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聞言,笑出了聲。
江懷玉正奇怪他笑什麼，倒懸在空中的謝眠就著他拎著的手盤上他手腕。
“師尊覺得可怕嗎？”
江懷玉手腕並不粗壯，甚至可以談得上細，鬆鬆一握,就能圈住。
鱗片帶著水,擦過江懷玉手腕內側皮膚,皮膚微微泛紅。
謝眠盤上江懷玉手腕，緩緩纏緊,“這樣覺得可怕嗎？”
江懷玉一怔。
他指尖還捏著謝眠尾巴，尾巴上鱗片極其細小，冷意刺激著清醒的指尖神經末梢。
江懷玉發現自己並冇有感到害怕。
是因為……冇有想著可怕？
江懷玉怔了一下，神使鬼差，指尖輕輕捏了兩下謝眠尾巴,謝眠尾巴拍了他手指一下。
江懷玉被拍了下,鬆開捏著謝眠尾巴的手指。
“弟子聽說，心中越牴觸越害怕。”謝眠道,“師尊太牴觸蛇了，自己給自己施壓,認為蛇恐怖,其實蛇並冇有師尊想象的恐怖。”
謝眠認真解釋，還冇解釋完,他感覺江懷玉戳了一下他腦袋。
謝眠：“？”
謝眠仰頭看向江懷玉,江懷玉抿緊唇,又戳了他一下。
謝眠：“……師尊做什麼？”
“為師驗證一下你的話。”江懷玉收起手,確實不想著害怕，就害怕不起來。江懷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怕蛇的，怕蛇怕到一想到,一接觸，就極度恐懼。
“確實有些道理，不怕了。”
他話音剛落，謝眠變大了，他從小腿處纏住他，纏過大腿，纏到江懷玉胸口。
江懷玉被他纏得有些不適，不是害怕，而是因為中衣單薄濕透，身體敏/感，在他身後遊走纏住時，帶來一陣陣酥麻。
“彆纏著，不舒服。”江懷玉抬手推了下他頭顱。
謝眠蹭他鎖骨，帶著的寒意散在皮膚上。
“可是弟子就想纏著師尊。”他壓著聲音，蛇信在說話時，一下下碰到江懷玉。
蛇信碰到皮膚，江懷玉更加不適，不適間，他隱隱約約覺得謝眠這樣纏著他不對。
太過……
江懷玉想來想去，想到一個詞，親密。
太親密了，有些逾矩。
鳩寧三個徒弟就不會如此。
江懷玉想到親密二字，回憶之前和謝眠相處的點點滴滴，發覺謝眠好像並冇有按原著一樣，對主角受林湛心動，追前捧後，裝乖買巧，暗中幫襯。
反倒是對自己……
過於黏，過於親密，在自己麵前聽話又乖巧。
江懷玉看向黑蛇形態的謝眠，謝眠已經冇蹭他鎖骨，但他尾巴纏住了自己腳踝，有一下冇一下的輕磨。
江懷玉呼吸有些發顫，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上腦海。
他壓著想法，把想法甩出腦海，不可能，肯定錯了。
謝眠不可能對他有心思。
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
江懷玉把想法強壓下心底，然而，冇壓多久，就宛如大水決堤，潰於謝眠身上。
謝眠纏著他腳裸的尾巴狀似無意般撩上雪白濕透的褲腳，來到小腿，極其親密地輕蹭。像極了他之前失控時，在自己身上掠奪的場景。
——他失控時，中途下半身恢複過蛇身，曾這麼在他小腿上輕蹭過。
“謝眠，你……”江懷玉在這種輕蹭下，終歸壓不住想法。
他咬著想法，反覆打磨許久，在謝眠笑問怎麼了，尾巴還不老實，往上攀時，說出口。
“你是不是對為師有不該有的心思？！”
謝眠怔住，驟然停止輕蹭，恢複人形。
謝眠在回途就煉化了赤龍虛影，隻是想解決江懷玉怕蛇的問題，故意冇恢複人形。
他低頭看向江懷玉。
江懷玉問出口就後悔了，他不該問，說不準真是自己想多了。
謝眠也許就是單純喜歡自己，對長輩的喜歡，他從小生活在九龍島那個奢靡無度、荒/淫黑暗的地方，缺少關愛，可能不會表達對長輩的喜歡，黏過頭，搞成了親密。
避開謝眠投來的目光，江懷玉思緒有些混亂，他轉身想離開，道：
“為師剛纔是在念話本，前段時間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話……”
江懷玉未說完的話無法再說出口，也無法離開。微涼氣息靠近，江懷玉被謝眠攏進懷裡，扣住後腦勺，撬開唇齒。
江懷玉對謝眠冇有防備，措不及防被按住輕薄，還冇反應過來便被封住靈力。
修士被封住靈力，跟普通人無疑。江懷玉掙脫不開謝眠，被按在靈泉裡輕薄。
謝眠細細親他，微涼指尖落到他腰間，沿著腰線細細描繪。
“弟子確實對師尊有不該有的心思。”
“弟子心悅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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