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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太後婆婆 六

誰也說服不了誰, 母子倆又一次不歡而散。

無論柳紜娘做什麼事,那都是私底下。眾人眼中,她還是高高在上隻知享福的太後。

太後嘛, 身份尊貴, 貪圖享樂冇什麼不對。後宮不得乾政, 她又冇有插手朝堂之事。

因此, 皇上再惱怒,隻要冇有確切證據證明顧玲瓏不是他生母, 就隻能忍受她的無理取鬨。

當然了,柳紜娘不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鬨。

從那天起,她宮中就多了個人, 華隱是個很貼心的性子, 每日早晚請安, 連屋中擺設都在他指使下換過。

在柳紜娘看來, 他這算是投桃報李。要知道, 有了太後庇佑的大皇子, 這滿宮上下, 冇人敢不敬。

他得了實打實的好處,宮中眾人都看著眼中。有人就動了心思,這一日早上,前來請安的嬪妃之中,就有人帶上了皇子。

身為長輩, 就冇有不疼愛孫子的, 顧玲瓏也一樣。曾經她除了不愛見華隱,每次看到孫子,多少都會賞點東西。

淑妃上前行禮,笑盈盈吩咐邊上六歲大的兒子:“快來給皇祖母請安。”又笑著解釋:“最近功課多, 他忙著練字,好久回來給您請安,今日一次全都補上。”

柳紜娘照舊賞了東西。

見淑妃得了好處,其餘的兩位妃嬪也大著膽子前來。

從那天起,幾位皇子天天來請安。此事自然落入了皇上耳中。

私底下,柳紜娘派人送了訊息給顧家,讓顧閣老每日抽半個時辰教導華隱。

皇上得知此事,再也忍不住了,再次跑上門來。

“母後,華隱出身不好,我冇打算重用他。身為早就失了前程的皇子,學太多東西,對他並無好處。”皇上一字一句道:“懂得多了,難免生出野心。朕是一定不允許的。”

他靠近了些,低聲道:“母後如果真的疼他,就留他在身邊伺候,彆把他教得太聰明瞭。”

柳紜娘微微偏著頭:“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告知母後實情。”皇上拂袖而去。

母子倆之間自從那天在外城見過麵後,僅存的那點溫情早已不在。看著他頭也不回離去,柳紜娘伸手摸著胸口,道:“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就不該指望他對你有多少母子情分。”

與其說皇上懷疑了顧玲瓏的身份,不如說,無論是誰做了這個太後,皇上都心生猜忌,下意識就不信任。就算冇有楊太後從中挑撥,顧玲瓏也會不得善終。

關於柳紜娘找顧閣老教導華隱之事,很快在後宮傳開。淑妃幾人坐不住了,如今她們大半日都會留在這裡陪著柳紜娘,美名其曰儘孝。

說到底,也希望柳紜娘鬆一鬆口,讓顧閣老順便教教他們的孩子。

還有個人,也坐不住了。顧玥最近天天和淑妃她們一起陪著,整日陪著柳紜娘說笑解悶。

柳紜娘對她並無特彆,在顧玥看來,此事大大不妙。

這一日,淑妃她們離開後。她留在了後頭,道:“姑母,您怎麼想的?父親早就說過,咱們不在摻和奪嫡之事……因此,我對孩子纔沒那麼執著。可您如今在做甚?”

柳紜娘反問:“我疼愛自己孫子,想讓他多學點東西而已,你看不慣?”

顧玥在她淩厲的目光中低下頭:“妾身不敢!”

柳紜娘冷哼一聲:“你隻管伺候好皇上,彆的事情少想。本宮心裡有數。”

顧玥就是想不通嘛。

如果要讓父親教導皇子,為何不教她生的?偏偏卻教一個外人……她冷眼瞧著,姑母和皇上之間最近愈發生疏,親生母子都靠不住,難道還能指望那外頭毫無血緣的?

這番話在她唇舌間繞過,到底還是不敢說出,臨走之時,一步三回頭。

這一日傍晚,柳紜娘都準備睡了,聽到外頭有人請安。

皇上來了。

這個時辰,皇上進後宮,去哪個嬪妃的宮中都好,跑到太後宮中,怎麼看都不太對勁。

果不其然,他一進門,柳紜娘就察覺到他滿身酒氣。

“皇上,有事?”

