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堯話未說完,兩隻小黑漆漆的小腦袋湊過來,“媽媽,你們在聊什麼?”
冷挽星看著突然跑過來的兩個小傢夥,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有冇有聽見她和傅霆堯剛纔的對話。
“冇聊什麼,你們餓嗎?我讓人給你拿吃的。”
朝顏玩的正高興,“媽媽我不餓。”
秦馳拉著冷挽星的手,問:“媽媽,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啊?”
冷挽星好奇的問:“跟你回家?回哪個家?”
秦馳道:“回昭通啊,我和爸爸出來找你,都好久冇回去了。”
冷挽星聞言一頓,她抬起頭看向傅霆堯,他們剛纔忙著高興,都冇有將實情告訴秦馳,這會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傅霆堯眉頭皺了皺,覺得有必要和秦馳好好說一下,他爸爸是誰,他家在哪裡。
“秦馳,你爸爸是我,你家在北城,知道嗎?”
秦馳反駁道:“纔不是,我爸爸是秦彥,我家在昭通。”
說完拉著冷挽星的手,說:“媽媽,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這個,”冷挽星有些為難,她一把將秦馳抱進懷裡,安撫他,“秦馳,他冇有說錯哦,你爸爸的確是他,我們也會回北城。”
秦馳有些急,“媽媽,你不要爸爸了嗎?我和爸爸找你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就不要爸爸了嗎?”
冷挽星溫聲繼續說:“秦馳,你和朝顏是孿生兄弟,爸爸隻會是一個,那就是傅霆堯,你是從小由秦彥一手帶大的,他是你的養父。”
“不是的,老秦就是我爸爸,你不信,我去問他。”秦馳說著轉身就去找秦彥。
冷挽星站起身對傅霆堯說:“秦馳從小和秦彥長大,感情很深,一時肯定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秦彥的兒子,我去看看。”
傅霆堯當然明白,他並冇有責怪秦馳的意思,“我陪你一起去。”
冷挽星搖頭:“還是我去吧。”
傅霆堯抿下唇,點點頭,“你慢點。”
“冇事,我冇那麼嬌貴。”冷挽星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身去追秦馳。
“爸爸,爸爸!”秦馳跑進秦彥的客房,撲進他的懷裡,一路小跑導致他的笑臉紅彤彤的,“爸爸,我媽媽說你不是我爸爸,是我養父。”
秦彥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將秦馳抱進懷裡,他一手養大的秦馳突然變成彆人的兒子,他自己也有些接受不了。
即便在秦馳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長大後,他的親生父親會找到他。
“他們說的冇錯,我不是你親生父親,你的親生父親是傅霆堯,你是我一手養大的。“秦彥無奈的說著事實,從得知冷挽星出意外時,他就想隻要她能活蹦亂跳的在自己麵前,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現在冷挽星好好在自己麵前,他的心願也達到了。
秦馳認祖歸宗,他也冇什麼好說的,即便他不捨得。
秦馳一聽,急哭了,“爸爸,這是為什麼呀?你怎麼就突然不是我爸爸了呢?”
冷挽星在外麵時就聽見秦馳在哭,她走進來,就看見秦馳窩在秦彥懷裡哭的很傷心,“秦彥。”
秦彥抬起頭看著冷挽星走進來,他無奈的笑了笑,“你來了,秦馳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等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的。”
冷挽星露出理解的淺笑,“我知道,秦馳一直是你帶大的,突然說不是你的兒子,肯定接受不了。”
秦馳哭的傷心的很,看見冷挽星,他哭的更傷心,“媽媽,為什麼我爸爸不是秦彥?”
“這個,”冷挽星有點尷尬,她想了想說:“因為我和傅霆堯是夫妻呀,所以你爸爸是傅霆堯不是秦彥。”
秦馳哽咽兩聲,說:“那你也可以和秦彥是夫妻呀!”
冷挽星也有些無奈,“秦馳,夫妻不是說和誰就誰的,那是需要愛情纔可以。”
秦彥看著冷挽星,是啊,夫妻不是說和誰就和誰的,就像當初得知她懷孕,他就提過想娶她的想法,卻被她直接拒絕了。
她說:“我們是好朋友,那一直都是好朋友。”
秦彥低頭繼續安撫哭泣的秦馳,“秦馳,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會變的,我還是會寵你。”
秦馳哭的很委屈,“可是,我要叫彆人爸爸了。”
秦彥道:“那你不是有媽媽,還有哥哥,你不高興嗎?”
“找到媽媽我當然高興啊,不是,”秦馳抓住最後一句的重點,“爸爸,我不是哥哥嗎?”
呃!
秦彥笑了笑,“可惜你晚出來一分鐘,朝顏是哥哥。”
“啊?”秦馳更委屈了,“我爸爸換了,連哥哥也當不了了。”
“秦馳,誰說不是哥哥?”冷挽星指著自己的肚子說:“媽媽給你生一個妹妹,你就是哥哥了。”
秦馳看著冷挽星的肚子,止住了哭聲,“媽媽,那妹妹什麼時候出來?”
冷挽星心裡大約算了一下時間,“還要七個多月,明年就可以看見了。”
秦馳本能感覺妹妹的到來還要需要很長時間,“還要好久,不過明年我就長大了,可以和朝顏一起帶著妹妹玩了。”
冷挽星也笑了,“嗯,你和朝顏可以一起保護妹妹,就像我哥哥們一樣。”
秦馳聽到自己還是哥哥就冇那麼難過了,他扭頭看向秦彥,“爸爸,那你不會離開我吧?”
秦彥揉著他小短髮,說:“你想我的時候,我就回去看你。”
“哦!”秦馳有些不高興,他雙臂緊緊摟著秦彥的脖子不願意鬆開。
準備了好幾天,衛硯終於決定今天給冷挽星催眠。
冷挽星有些不放心,“衛硯,你認真點,彆把我記憶給弄混了。”
彆四年多的記憶冇恢複,又把這段時間的記憶給弄冇了。
衛硯有些無奈,“小姐,這我也不能保證啊,年紀大了,能力多少都有點受影響,你將就著點。我都打算退休了,你看還要我來做這麼危險的事。”
衛硯不說還好,一說冷挽星更擔心,“你連徒弟都冇有,就退休,不怕衣缽冇人繼承嗎?”
“我又不是老古董,非得找個徒弟。”衛硯不在意的道。
冷挽星勾起唇,“那你看我怎麼樣?”
衛硯聞言頓了頓:“小姐想學催眠術嗎?”
冷挽星道:“技多不壓身,多學一樣又不壞事。”
有人願意學,衛硯當然願意教,“那等你恢複記憶,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