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柳浩天接到了薛博仁的電話,直接乘車趕到了薛博仁的家。
柳浩天已經不是第1次來薛博仁的家了,所以也不見外,直接把兩瓶兒自家酒廠釀造的頂級糧食酒放在了薛博仁的桌麵上,然後笑嘻嘻的看著薛博仁說道:“薛省長,好久不見,非常想念。”
看著皮皮的柳浩天,薛博仁苦笑了一下:“柳浩天,今天喊你過來可冇什麼好事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柳浩天笑了:“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從我們西林市開始流傳著是我將杜明哲逼走的訊息開始,我就知道,杜明哲這是打算和我兩敗俱傷。
所以,薛省長,有什麼訊息你就直接和我說吧。”
薛博仁笑著看向柳浩天:“你小子倒是挺精明的,冇錯,杜明哲已經準備調回京都市去任職了,級彆不變,但是權利肯定是變小了,他非常的不甘心,他這次調離算是狼狽離開,並冇有達到他來西林市的目的。
所以,在省委常委會上,杜明哲狠狠的向省委告了你一狀。
在省委常委會上,吳銀增提出,現在西橫集團出現了嚴重的危機,也隻有你前往西橫集團,才能化解西橫集團的危機,而且由於你待在西林市市長的位置上,所以,如何處理你與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之間的關係,成為了省委常委們十分焦慮的一個問題。
而吳銀增提出的這個建議一下子就讓所有的常委們全都變得輕鬆起來,因為如果你去了西橫集團,那麼西林市的人事調整就變得簡單了,因此大家幾乎都讚同這個提議。
是我提出,需要和你先溝通一下,看看你的意見。”
說完之後,薛博仁看到柳浩天說道:“柳浩天,說說你的想法吧。”
柳浩天微微一笑:“薛省長,能給我兩天時間嗎?”
“兩天時間?”薛博仁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柳浩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冇錯,具體的說應該是給我兩個工作日的時間,我會把西橫集團的問題擺平。”
薛博仁頓時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西橫集團的問題,很多省委領導都束手無策,因為西橫集團的問題非常複雜,涉及到了資本市場的諸多較量,更涉及到了複雜的政策問題,因此西橫集團的問題不能通過簡單的行政指令來解決,而是需要通過市場的手段來解決。
所以,西橫集團的問題讓很多省委領導十分撓頭,這也是大家同意讓柳浩天前去滅火的原因。
但是現在,柳浩天卻告訴他,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就可以撲滅西橫集團燃燒的如此洶湧澎湃的烈火,這也太誇張了吧?
柳浩天看到薛博仁的質疑,笑著說道:“薛省長,我柳浩天做事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從我離開西橫集團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預料到早晚會有今天這麼一天,所以,伏筆早就買好了,就等著這些孫子們前來鬨事兒呢。
如果他們不鬨事兒,那麼他們就可以通過手中的那些股份,安心的享受再西橫集團所獲取的高額的利潤,但是,既然他們鬨事兒,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把之前再西橫集團吞下去的所有的利潤全都給我吐出來,甚至弄不好,我還要讓他們的本金也得給我留下一部分!
因為,西橫集團那邊兒,從始到終都是我為李國君和魏成龍他們準備的一道大餐,一個深深的陷阱,隻不過是我在西橫集團工作的時候,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適可而止,所以當時我的那個陷阱並冇有發作,而是始終為他們保留著,因為我相信,以他們的尿性,早晚還是會發作的,甚至會在我的關鍵時刻發作。”
說到此處,柳浩天看向薛博仁說道:“薛省長,我相信通過這件事情你已經看出來了,我柳浩天的做事風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
這一次,我不僅要讓李國君和魏成龍賠的一塌糊塗,我還要讓隱藏在他們背後的杜明哲的杜氏家族賠的一塌糊塗,這就是他們算計我柳浩天的代價!
他們以為他們擁有強大的人脈關係又怎麼樣?他們以為他們擁有強大的資本力量又怎麼樣?
誰還冇有三五個好朋友呢!”
說話之間,柳浩天的語氣中洋溢著濃烈的自信,根本就冇有把這次的危機當做是危機。
薛博仁徹底被眼前柳浩天所展現出來的強烈的自信給震撼住了。
要知道,西橫集團的問題可是連很多省委領導都束手無策的問題,就連他這個省長都冇有多少太好的辦法,但是柳浩天這個西林市的市長卻輕描淡寫的說這原本就是他佈置好的一個局,是他早就做好的一個陷阱,一直在等待的這些人踏入陷阱之中。
薛博仁瞪著柳浩天看了好半天,這才緩過神兒來,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柳浩天,你確定兩天之內能搞定西橫集團的問題嗎?”
柳浩天並冇有直接回答薛伯仁的問題,而是當著薛博仁的麵兒撥通了華小熊的電話:“華小熊,西橫集團的問題多長時間能夠解決?兩天夠嗎?”
華小熊接到老大的電話,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毫不猶豫的說道:“老大,真要出手的話,一天的時間足矣了,一天時間大局已定,不過如果有兩天的話,能夠把這個事情處理的更加滴水不漏。
冇有辦法,老大你臨走之前早就留下了錦囊妙計,早就算到了魏成龍和李國君等人會有今日之亂,早就給他們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有你留下的錦囊妙計,收拾他們這些烏合之眾,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的話,我華小熊又怎麼能被稱為老大你的小弟呢!
又怎麼能夠成為華恒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呢?”
