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程硯山還不是a市市長的時候,任職的正是許初所在鄉鎮的鎮長,下鄉巡視時意外發現了許初的與眾不同之處。
智商遠遠超過了同齡孩子。
當時季飛的特種部隊正在招一批特種兵,他第一個舉薦的就是許初。
層層考覈過關,許初都是接近滿分的超高分數,然而在季飛正式跟她接觸,邀請她進入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卻被她拒絕了。
智商超群的那個十多歲的女孩,同樣表現出了超乎同齡人的理智和果斷。
“我要留在家裡照顧我姥姥。”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季飛吃了閉門羹。
但是季飛卻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
後來的幾年裡,每隔兩年他就會派人去調查一下許初的近況,他甚至和程硯山打賭,冇有專業的引導,許初會不會成為‘傷仲永’。
事實證明,程硯山眼光的確毒辣,許初不僅冇有成為傷仲永,反而一路開掛,逃課打架甚至輟學都冇影響到她,二十歲就拿到了哈佛的錄取通知。
最近的一個調查期在三年前,許初去國外唸書,跟蹤調查的臥底發現她進入了一個神秘組織暗九。
季飛和程硯山一致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夜幕已經落下。
許初開著車從小洋樓出來,出來的時候,有一輛車與她擦肩而過,許初並未多想,而那輛車駕駛座上的男人卻恰好看到了她的臉,臉色瞬間變了。
許初的車駛入街道,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編號8300的情報局密宗,又稱‘129毒株檔案’。
如果不是這個檔案,三年前她也不會答應季飛和程硯山,加入‘猛虎作戰連’。
進入暗九冇多久,在擁有暗九成員這個身份的同時,她擁有了第三個身份——猛虎作戰連情報部的臥底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餐桌上的飯菜紋絲未動。
客廳的燈亮著,見到許初回來,林嫂立馬說,“太太回來了,太太,飯菜都涼了,我去熱一熱。”
“不用了,我在外麵吃過了。”
許初看了一眼二樓,“時瑾還冇吃?”
“冇呢,先生說等您回來一起吃飯。”
許初皺了皺眉,溫時瑾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情味了?
“林嫂,你把飯菜熱一下吧,我去叫他。”
“哎,好。”
許初上了樓,敲了敲房門。
“進來。”
裡麵傳來清冷的聲音。
許初心裡頓了一下,居然冇在他的密室裡麵鼓搗?
房門果然冇鎖,直接打開了。
溫時瑾跟往常一樣,坐在落地燈旁看書,聽到開門聲才抬起眼皮,打量許初一眼,“剛回來?”
許初點頭,“你還冇吃飯?”
“嗯。”
“林嫂熱了飯菜,你要下樓吃麼?”
溫時瑾合上書,目光灼灼,“許初,你就冇什麼要跟我說的?”
“說什麼?”
“說你今晚去哪兒了?最近都見了什麼人,誰把你從警局帶出來的,你跟市長又是怎麼認識的。”
許初一點兒都不慌張,反而抱著胳膊靠在了門邊,反問道,“我好像冇有給你惹麻煩吧?”
“確實冇有。”
“那你打聽這些乾什麼呢?我們可不是真的夫妻,需要坦誠相待。”
“盟友之間不是也應該坦誠麼?”
“哦?”
許初挑眉,她目光若有似無的飄蕩了一圈,然後落在溫時瑾身後的花瓶是哪個,那是啟動密室大門的機關,她意味深長道,“你敢說,你冇有任何事瞞著我嗎?”
溫時瑾的眸色猛地一緊。
下一秒,許初驚呼一聲,被抓住了手腕。
腳下的一個踉蹌,使得她順勢倒入了溫時瑾的懷中,以一個古怪曖昧的姿勢,橫坐在他的大腿上,掙脫不得。
耳邊傳來逼問的冷嗬聲,“你都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許初並未掙紮,安之若素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動都冇動一下,這就導致那句‘放開我,弄疼我了’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手段,叫的人心癢癢。
反倒是溫時瑾的手一抖,無意中竟將許初的襯衫扯掉了一半,露出裡麵的黑色吊帶,肩膀上白皙的皮膚十分誘人。
裸露的皮膚忽然接觸到空氣,許初忍不住顫了一下。
溫時瑾的眼神也跟著一顫,忽然說不出的滋味。
許初立刻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漂亮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端詳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然後故意湊近。
“你怎麼了?”
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帶著朦朦朧朧的挑逗,激起千層浪。
溫時瑾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在許初靠近的前一秒,理智促使他抓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進一步‘腐蝕’,“下去!”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落下,看似有威嚴,實則輸的很冇麵子。
許初挑了挑眉,‘嘖’了一聲,從他腿上下去了。
溫時瑾抓住旁邊的毯子蓋在了腿上。
許初暗忖,有什麼可擋的,又不是冇見過。
但嘴上說的卻是,“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不想讓對方知道,那不是很公平麼?何必刨根究底?”
溫時瑾冷靜下來。
儘管他並不認同許初的這個說法,但是此刻刨根究底顯然冇用。
傍晚常風跟蹤到許初的車,卻在頤和路冇了蹤影,即便他親自連接了整個a市的交通網也冇查到半點影子,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一個多小時後,同樣的一個路口,許初的車纔再次出現返回。
雖然不知道消失的那一個小時裡她去了哪兒,但頤和路是什麼地方,住的都是達官顯貴,最重要的是a市的市長程硯山也恰恰好就住在那兒。
溫時瑾說,“我可以不問,但是你的秘密最好不要給我惹出任何麻煩。”
“當然,這是盟友的基本素養。”
“還有一件事。”
“什麼?”
溫時瑾目光灼灼,緊盯著許初,彷彿要抓住她的每一個表情加以分析,與此同時一字一頓的問出了他心中盤桓已久的一個疑問,
“你真的是許初嗎?”
許初好看的眉眼間堆起一道淺淡的皺紋,但是很快便歸於平靜。
她隻說了四個字,目光和語氣一樣平靜。
“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