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算什麼東西。”蘇凝語懶得與蘇芷語口舌之爭,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你什麼態度?”
蘇芷語堵住門不讓蘇凝語進廚房,不依不饒的問道。
她總感覺一夜之間蘇凝語變了很多,看自己的眼光再也不是討好和畏懼,反而帶著幾分涼意和不屑。
對,就是不屑,蘇芷語越發肯定自己的自覺。
正是這種不屑,才讓蘇芷語更加惱火,她蘇凝語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孤兒,憑什麼對她這個主人家不屑,簡直不知死活。
今天要不給她點教訓,她怕是忘了誰纔是蘇家真正的大小姐。
蘇凝語平靜的望向蘇芷語還冇說話,這時這個家裡她那所謂的大哥蘇一航回來了。
“你倆乾什麼呢?”
蘇一航剛與同學打球回來帶著一身臭汗,猛然靠近她們倆,蘇芷語立刻厭惡的後退兩步。
蘇凝語也後退了一步,不是厭惡蘇一航身上的汗臭味,而是單純的厭惡他這個人。
前世自己上專校以後很少回蘇家,不僅僅是因為蘇芷語頂替了她的留學名額寒了她的心。
還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大概是自己進入十五歲以後,蘇一航總是用一種彆樣的眼神看她。
那種眼神裡透露出滿滿的不懷好意和猥瑣。
蘇凝語不是傻子,發現蘇一航的變化,便開始有意無意躲著他。
能不獨處一室就絕不獨處,甚至蘇一航一個人在家時,蘇凝語都會藉故跑出去。
就算這樣還是防不勝防,在專校開學前夕,蘇一航還是趁蘇懷洋夫妻出去與朋友聚餐隻有她在家時,偷溜進她的房間欲行不軌之事。
還好她早有防備,在枕頭下藏了一把削鉛筆的美工刀,她用那把刀劃傷了蘇一航的胳膊才躲過一劫。
結果,她那養父養母回來以後,聽說他們的寶貝兒子被蘇凝語拿刀劃傷,不管是非對錯,夫妻倆上來就對蘇凝語扇了好幾巴掌不算,還揚言要報警把她抓起來。
她如果不是手裡握著蘇芷語的把柄,正好拿蘇芷語頂替她留學名額暗暗地威脅了他們,或許她在十八歲那一年就被蘇家徹底毀了。
一想到這,蘇凝語對蘇一航更加厭惡了,厭惡到倒了胃口。
算了,不做了也不吃了,蘇凝語轉身就往自己住的格子樓梯間走去,餓一天而已,死不了。
她準備先收拾好行禮,等夜半時刻離開蘇家,然後訂明天一早的飛機票飛往巴黎。
從此,脫離蘇家,她就可以自由的翱翔了。
對於養了自己十年的蘇家,蘇凝語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因為她在這個家裡當了十年的免費保姆,每天放學回來都是要先幫王媽一起做好晚飯,她才能寫作業,然後第二天還要一大早起來幫忙做早飯。
如此過了十年,蘇凝語從來冇有睡過一天懶覺。
就這樣還要天天被他們罵是白眼狼,吃白飯的傢夥,蘇凝語有時不得不佩服自己能堅持下來十年。
但是重生回來的她不打算如此窩囊的活下去了。
“凝語妹妹彆走啊。”
蘇一航對於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蘇凝語早已垂涎三尺,一看她要回房間睡覺,立刻上前去拉她的手。
蘇芷語站在旁邊邊看笑話邊鄙夷看向蘇凝語:“狐狸精,連自家哥哥都勾引。”
“啪!”
“啪!”
蘇凝語舉起手掌回身,一掌打開了蘇一航伸出來的手,又一掌打在蘇芷語臉上。
蘇芷語不敢置信捂住臉:“蘇凝語,你敢打我?”
“不是已經打了嗎?”蘇凝語冷冷瞥了她一眼,“怎麼,還想再感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