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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學前班就跟人練手了(為盟主時光1979加更)

中午。

張宣趕到火車站幫了會忙,跟輝嫂和孫福成吃個便飯嘮嗑一陣後,也是馬不停蹄的隨著阮得誌去了一趟花店。

阮得誌買了一大束玫瑰花,99朵。鮮鮮豔豔,真是要人老命了。

張宣還真按老舅的意思要了一束康乃磬。

阮得誌這個嚴肅男人看不出來還是個浪漫情種喲。

買了玫瑰還不算,還跑去“老鳳祥”買個黃金戒指,跑到蛋糕店買了一個西式蛋糕。

尤其是蛋糕上用奶油塗鴉的“我愛你”三個字,直看得張宣肝顫。

哦喲,你都四十多歲的油膩大叔了,你知道嗎?

還“我愛你”,這像話嗎?

這年頭這個樣子,真的像話嗎?

嗯哼,光看一眼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開車回去的路上,張宣瞟一眼蛋糕就瞟一眼親舅,瞟一眼蛋糕就瞟一眼親舅…

直到後來阮得誌同誌老臉尬紅尬紅時,張宣才樂不可支地放過他。

臨了臨了,張宣探頭調侃道:“老舅,要不你等會唱首甜蜜蜜吧。”

阮得誌拒絕說,“我唱的不好。”

這麼好玩的事兒,張宣哪會放過他:“你唱不好我教你啊,聽著啊: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車內歌聲盪漾,優美又動聽。

阮得誌目視前方,微笑著冇接話,任由張宣唱的天花亂墜都冇接話。

那一副又臭又硬的樣子,差點把張宣憋出內傷。

新式小樓,四樓。

當張宣和阮得誌進門時,發現屋裡有了大變樣。

楊蔓菁和小十一兩女忙上忙下的,正在佈置花燈和氣球。

牆壁上還張貼了許許多多彩色剪紙。看不出來嘛,小十一這像畫裡走出來一樣的姑娘,竟然還有如此手藝。

楊迎曼和秦月明同上次一樣,在廚房忙活,時不時還和客廳裡下棋的兩男人搭一句話。

下棋的兩男人,一個是蘇進。

另一個是舅舅的嶽父楊國庭。頭髮花白,目光炯炯,看起來蠻精神的一老頭子。

把百合送給楊迎曼時,張宣擠個笑臉,送上最簡單的六個字:“舅媽,生日快樂。”

“謝謝。”楊迎曼看到嬌豔的百合,臉上第一次對張宣有了笑容。

一個送花,一個接花,無聲對視一眼,很少搭話的兩人忽的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於是默契的不再搭茬,一個轉身洗澡去了,一個聞聞花香繼續做事。

洗澡就要洗頭髮,上麵的頭髮要洗,下麵的也要洗,好煩呀。

洗完頭髮還要漱口,口也有兩張,煩上加煩啊。

哎,做個男人也挺不容易。

尤其是有點小潔癖的男人兒,那是更不容易,活著都是累。

心想以後要是能交一個可以隨時蹭飯、隨時幫自己洗衣服的朋友就好咯。

澡洗完了,頭髮半乾了,口也漱了,大夏天裡一陣清涼,張宣感覺這樣子纔算活過來了。

對著鏡子拍拍臉,讚歎一聲好俊美的五官喲,老男人晃盪下懶腰,拾掇拾掇,打算洗衣服。

衣服洗著洗著,門外來了人,響起了敲門聲。

阮得誌伸手拍拍浴室門,喊:“張宣,洗完了冇?快點洗,出來陪老爺子下象棋。”

下象棋?

還下象棋?

又一個活膩了找虐的?

“老舅,馬上好,在搓衣服。”張宣應一聲,把衣服胡亂搓搓,搓搓,晾好,也是去了客廳。

見到張宣過來,蘇進笑著主動讓了位,泡一壺茶,擱旁邊坐著打算觀摩學習。

楊老頭子抬頭瞥一眼張宣,然後問也不問,就率先落子。

嘿!你看看!

看看這逼裝的,斜眼示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牛逼哄哄開始了。

張宣在麪皮上露個笑,心想老小子你等著!你給我等著!等會老夫折磨死你。

折磨到讓你老來開春,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第一盤,張宣存了心思要看看對方棋藝,所以一開始都是根據對方的走勢來落子應對。

但13回合後,張宣錯愕了!

張宣驚呆了!

乾他孃的!

就這?

就這手藝你跟我裝逼?

不就和村裡的黃富貴老大爺一個水平嗎?最多業8—3頂天了啊。

娘希匹的。

前生自己好歹也是業9—2的高手啊,職業棋手奈不何,虐你們還不是虐菜?

奶奶個熊!

讓你裝,丫的吃光你。

繼續8個回合後,楊國庭體會到了當初蘇進的煎熬。

這死老梆子此刻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瞪大眼睛盯著棋盤,喉結開始抽動,額頭開始冒汗。

蘇進在一旁看著,看著看著慢慢笑了。心氣順了,心裡平衡了,還有閒情逸緻喝起了茶。

張宣也想笑,但不能笑,可也不想裝的太認真,畢竟剛纔對方那架勢有點瞧不起人。

於是他開始涎個眼皮打瞌睡,偶爾打打瞌睡,一副等久了被迫入睡的昏昏沉沉樣子。真是寒磣人。

或者抓著兩個吃了的象棋在手心,像溜核桃一樣轉的嘎吱嘎吱響。

楊國庭感受到了對方的敷衍,卻又無能為力,繼續走了15個回合,下著下著就不知道怎麼下了。

見狀,張宣直接把車掛對方馬角,心想你吃吧,你吃了就不那麼難看了,說不定還能贏。

但楊國庭冇這麼做,冇法做到這麼冇臉冇皮。

隻見人家放下棋子,抬頭看張宣一眼,艱難地總算擠出了第一句話:“再來一盤。”

來就來嘛,你個不要臉的。

第二盤開始,張宣擺明車馬,攻勢十足,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他孃的讓你一開始裝逼。

果不其然,在迅猛的淩厲攻擊下,15個回合時,楊國庭又到了舉棋不定的境界,最後踟躕著,猶豫著,隻得再次放下棋子。

對著棋盤呆傻了足足三分鐘,回味了三分鐘,末了他抬頭問張宣:“你這下了多少年?”

張宣裝著一臉實誠地回答道:“學前班開始跟人練手。”

楊國庭,“……”

蘇進聽到這話差點笑尿了!極力忍著,極力忍著,但嘴裡的茶水還是從口角慢慢溢了出來。

晚餐是阮得誌做的,十多個菜,一桌子擠的趴滿趴滿的,差點兒放不下。

落座後,楊國庭在眾人的詫異中,主動詢問張宣:“小張,你喝酒怎麼樣?”

張宣回答說:“能喝一點點。”

聞言,楊國庭對旁邊的楊蔓菁說:“你和你哥換個位置,今天我得跟他好好喝幾杯。”

楊蔓菁有點懵,有點不懂這平日裡很威嚴的爺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怎麼突然對這便宜表哥如此和氣了?

但她從小也是個機靈鬼。什麼也不問,和旁邊的小十一耳語一番,當即就和張宣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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