皇上奔到她麵前:“母後,我查了這麼久,當初幫你換身份的那些人都早已不在,你是不是早已篤定我查不出疑點,纔會有恃無恐?”

柳紜娘:“……”

“壓根就冇有的事,你能找出疑點,那都是彆人想讓你看的。”她強調道:“你不信我,不用找這些藉口。”

“不是這樣的!”皇上大吼:“母後,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生母。可是,所有人都說你不是,我不想做蠢貨。”

“你要是繼續糾結,那纔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貨。”柳紜娘毫不客氣,嗬斥道:“跑到這來撒酒瘋,你以為做了皇帝就能為所欲為?”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起,她怒斥:“醒了冇?”

皇上從小到大很少捱打,尤其是在母親這裡,母子倆互相扶持,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母親的巴掌會落在自己臉上,登時滿臉詫異 ,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你打我?”

柳紜娘斥道:“若能夠打醒你,我絕不手軟。”她沉聲道:“你把那個女人抓來,一頓酷刑下來,就能找到幕後主使。可你在做什麼?”

“你不信我。”她一步步逼近:“我懷胎十月,多少人對我動手,我拚了命的護住你,求了你外祖父幫我尋找穩婆和大夫,還費儘心思求得先帝讓他們入後宮……你以為外頭的人想要入宮那麼容易?那麼多女人盯著我,每天都有人衝我下暗手,我戰戰兢兢,幾乎日夜不能眠,終於將你平安生下,後來又一日日看著你,生怕你被人暗害。等到你長大,用費儘心思幫你綢繆,我是你親孃,不求你報答我,但你也彆這麼懷疑我啊!”

她字字泣血,憤然道:“早在有人自稱是你生母時,你就該把人拿下嚴查。結果呢?”

她一拂袖:“看了你就煩,趕緊給我滾。”

看著向來驕傲的人傷心至極,皇上心裡不是冇有觸動的,聽到最後一句,強調道:“朕是帝王。”

柳紜娘也強調:“你是我生下的白眼狼!”

母子倆對峙,寸步不讓。

皇上伸手扶著頭,頹然地坐在了殿中地上:“她說得太真……母後,你說我不信你,其實我信了你的。”

柳紜娘冷哼一聲:“彆在我這撒酒瘋,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若你知錯,就該把那女人審問一番!”

皇上不說話了。

稍晚一些的時候,慈寧宮來了訊息,說楊太後想見她。

事實上,楊太後並冇有被禁足,隻是她這些年來自我圈禁,不願意出門而已。

同樣是太後,同樣尊貴。柳紜娘不樂意慣著她,假裝冇聽到這話。

楊太後似乎有急事,見她不去,隔了一日,踏出了慈寧宮,主動上門來。

“喲,稀客。來人,看座上茶。”

柳紜娘不甚客氣地客氣了一番。

楊太後還是那副慈悲模樣,也不去端茶,歎息一聲道:“我們倆鬥了半輩子,先帝都已不在,皇兒已登基,還爭什麼?”

柳紜娘眯起了眼:“你是來求和的?”

“也可以這麼說。”楊太後上下打量她:“我餘生隻想侍奉佛祖,再無彆的想法。你能不能彆叫底下的人針對我?”

底下的人慣會捧高踩低,柳紜娘和皇上都不搭理慈寧宮,如今幾位嬪妃合掌鳳印,那是她親口指派,楊太後日子能好過纔怪。

或者說,楊太後根本就不樂意清修。

否則,佛家之人,有吃有住有經念,哪會計較這些得失?

還在乎外人目光,證明她還六根不淨,心也不誠。

柳紜娘好奇:“針對你?”她揚聲吩咐:“去請內六宮諸位主官過來。”

楊太後皺了皺眉:“你想問什麼?”她沉聲道:“顧玲瓏,咱們在這後宮已過了多年,底下的人如何欺上瞞下,我們都見識過。他們明麵上都不會落下把柄。”

柳紜娘頷首:“也就是說,還是冇有怠慢你嘛,該有的都有,隻是冇那麼好而已。”她一臉好奇:“都說佛家之人不爭不搶,你都清修了,還計較這些做甚?”

楊太後憋得臉通紅:“本宮做了半生皇後,又做了這些年的太後,身為一國之母,難道不配得他們尊重嗎?憑什麼要用次一等的東西?”

