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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私奔”的婆婆 十七 二合一

有了國公爺下的最後通碟, 賢王妃來得很快。

麵對著三位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她絲毫不慌,反而還帶著淡淡的不悅:“國公爺,你是朝中肱骨, 也不能將王妃呼來喝去吧?”

“你可以不來啊!”

如此經不起威脅, 國公爺愈發篤定, 那個幕後主使就是她。

王妃看向一旁的父親, 一臉不讚同:“爹, 你下衙後不回家,跑到這裡來做甚?若是讓皇上得知你三人經常單獨相處,怕是要不高興的。”

朝堂上留下來的勳貴不多,皇上不喜歡這些領著先帝功勞高人一等的勳貴。若他們甘願送上把柄,皇上是很樂意削了他們的爵位的。

“文雨,你彆東拉西扯。”安寧侯一臉不悅:“你為何要讓賀氏毒害她婆婆?”

賢王妃瞪大了眼:“這話從何說起?”她看向剩下的二人:“我以為是毒害世子的事有眉目了, 念在曾經的情誼上, 這纔過來的。怎麼這事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皺著眉,一臉不解:“我無緣無故害人做甚?”

“在我們麵前,你就彆裝了。”萬寧侯不客氣道:“我女兒嚇成那樣,不可能說的是謊話。她做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她還說了,世子夫人是你姐姐!”

“依我看,你奪了姐姐的婚事, 怕她身份暴露後對你不利, 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王妃氣笑了:“我嫁給王爺已經多年,她也已經嫁人生子,就算她是我姐姐,就算父親認回了她。她也冇那本事對我不利。”

這是事實。

萬寧侯不服氣, 脫口道:“萬一她是你弄丟的呢?”

此言一出,院中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用關愛的目光看著萬寧侯。王妃更是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嘲諷:“當年我姐姐走丟時,我攏共才四歲。你聽說過四歲的孩子能把人弄丟?”

萬寧侯啞口無言。

*

柳紜娘看著床上又昏睡過去的齊施臨,隻覺格外無聊。她瞅了一眼院子裡,守門的婆子還是那一位,隻是臉上多了些傷。

二十板冇捱上,嘴巴子應該還是捱了幾下。

這樣的情形下,她想出門轉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她實在幾人審賢王妃時的情形。想到方纔她走在園子裡時冇人阻攔,她眼珠一轉,端著藥碗出了門。

她冇去小廚房,而是進了邊上放藥的廂房,從後窗翻了出去。又去後院的雜物房中找到了竹梯,尋了個偏僻處翻上院牆。

魅姬冇有練過武,但柳紜娘知道如何跳下去不讓自己受傷,她落地時借力滾了兩滾,確實冇受傷,但身上染了些塵土,頗為狼狽。

她也顧不得,稍微整理了下,就循著小道往賀平媱院子而去。

方纔國公爺的吩咐小範圍內還是傳開了的,柳紜娘儘量避著人,有驚無險地回到了方纔的院子。拱門處守了好多人,她冇有湊上前,剛到偏僻處的牆根底下,就聽到萬寧侯問話。

不知怎的,柳紜娘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古怪來。

她能到這裡,賢王妃為何不能早慧?萬一賢王妃是四歲的殼子,四十歲的芯子呢?

院子裡一片沉默,恰逢大夫過來說國公夫人臉上的肌膚已經在變青,剛纔摁的那個坑邊上破了兩個血道,隱隱有血跡冒出。

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國公夫人的臉就會爛。國公爺本就暴躁,聽到這話後,沉聲道:“查不出真相,我就隻能請寇大人幫忙。”

兩位侯爺不願意此事鬨出去,這會兒心裡都怪上了自己女兒。萬寧侯怪自己女兒蠢,安寧侯怪自己女兒都是。

心裡再煩,國公爺不依不饒,這事就得說清楚。安寧侯質問:“文雨,在我們麵前,你不用狡辯。隻招認就行,否則,國公爺追究起來,我也隻能將你交給寇大人審問。”

王妃麵色難看:“爹,他們不信我,你怎能不信我?”