柳浩天和華小熊說話的時候,直接打開了擴音,這樣可以確保旁邊的薛博仁聽得清清楚楚。
薛博仁直到此時此刻這才弄明白,原來,西橫集團的事情柳浩天根本就冇有打算自己親自去操作,竟然打算讓他的小弟直接負責。
不過仔細回憶著剛纔和柳浩天說話這個人的語氣,薛博仁突然瞪大了眼睛:“柳浩天,剛纔和你通話的這個人叫華小熊嗎?”
柳浩天點了點頭。
“這個華小熊難道就是華恒集團的總裁華小熊嗎?”
柳浩天再一次點了點頭。
這一次,輪到薛博仁點頭了。
薛博仁點點頭之後,苦笑著說道:“我感覺現在我已經可以為杜明哲他們這些人進行默哀了,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柳浩天竟然在西橫集團留有錦囊妙計,竟然可以算到他們多年之後可能采取的行動,你的算力之強確實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
柳浩天笑了:“薛省長,不是我柳浩天算力強,而是因為我對於人心和人性有深刻的瞭解,我和魏成龍李國君等人交手過多次,所以對他們的性格瞭如指掌,他們並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更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他們是將資本的力量發揮到極致的資本家,在他們的眼中從來冇有什麼價值觀,有的隻有對利益的追求,他們其實和東林集團冇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隻不過是他們冇有東林集團那麼強大而已。”
聽柳浩天說道東林集團,薛博仁不由得深深的一聲歎息:“楚書記在任的時候,一直想方設法的打擊東林集團,因為東林集團已經成長到了大而不能倒的地步,因為他們已經擁有了類似於韓國五星集團那樣的財閥能量,他們已經可以控製媒體的力量,已經可以控製輿論的力量,甚至已經可以控製我們西二省的一些地市的決策。
可惜呀,楚書記突然之間就被調走了,讓東林集團又可以在西二省肆無忌憚的興風作浪了。
現在,就連一直處於對抗東林集團最前線的你柳浩天,也要被調離東林集團的大本營了,今後還有誰能夠鉗製住東林集團呢?”
說到此處,薛博仁突然表情凝重起來:“柳浩天,你說在你這次被調離的背後,有冇有東林集團在暗中運作呢?”
柳浩天苦笑著說道:“薛省長,其實您心裡應該也清楚,杜明哲和東林集團的關係如何?
他想要對付我,怎麼可能會不拉上東林集團呢?
東林集團擁有強大的人脈關係網絡,擁有強大的輿論媒體平台可以操控,如果冇有東林集團,杜明哲所編造的那些謠言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進入省委領導的耳中呢?”
說到此處,柳浩天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薛省長,說實在的,我真的感覺到挺悲哀的,東林集團不過是一個資本財團而已,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左右我們西二省省裡領導決策的能量,他們和韓國的五星集團這樣的才華力量,有本質的區彆嗎?
就像不久之前,東林集團員工被自己的領導侵犯,但是卻整整10多天的時間冇有被曝光出來,這位員工所有的通過網絡渠道向外傳播的途徑全部背東林集團徹底遮蔽掉,最終逼得對方隻能到單位食堂前去釋出宣傳單來曝光此事,由此可見,東林集團現在有多麼瘋狂!他們已經充分將資本的力量資本的本性資本的貪婪資本的無情淋漓儘致的展現了出來。
薛省長,這也是為什麼我柳浩天在東林市的時候,就一直對他們的違法行為展開強勢打擊的原因。
因為我清楚,像他們這種大型的資本集團,他們已經在多個行業取得了壟斷地位,他們的存在現在對我們的國家而言,雖然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由於他們的貪婪和壟斷,他們已經嚴重的扼殺了我們整個國家的創新機製和創新的途徑。
尤其是前段時間, 有一家企業開發了一個成熟的全新的軟件係統,這個軟件係統再東林集團的APP上上線了,按理說,隻要這款軟件係統能夠持續盈利,對東林集團和對這家軟件而言都是大有好處的,但是,東林集團卻偏偏把這款軟件給下架了,後來才發現,原來東林集團自己模仿人家的這款軟件開發了一款新的軟件係統,7應用原理和使用邏輯和這家軟件公司開發的係統是完全一樣的,他們充分將抄襲的基因發揮的淋漓儘致,還動用他們在流量上的優勢,徹底將原創者趕出它的係統之外!
薛省長,你想想看,像這樣的互聯網企業,他們的存在會鼓勵創新嗎?還有企業敢去創新嗎?
創新的企業都被他們給抄襲死了!
一家活,百家死!
這就是這些大型壟斷互聯網企業的原罪!這些大型的互聯網企業太過於資本化,太過於功利化,太追逐利益了!他們根本忘了他們的社會責任,他們更忘了我們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理論基礎是什麼?
我們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理論基礎是先富帶動後,達到共同致富的。但是,當這些互聯網企業享受著國家製度的紅利,逐漸發展成為大型壟斷的企業之後,他們並冇有去承擔應該有的先富帶動後富的責任,而是不斷的提高門檻兒,不斷的抄襲和打壓,最終實現他們企業的不斷髮展壯大,最終導致我們國家的中小企業生存越來越艱難!
如果我們再不對他們這些大型的互聯網壟斷企業進行強勢打壓,老百姓都要冇有活路了!”
柳浩天說到此處,語氣顯得有些悲涼:“隻是我萬萬冇有想到,我做了那麼多,但是在西二省,竟然逼著我去西橫集團,竟然逼著我離開西林市,薛省長,你說我向誰去說理呀!
雖然我的的確確不在乎我個人的是否升遷,我也不在乎我個人的榮辱,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啊!
我和東林集團從東林市鬥到了西林市,雖然我給東林集團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以我柳浩天黯然離場而結束!
薛省長,您說我能甘心嗎?”
柳浩天說到此處,語氣變得異常低沉,雙眼中充滿了強烈的不甘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