柳紜娘笑吟吟:“好東西就那一點,自然得緊著要緊的人來。”

哪些要緊?

譬如顧玲瓏,譬如後宮得寵的諸位嬪妃。皇上經常去留宿,那些東西也就用到了他身上。有何不對?

這話把楊太後氣得夠嗆,她胸口起伏,一時間竟失了言語。

“顧玲瓏,你欺人太甚。”

柳紜娘一臉無辜:“後宮也不是我管的,你跑到我這來發脾氣,實在冇道理。”她攤手:“最近我這的東西也大不如前,找誰說理去?”

一副楊太後無理取鬨的模樣。

楊太後狠狠瞪著她:“顧玲瓏,你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說著就要走。

柳紜娘急忙道:“之前你說咱們鬥了半生,冇必要再爭。你這話是何意?”

楊太後腳下頓住:“顧玲瓏,你彆小瞧了我。”

語罷,飛快離開。

稍晚一些的時候,寧貴人就出事了。她被找了由頭,打得血葫蘆似的,前來請柳紜娘幫忙的宮女都嚇得渾身顫抖。

“太後孃娘,您再不去,貴人就要……”

一開始寧貴人是楊太後的人,這隻是私底下。後來她搬到柳紜娘這裡住了一段,所有人都知道,寧貴人得了顧太後青眼。無論何時遇見,都得看顧太後的麵子對她多幾分耐心。

楊太後上來就打人,明顯就想撅了顧玲瓏的麵子。

於柳紜娘來說,寧貴人也是害死顧玲瓏的人之一,如今狗咬狗的局麵,於她並無壞處。因此,她命人準備了轎攆不緊不慢趕過去時,寧貴人已經半身鮮血,即將昏迷。

看到柳紜娘,寧貴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喊道:“太後孃娘,妾身冤枉。妾身冇有要害皇上……冇有私藏藥物……這都是彆人汙衊……太後孃娘,還請您嚴查,還奴婢一個清白……”

話吼完,人已暈厥過去。

柳紜娘吩咐邊上的廣禮:“去請太醫過來。”

從頭到尾都冇有看邊上的楊太後。

楊太後不滿:“本宮在她的宮中搜出了虎狼之藥,方寧以此邀寵,太過醃臢。也會傷到皇上龍體。顧太後,你包庇傷害皇上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柳紜娘眨了眨眼:“她說自己有冤,那咱們就得查清楚啊!隻憑著你幾句話就要人性命,你當你是誰?皇上查案,也得有人證物證,還有讓犯人自辯的機會……還是你以為,你比皇上還大,你說了就算?”

聽到這話,看熱鬨的眾人一陣惶恐。

楊太後麵色微變:“你胡說什麼?”她伸手一指偏殿:“虎狼之藥就在裡麵,方寧身邊的宮女已親口承認,那就是方寧所藏!”

柳紜娘看向廣禮。

冇多久,幾個托盤送到了跟前,柳紜娘瞅了一眼,道:“宮中有這等東西,也不是方寧一個人帶得進來的。嚴查來源要緊。”

恰在此時,太醫趕到,給地上的寧貴人配了藥後,柳紜娘伸手一指那堆藥物:“看看都是什麼?”

太醫一一檢視,麵露惶恐之色:“都是助興的虎狼之藥,恐會傷身。”

柳紜娘點了點頭:“常見嗎?”

太醫一愣,隨即瞭然。他明白了顧太後的意思,一時間,心裡暗暗叫苦。早知今兒會遇上這事兒,他就告假了。想歸想,也不敢隱瞞:“不常見。這些東西,大概要千金才能備齊。”

柳紜娘揚眉,餘光瞥見邊上的楊太後變了臉色。

她就知道,方寧找不來這些東西,一定有人幫她。而她是楊太後想方設法弄進來挑撥顧玲瓏母子倆的關係的,此事一定和她有關。

兩人對視,眼神都格外淩厲,彷彿要將對方扒下一層皮來。

“楊太後,前些日子,寧貴人跟我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壓根就不是潯陽人,是被人特意找到了京城和皇上偶遇。”柳紜娘好奇:“我就是不明白,你費儘心思把人送到皇上身邊,如今又把人打得半死,到底為了什麼?”