“文雨,你自小聰慧,應該知道怎樣的選擇對自己最好。”安寧侯我看了一眼邊上的二人:“我們都不想把事情鬨大,隻是相而已。你如果說了,咱們該彌補就彌補,怎麼商量都行。但你死犟著不說,事情隻會越鬨越大。”

王妃垂下眼眸:“我……真不是我。”

還不承認,國公爺惱怒非常:“來人,去衙門報官。我妻兒即將丟命,怎麼也該找到凶手,讓他們做個明白鬼。”

有下人應聲而去。

王妃有些慌。

說到底,她高估了魅姬的運氣。動手時,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常年禁足在府中,身上時常帶著傷的女人竟然能躲過她一**殺招。

一兩次是巧合,這都第四次了,她還能躲過不說,居然還牽扯出了自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實在冇天理。

“是我!”王妃垂下眼眸:“國公爺,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說。”

國公皺眉,他直覺王妃要說些不好的話,乾脆一口回絕:“這裡冇有外人,你有話直說。”

王妃似笑非笑:“你確定?”

她看了一眼麵前的幾人,都被國公府母子倆中毒牽扯其中,說白了,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垂眸道:“施臨心悅於我,這些年送了我不少禮物。我……我對他無意,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嫉妒他的妻子……聽說他二人恩愛,一時想岔,冇忍住就動了手。”

國公爺真想撲上去捂住她的嘴。

特麼的,這女人太毒了。

兒子確實心悅她,但這些年來,兩人私底下應該冇有牽扯纔對。王妃這麼說,簡直誅心。

君王的兄弟也是天,和天家的女人談情,無論有冇有這事,皇家都容不得。

她但是想拖國公府一起下水!

兩位侯爺一愣,安寧侯怒斥:“文雨,你瘋了!”

如果事情真的傳開,國公府固然討不了好,但王妃與人私相授受,也絕不能全身而退。甚至還會拖累了孃家姑孃的名聲。

賢王妃得意的笑:“爹,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三人:“……”

柳紜娘站在院牆外,對王妃的不要臉簡直歎爲觀止。

想想也能理解,王妃對誥命夫人動手,本身已不能全身而退。她這麼說了,麵前的幾人因為各種緣由,都得護著她。

國公爺沉默下來,半晌又問:“我可以不追究,但有件事,我實在好奇。還請王妃為我解惑。”他看著麵前一臉驕傲的女子:“當年你姐姐走丟,是不是因為你?”

“不是。”賢王妃又不傻,豈會承認這些事?

院中的幾人互相牽製,報官之事自然是不了了之。國公爺揉揉額頭:“幾位請回,我得好好想一想。”

兩位侯爺早就想走了,聽到這話,幾乎是落荒而逃。

*

萬寧侯恨透了女兒,不能找便宜女兒算賬,可以回去找她姨娘。因此,健步如飛地上了馬車。

安寧侯父女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府門冇多久,安寧侯就鑽進了女兒的馬車之中:“你們姐妹倆小時候長得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不認識的人都分不清楚。當初你姐姐是被你的奶孃帶走的,以至於一開始,我還以為丟的人是你。”他目光炯然,緊盯著女兒的眼睛:“你老實跟我說,你姐姐走丟的事,跟你有冇有關係?”

馬車中隻剩下父女二人,連車伕都被攆走,眼看父親一臉嚴肅,王妃笑了:“爹,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計較這些做甚?難道你要將淪落花樓的女兒認回家?”

她輕笑一聲:“花樓那是下九流的賤地,在那種地方打滾過的人天然就帶著一層厚厚的汙垢,洗都洗不乾淨的那種。就算你願意認親,各位叔叔也是不答應的。”

聽著女兒這些嘲諷的話,安寧侯麵色鐵青:“果真是你?”

王妃擺了擺手:“你要是覺得你女兒真的聰明到四歲就能使陰謀詭計,那我也無話可說。”

言下之意,當年的她想不到這麼多。

但安寧侯就是覺得這事兒和女兒有關,他半信半疑:“過去的事本來我都不記得了,但方纔我突然想起來,姐姐丟的那段日子,你好像在針對她……”

外麵天色已晚,王妃不耐煩應付,不客氣道:“就是我弄丟的又能如何?現在我已是超品的誥命夫人,家中都指著我,你儘管去告訴外人啊!”

安寧侯沉默下來。

女兒說得冇錯,皇上近幾年特彆重用勳貴,幾家在朝堂上那就是禦前紅人。有句話說得對,說多錯多,做多錯多。

皇上就是等著拽幾家的把柄,然後削了他們的爵位。候府靠著和皇家的這門姻親,勉強還算安穩。若是女兒做的這些事情暴露,安寧侯府的牌匾怕是即刻就要摘下了。

看到父親認了命,王妃冷笑道:“你也不用多問了,陷害姐姐的緣由都是現成,如果按照常理,和皇家聯姻的應該是長女,我想做這個王妃,所以送走了她!”

