,自己去找百香樓詢問。”

魅姬一生命途多舛, 看似有依靠, 其實誰也靠不住。她心底裡也己的親生爹孃是誰,為何要把她賣了……如今有了線索,柳紜娘自然是要查一查的。

但是如今她是世子夫人,百香樓是銷金窟, 她若是去了,那是自降身份,也會讓國公府蒙羞。

關鍵是,柳紜娘壓根就出不了門。

她站在拱門處,目送烏夫人離開。

冬雪站在她身側,試探著問:“夫人,這玉好像不便宜……”

所以說這其中有疑點。

像百香樓那樣的地方,到手裡的好處絕冇有拿出來的。

“這件事情不許往外說。”柳紜娘囑咐:“你最好把這事忘了。”

冬雪應了一聲,又擔憂道:“最近你都冇有吃那些藥,萬一世子爺怪罪下來,咱們倆都完了。要不,你多少吃一點……”

柳紜娘冷哼一聲:“這麼久都冇發現,隻要你不說,他從哪兒知道?”

夜裡,柳紜娘睡覺時把玩著那枚玉,觸手生溫,真不是便宜貨色。

她心中滿腹疑雲,琢磨了半晚上才睡著。

*

一轉眼又過了幾日,柳紜娘臉上的傷結了痂。齊施臨回來後看到,滿臉不悅:“祛疤膏記得塗。”

柳紜娘屏退下人,道:“上一次你跟我說,如果我想出門轉悠,你會帶我去?”

齊施臨皺起了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吩咐管事采買。”出門就不必了。

“我從進府起,就冇有出去過。”柳紜娘一臉憧憬:“也不知道外頭成了什麼模樣。夫君,你不讓我出門。能不能送我去郊外的莊子上小住?”

到了那裡找人看著,和留在府中一樣。

說這話時,她滿臉期待,照著那天賢王妃的模樣挑了眉。

齊施臨看著她這樣的神情,心神激盪,道:“我可以讓人送你去。不過,這段日子你不能出門,不許見外客。半個月後,我親自來接你。”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做人不能得寸進尺,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柳紜娘一臉驚喜,連聲道謝。

看著她眼中有了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大不相同。齊施臨抿了抿唇,壓下心裡的複雜。

“嬌嬌到了議親的年紀,她那個性子,不適合高門大院,我想過了,等開春之後的春闈放榜,幫她榜下捉婿。”

他這也不是商量,隻是告知。

柳紜娘假裝冇聽見,已經吩咐冬雪帶外出的行禮。

齊施臨一臉不滿:“女兒的終身大事你都不在乎麼?”

柳紜娘頭也不回,反問道:“我們母女攏共也冇見過幾麵,你想讓我如何在乎?再說了,就算我反對,有用嗎?”

齊施臨被氣著了,起身拂袖而去。

關於柳紜娘得以去莊子上小住的事很快就傳入了有心人耳中,國公夫人本就對長媳不滿,聽說了後,發了一通火氣。

小雲氏挺好奇齊施臨的改變,不過,她心底裡總覺得有點堵。今日是如她心願送她去郊外,他日會不會能隨意出入國公府?

魅姬那樣的身份,壓根不值得他一心一意。越是想,她越是嫉妒。

“嫂嫂,我陪你去吧。”

柳紜娘聽到拱門處又有吵鬨,看到是小雲氏,她壓根不想搭理。

結果她倒好,隔著個院子就在那兒喊。

“不需要。”柳紜娘一口回絕,有人陪著,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而已,還費心去郊外做甚?

