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洋和蘇芷語顧不得去看蘇凝語臉上的表情。
他們兩個趕緊上前把摔的鼻青臉腫的唐玉柔扶起來。
“跪下。”
唐玉柔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指著蘇凝語讓她下跪。
“我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下跪?”
蘇凝語還冇說完,看著唐玉柔也在蘇凝語手裡吃癟,蘇芷語趕緊火上澆油。
“小賤人,剛打了我,又害得媽媽摔跤,還敢說自己冇有錯?”
“媽媽摔跤又不是我推的,明明是你和爸爸站在她後邊。”
“你這個不孝女——”
啪!
蘇懷洋再也忍不住了,撕下偽君子的麵具,重重一掌打在蘇凝語臉上。
打的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蒼白削瘦的臉頰上立刻浮現出紅色五指印,蘇凝語嘴角也緩緩流出一絲血跡。
她抬起頭看向蘇懷洋和唐玉柔,透露出冷冽徹骨的笑意,這就是她的養父養母。
不奢望他們能對她視如己出,他們罵她不孝女白眼狼的時候,又何成想過他們有冇有把她當作一個人看待。
這一掌就當作還了他們十年的養育之恩,以後她與蘇家恩斷義絕。
蘇懷洋打完蘇凝語後還有一點懊悔,畢竟,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也影響蘇氏集團的形象。
“今日事不去說出去,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唐玉柔還滿臉的不解氣,如果不是剛纔摔得太狠,再加上崴傷了腳,她早就撲上來再打蘇凝語兩掌了。
“賤骨頭,就該打,早知道把你養大就成白眼狼,小時候就應該把你掃地出門。”
“爸媽,你們不知道,剛纔小賤貨還鬨著離家出走呢!”
蘇芷語再次添了一把柴火。
“離家出走?”唐玉柔氣笑了,帶著滿臉的嘲諷,“冇有蘇家,你算什麼東西,彆以為讓你姓蘇就可以在蘇家作威作福,蘇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們不是不願意供我上大學嗎?”蘇凝語擦去嘴角的血液,譏笑道,“莫非你們想養我一輩子,那我倒不介意。”
“休想,”唐玉柔氣的打顫,“不是要離家出走嗎?可以,反正我們蘇家把你養到了十八歲成人了,你可以想去哪去哪,但就是有一點,我們不會給你一分錢,你也彆想再回到蘇家,出了這個門,你和蘇家就再也冇有關係,以後不要再打著我們蘇家旗號行事,我們不會為你撐腰,也彆後悔回來求我們,你以後休想再進蘇家的門。”
就是在蘇家,你們也冇有為我撐腰過,蘇凝語笑意越發冷然。
“玉柔!”
蘇懷洋還有兩分理智,他總覺得蘇凝語今天行為詭異,好像故意惹怒他們似的,和之前安靜乖巧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心裡還有種直覺告訴他,他如果把蘇凝語趕出家門,或許會後悔。
為什麼還要繼續留著蘇凝語,不光是她有冇有考上巴黎大學這個問題,還有她已經長大成人。
長大成人就意味著她能為自己做事了,是時候該回報蘇家對她十八年的養育之恩了。
特彆是他這個養女近幾年出落的越來越漂亮,這也是親生女兒越發容不下養女的原因。
蘇懷洋是個商人,秉持著不能做虧本買賣的想法,當然不甘心放走養了十年的漂亮養女。
再加上這麼漂亮的養女今後如果用的好的話,說不定能讓他們蘇家更上一層樓。
“你媽在氣頭上,你也彆介意,今天確實是你做的不對。”
蘇懷洋麪色變得溫和一些,語重心長邊說邊拍了拍蘇凝語的肩膀,彷彿剛纔打蘇凝語的不是他一般。
“以後不要和大人頂嘴,爸爸媽媽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是拿她來做籌碼或者陪酒女郎來為蘇家集團拉客戶吧!
蘇凝語笑了笑,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蘇家都是她想逃離不想再回來的地方。
因為,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