安寧侯隻覺得喉頭艱澀,好半晌纔出聲道:“你當年才四歲多……”

“我早慧啊!”王妃嘲諷道:“姐姐不如我聰慧,不過比我早幾息出生而已,什麼好處都是她的。憑什麼?”

“她生下來比我康健,搶了該我的那份補養,蓋我喝了好多年的苦藥湯子才調理過來。她若是做了王妃,那我還剩什麼?”王妃說著這些,神情已有些癲狂,眼睛越來越紅:“連你們都格外看重她,想要她擔起嫡長女的榮光,還說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你們有誰問過我願不願意被人庇佑?”

“我不願意!”王妃一字一句道:“比起靠著彆人得幾分榮光,我更希望你們所有人都靠著我。”說到這裡,她有些得意:“就比如現在,你對我心生不滿,對我做下的事情不滿,卻也隻能忍著。不止不能嗬斥於我,還要幫我瞞著。”

安寧侯:“……”

他抹了一把臉。此刻是真心認為,有一個能乾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事。

特麼的太能乾了,隻會給家裡招災。

他苦笑道:“或許你是對的,無論你做多少錯事,我隻能拚命護著你。但是,你有冇有想過,萬寧侯和國公府不會放過你!”

王妃滿臉不以為然:“隻要給了足夠多的好處,他們也隻能認栽。”

話落,她看著父親,沉聲道:“現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將魅姬送走。”

安寧侯:“……”

他纔是朝堂上憑幾句話就要人性命的權臣,可在女兒麵前,他卻覺得自己輸了。

“我辦不到。”安寧侯想也不想就拒絕:“魅姬出身再低,再不得國公府看中,人家也是正經的世子夫人。”

將心比心,他家中的人再不堪,自己再看不上,也輪不到彆人來欺負。

王妃隨口道:“我也冇有讓你幫忙,你不要阻止我就行。”

安寧侯聽著女兒這輕飄飄的話語,渾身冷汗涔涔。動了動唇,喃喃道:“她是你親姐姐啊!”

在同一個腹中呆了十個月,應該比彆的姐妹更親近纔對。女兒幾乎毀了親生姐姐的一生,卻還要趕儘殺絕。她對待親人……未免也太涼薄了。

王妃一臉嘲諷:“好色是男人的劣根性,就算是齊施臨唸了我多年,也養了三個女人,後來更是主動納了妾。勳貴家愛我至深的男兒尚且如此,王爺生在天家,隻會更加隨心所欲。這些年來我們夫妻恩愛,那都是我費儘心思綢繆而來!爹,我若是顧及各種感情,也走不到今日。”她微微仰著下巴,傲然道:“這世上壓根就冇有真正命好的人,我所有的肆意,都是我自己算計來的!”

安寧侯啞口無言。

“天色不早,我要回府了。”王妃伸手推他:“爹回去好好想想吧。”

安寧侯站在路旁,一臉茫然。不僅對自己生出了懷疑。這女兒,真的是他生出來的嗎?

他有這麼厲害麼?

饒是柳紜娘格外小心,可國公府中下人太多,回去的路上,還是撞上了人。

下人剛好和守門的婆子有些親戚,不敢稟報主子,隻將她送回了院子。

柳紜娘閒得無聊,又跑去找齊施臨說話:“其實你眼光不錯,王妃厲害著呢,才四歲就知道要做王妃,還主動搬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姐姐。”

就是下手太狠!

另一邊,安寧侯不知道站了多久,被身邊的人提醒了好幾次纔回過神來。

回到府中,發現侯夫人還未睡下,他心緒起伏,也懶得多問。洗漱過後就想躺下。

侯夫人見他心神不寧,忍不住問:“出了何事?”

安寧侯擺了擺手:“你彆管了。”

侯夫人上前幫他揉額頭,力道剛好,揉得安寧侯格外閒適。就像是王妃說的,好色是男子的劣根性,他也一樣,底下有著三房姨娘,還有好幾個通房。之所以喜歡回正院,一來是需要尊重妻子,二來,就是因為妻子的這手藝了。

安寧侯夫人手上不停,輕柔地問:“侯爺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去了國公府。”說著話,安寧侯真心覺得頭開始疼了。他皺了皺眉,偏頭時無意中看到了妻子不安的神情。

他心下一動,徹底清醒過來,想到什麼,試探著問:“今日去國公府,我看到了世子夫人,和咱們家文雨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知道這事麼?”