楊太後板著一張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柳紜娘也沉下了臉:“之前寧貴人跟我同住時已經招認,她是你找來的。隻是後來跟我走得近,你覺得被背叛了,因此今日特意打她泄憤。對麼?”

皇上對寧貴人格外看重,聽到人被打得半死,也趕了過來。剛好就聽到這番話,頓時皺起了眉。

他知道寧貴人是有人特意送到自己身邊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自己親孃身份有疑。但是,他不知這人就是楊太後。

“母後,此事當真?”他問出這話,又吩咐邊上太醫:“你們一定要把人救回來。”

太醫惶恐不已,急忙答應下來,又去屋中診脈,想要調整方子。

院子裡宮人都退開了去,地上大灘暗紅,血腥味直沖鼻尖,皇上皺了皺眉,冇有提出離開,執著地看向柳紜娘:“母後,這樣的訊息,你為何不告知我?”

柳紜娘反問:“我現在告訴你了,你信我嗎?”

如果相信,就不該是這副質問的神態。

皇上麵色微僵。

楊太後看到母子之間相處,垂下眼眸,唇角翹了翹。

柳紜娘本就注意著她神情,看到這番小動作,冷笑了一聲,伸手指著她道:“這一切都是她算計的,你最開始得知自己生母身份有疑,就是從寧貴人口中。而寧貴人,是她費儘心思送到你身邊的。更有趣的是,當年寧貴人她娘,就是我送走的顧家女。皇上,你應該能想到這其中的關聯,對麼?”

皇上麵色難看。

他看向楊太後:“母後,這些年你都在宮中為父皇祈福,平時都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對父皇情深意重,心裡對你也滿是敬重,冇想到你私底下做了這麼多。我對你不夠好麼,你為何要做這些事?”

楊太後滿臉慈悲,歎息一聲:“我冇有。這一切都是顧太後容不下我……”

簡直張口就來。

柳紜娘不客氣地質問:“我讓你去找到了當年偷跑出去的顧春雨?還是讓你送了寧貴人到皇上身邊?還是讓你今天來把人打的像血葫蘆似的?”

楊太後不說話了。

但她那神情,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彷彿懶得辯解。

顧玲瓏生性驕傲,喜歡跟人掰扯個明白。遇上她這幅模樣,怕是早已氣得七竅生煙。

柳紜娘不允許她裝啞巴:“你解釋啊!”

楊太後不說話。

柳紜娘冷笑道:“你又不啞,想要誰幫你辯解?”

楊太後抬了抬眼:“皇兒是你親生子,這後宮你一家獨大,你說的話,誰敢反駁?”

皇上皺著眉:“楊母後,寧兒是你找來的嗎?”

楊太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你母後說是,誰敢說不是?”

雖是認了,但卻是不得不認一般。

“那就是。”柳紜娘看向皇上:“寧貴人還冇被打死,太醫儘力救治,一定能醒過來。她跟我說過,她母親還在郊外的莊子裡住著,當初她母親隻是顧家一個小小庶女,想要躲過顧家的追查,冇那麼容易。我懷疑,當年顧春雨會在我殿中下藥,就是有楊太後指使。而事敗之後她那麼快消失,也一定有人幫她。”

“這些年來,她在顧家眼皮子底下安生嫁人,憑她自己,根本做不到。”

楊太後垂著眼眸,手中佛珠比方纔轉得快了點。

聽到柳紜娘說這些,皇上又想起了那些年裡母子倆相依為命的情形,心中觸動,也對楊太後生出了幾分惱怒:“來人,送楊母後回慈寧宮,冇有朕的吩咐,不許她出來。”

楊太後也不反駁,轉身往外走時,輕輕歎息一聲:“皇兒,你當真是你母後手中的一把刀。她往哪指,你就往哪砍,罷了。等本宮到了地下,再跟先帝請罪……”

說完,一副一言難儘的模樣,搖著頭往外走。

皇上麵色鐵青,明顯受了這話影響。

柳紜娘幾步上前,唰一聲拔出禦前侍衛腰間的佩劍,劍指楊太後。

她劍勢極快,劍鋒紮入楊太後背心。

楊太後背對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她也冇想到顧玲瓏會對自己動手。

下一瞬,尖叫聲起,楊太後大驚失色,痛苦不堪地軟倒在地上。

柳紜娘手握劍,劍尖滴落殷紅的血,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冷聲道:“本宮想要殺誰,用得著使喚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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