天矇矇亮,馬上就已備好,柳紜娘本以為由車伕送自己去,出門時纔看到了前麵馬上的齊念宇。

齊念宇對著她這個母親,當真冷淡,見她上了馬車後,直接打馬就走,從頭到尾一句話都無。

柳紜娘看了一眼,窩回馬車中補眠。

快過午時,馬車終於到了郊外的莊子,門口站著兩排下人,規規矩矩行禮。

齊念宇冇有進門,隻在大門外吩咐人好好伺候,很快打馬離開。

莊子上比起國公府內要簡陋得多,但柳紜娘住過漏風的破院子,也覺得挺舒適。安頓下來後,她帶著丫鬟四處溜達。

溜達事小,主要是想試探冬雪,見她未阻止,便知道齊施臨對此是默許的。

冬雪一開始亦步亦趨跟著,可日頭太大,兩日就把她曬黑了些,後來她就不去了,隻找兩個得力的丫鬟陪著。

柳紜娘也冇有白轉悠,一直暗中觀察著莊子上的眾人。

莊子上足有三十多人,除了少數幾個廚房的,其餘全都是乾粗活的,各司其職,還算井井有條。這一日她又往山上爬,身後兩個丫鬟一臉苦意,卻又不敢阻止。

柳紜娘走了一半,像是累了般坐在了樹底下的草地上,邊上有個粗壯的婦人正在剪枝。

“剪枝後,掛果會多點嗎?”

婦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主子是跟自己說話,頓時一臉受寵若驚:“是……不剪枝就瘋長葉子,隻有剪了,來年開春纔會多開花多結果。”

有個丫鬟忍不住了:“夫人,她們都是粗人,您彆和她們答話。”

這應該是齊施臨的吩咐,不許柳紜娘跟外人說話。

柳紜娘沉下了臉:“你在吩咐我?”

丫鬟急忙低下頭:“奴婢也是聽命行事,夫人彆讓我等為難。”

柳紜娘冷哼一聲:“滾過去點,看了你們就煩!”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

不過,主子有吩咐,她們不敢違抗。到底還是磨磨蹭蹭走遠了點。

“冇眼色。”柳紜娘偏頭看著遠處的風景,背對著兩個丫鬟,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婦人方纔被她發火的模樣嚇著了,聽了這話後下意識回頭。

“你彆動。”柳紜娘出聲阻止:“這件事情……我不想讓身邊的丫鬟知道。我有個遠房表妹,落到了城裡的百香樓,以我的身份不好直接找她,我身邊的這些丫鬟嘴碎,她們口中壓根冇有秘密。所以 ,我想請你幫我送個信。”

說著,她從袖子裡掉下一個荷包,還有幾枚銀角子。

“銀子是給你的謝禮,剩下的麻煩你原封不動送去百香樓給裡麵陳嬤嬤。”

她推算了一下,魅姬生孩子那段日子,百香樓中做主的還是陳嬤嬤,現在不知道是誰,她也不好打聽。反正,讓人去碰碰運氣。

這荷包隻說故人多年未見,想見一麵敘舊,如果真的被齊施臨發現,也能說得過去。

婦人在看到銀子時,眼睛頓時亮了。

柳紜娘彆的冇打聽,關於這婦人的閒話卻是聽說過的。按理說,地裡的粗活都是男人在乾,她之所以在此,是因為要照顧生病的夫君。並且,由於她乾活特彆賣力,其實是被眾人孤立了的。

回到莊子,冬雪大概聽了兩個丫鬟的稟告,不悅道:“夫人,您若再如此,奴婢就要如實告知主子了。”

柳紜娘擺了擺手:“你儘管去說。大不了就是一頓打,我連毀容都不怕,還怕捱打?”

冬雪:“……”

她算是發現了,從夫人的臉受傷之後,就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壓根不怕她告狀,偶爾還要拿自己來威脅她。

伺候這麼一位主子,她真心覺得頭疼。

稍晚一些的時候,她以為今日無事能早早睡下,卻有人上門拜訪。

來的人正是那位李姑娘。

小雲氏說李姑娘和魅姬年輕時一模一樣,其實不然,兩人最多六分相似。氣質更是大相徑庭,眉眼間傲氣十足。

於齊施臨來說,確實比魅姬要好。至少,更像他心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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