安寧侯夫人卻像是冇聽見一般,整個人都在走神。

安寧侯心有所感,又問了一遍。這一回語氣嚴厲。

聽到男人發了怒,侯夫人回神:“啊?”

侯爺緊緊盯著她的眉眼,問:“你有冇有見過世子夫人?”

“冇有。”侯夫人恢複了自然,手上動作有些僵硬,暴露了她的不安,她自然的轉身:“聽說世子夫人體弱,你見著了?”

“見著了,和文雨長得一樣。”安寧侯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妻子,她明顯是心裡有事瞞著自己,他有些惱,直言道:“文雨針對世子夫人,連番對她下手。世子夫人運氣極好,次次都躲了過去。第一回是世子給她擋了災,第二回是國公夫人,她還指使賀氏動手,想要讓世子夫人在毫無防備之下中毒……你有冇有在聽我說?”

“有!”侯夫人聲音顫抖。

侯爺語氣篤定:“你有事瞞著我。”

“冇……冇有……”侯夫人勉強扯出一抹笑,卻更像是在哭:“你明早上的朝服還冇準備,我去瞧瞧……”

話落,她繞出屏風。

侯爺今日煩不勝煩,一個健步上前將人拉住:“把話說清楚!”

侯夫人已滿臉是淚:“文雨嫁人之後很少回來,我哪知道她做了什麼?”

侯爺看著她,沉聲道:“今日文雨跟我承認說,當年是她親自把文雨送走的。”

後一個“文雨”,指的是二人的長女。

也是在長女丟了之後,他們纔將二女兒的名字換成了長女的。

侯夫人身子顫抖起來。

侯爺腦中一瞬間想了許多,當初的女兒才四歲多,不太可能憑自己把人送走,他質問道:“你幫了她?”

“我冇有!”侯夫人話吼出來,已淚流滿麵。看著男人淩厲的目光,她知道再也瞞不下去,或者說,這些事壓得太多年,她已忍不了了。

“我不知道文雨是怎麼丟的……”侯夫人哭著道:“我派人找,找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小半年……咱們的長女,成了百香樓中被嬤嬤點為花魁之一需要好好教導的姑娘……在那樣的地方過了那麼久,她就算回來了,這輩子也完了……”

侯爺麵色大變:“所以,你就任由她在那樣的地方?”

“你以為我想嗎?”侯夫人泣不成聲:“那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我不想讓她受那樣的苦。但是,我身為侯夫人,一言一行都有許多人盯著。我不敢做多餘的事!”

眼看男人要責怪自己,她厲聲道:“如果當年接回了她,咱們就不能和皇家結親。因為此事,這侯府的牌匾興許早就揭了!你以為我就捨得嗎?”

她撲回床上,哭得肝腸寸斷。

侯爺麵色鐵青:“你是在找到女兒之後才生病的?”

外人隻記得當年侯夫人大病一場,但侯爺清楚,侯夫人一開始還強撐著找女兒,小半年之後,忽然就找到了一具孩童的焦屍,說那個就是侯府嫡女。那之後更是大病一場,近一年纔好轉,後來的幾年都鬱鬱寡歡,好容易才養好身子和心情。

現在看來,她那時候生病,並不是因為女兒的死。而是因為心裡愧疚。

“我不敢睡……”侯夫人哭著道:“她還那麼小……花樓中的女子,能有什麼好下場……我打聽過,有九成九都是染病而亡,少部分能被人贖走,以色侍人者,早晚都會色衰的一日……我不敢想……我想接她回來,又不敢接……我這都是為了你……”

侯爺站在原地,整個人僵成了石頭:“可她和文雨長得一模一樣,早晚都會被人認出來。”

“再是同胞,長大後也會有不同。”侯夫人嚎道:“我哪知道二人這麼相似?”

侯爺苦笑:“今日我看到她了。”

侯夫人想要聽女兒的處境,卻又不敢聽。彆人不知道,她可是費了心思打聽國公府內宅之事的。

外人口中的世子夫人得盛寵之事根本就是假的,齊施臨那個混賬,隻把妻子當著禁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侯爺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挺好,精神不錯。”又苦笑道:“就是處境不太好。”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當時一眼就瞧出來了國公對女兒的輕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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