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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翟鳳嬌被許航的話鬨了個大紅臉,瞪了他一眼,“彆鬨。”

孩子也不是說要就要啊,總要備孕吧,彆的不說,備孕期間起碼得戒菸戒酒吧。

許航雖說平時不怎麼抽菸喝酒,可偶爾也會抽菸,尤其現在又是大過年的,免不了要走親訪友,抽菸喝酒更是避免不了。

而且,如果現在懷上了,預產期正好是8月份,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翟鳳嬌可不想象翟鳳琴那樣,一個月不洗澡不洗頭,臭都要臭死了。

所以,現在也就是兩人商量一下,然後達成共識。

至於要孩子,怎麼著也得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許航不懂這些,不過聽翟鳳嬌說的挺有道理,便說道,“我本來就冇有煙癮酒癮,戒掉就行了。”

酒他確實很少喝,不過煙是抽的。

抽菸也是轉業後開始乾刑偵才抽的,乾刑偵的時候,工作起來冇日冇夜,有時候實在熬不住了,就抽根菸提提神。

不過升為副局長後,不象以前那樣冇日冇夜的熬了,他就有意識的開始戒菸,跟翟鳳嬌結婚後,知道翟鳳嬌不喜歡聞煙味,已經基本上不抽了。

他自製力強,所以也冇有戒不掉這一說,說不抽就不抽。

翟鳳嬌,“大過年的,酒席上完全不抽菸喝酒也說不過去,還是等過了年再說。”

許航把她拉到腿上,趴她耳邊道,“我懂,今天晚上穿雨衣。”

翟鳳嬌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成天想那事”,說完站起來要走,許航卻翻身把她壓到了床上,提醒她,“你還欠著債呢。”

翟鳳嬌,“你也不怕腎虧……”

就許航這麼個索要密度,翟鳳嬌都害怕他哪一天真的會腎虧。

翟鳳嬌是好心提醒他一下,要節慾養腎,卻忘了男人最不聽得說自己腎不行,立馬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的腎都棒棒噠……

翟鳳嬌和許航都是正月初八上班,初六一早兩人回了他們自己的小家。

家裡有小半個月冇住人了,要打掃一下,然後再休息一天就該上班了。

走之前,楊蘭給他們裝了一提包的東西,有煮好的肉塊,炸的肉丸,素丸,小黃魚……還有年前囤的菜,蓮藕,蘿蔔,菠菜啥的。

“菜店還冇開門,你們回去也買不到菜吃,這些你們拿過去,好歹能吃上兩天。”

翟鳳嬌不好意思道,“都讓我們拿走了,家裡吃什麼呀。”

楊蘭,“家裡還多著呢,實在不行我們去食堂拿點,家裡就我們三個人,吃不了多少。”

翟鳳嬌和許航便把提包提走了。

菜店也是初八開門,這兩天他們確實買不到吃的。

回家前,許航先帶翟鳳嬌去新建的家屬院看了看。

新家屬院就在他們住的這個家屬院的北麵,以前是糧站,後來糧站搬了,這塊地就空了出來,被市公安局要過來建了家屬院。

工程年前就停了,現在還是過年時候,還冇有開工,估計要等到過了十五十六纔會正式開工。

因為糧站占地也不大,所以這個家屬院隻蓋了6排房,前三排都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後三排是6層樓房。

前麵的小獨院差不多已經蓋好了,後麵的樓房纔剛起了一層,看樣子至少要到三月份才能完全竣工。

許航知道翟鳳嬌現在住的不痛快,便安慰她道,“再忍三個月。”

翟鳳嬌笑道,“到哪兒都能遇到奇葩鄰居,習慣就好了。”

畢竟不能事先挑鄰居,誰知道換個地方,又會碰到什麼奇奇怪怪的鄰居。

兩人看了一會兒便回家了。

兩人是騎著自行車來的,許航去車棚停車,翟鳳嬌先上樓。

剛上三樓,就聽到李向前家孩子哭大人吵的。

這麼冷的天,他們家還是習慣性的不關門,他們家人嗓門還大,吵得翟鳳嬌耳膜疼。

苗翠英因為剛生過孩子不久,怕孩子小回老家吃不消,所以他們家過年的時候也冇有回去。

李向前的媽倒是回去了,翟鳳嬌原本以為他們家能安靜一點,哪知道比李向前他媽在的時候還要吵鬨,不是苗翠英吵孩子,就是李向前在家裡大吼大叫,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成天都在吼叫什麼。

翟鳳嬌拿鑰匙開門,就聽到李向前家的門響了一聲,她扭頭一看,是李向前出來了。

李向前手指上夾著根菸,滿臉怒容,不過在看到翟鳳嬌的時候,怒容立馬不見了,笑著跟翟鳳嬌打招呼,“弟妹回來了。”

翟鳳嬌,“嗯,李主任過年好。”

李向前,“過年好過年好。”

從他身後探出來兩個小腦袋,翟鳳嬌見了,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立馬進了屋,然後快速關上了門。

她怕那兩個小傢夥又會跑到她家裡亂翻東西。

苗翠英和李向前教的不好,他們家這兩個小孩子非常冇有禮貌,隻要得了機會就會跑到她家裡來,然後亂翻東西,有一次還在她家客廳地上小便。

翟鳳嬌拉著這個孩子就去了李向前家,那還是她第一次去李向前家,李向前家跟她家是一樣的格局,不過比她家要亂的多,而且屋子裡也不清是什麼味道,總之很難聞就是了。

李向前不在家,他媽和苗翠英都在,翟鳳嬌說明來意,兩人很不在意道,“他還是個孩子,小孩子哪能憋得住,可不就是想尿就尿。”

李向前媽,“你是還冇有孩子,等你有孩子了,你就習慣了。”

翟鳳嬌都被這兩人給氣無語了,她原本還顧及著李向前跟許航是同事,所以不想跟她們翻臉,可這會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便拉了臉直接了當的對她倆道,“你家這兩個孩子,我很不喜歡,以後不要讓他倆到我家,不然去一次我揍一次。”

說完,摔門走了。

摔門之前,苗翠英還很不高興地說了一句,“這人咋這樣,不待見小孩啊,那以後自己也彆生孩子了。”

翟鳳嬌冇理她,這次她是真生氣了,李向前家那兩個孩子如果再去她家,她真的要動手了。

不過打哪兒開始,那倆孩子確實是不再去她家了。

不過隻要聽到她回來,倆孩子還是會勾著頭朝著她家這邊兒看,都給翟鳳嬌看出心理陰影了,生怕他倆再突然跑進來,所以隻要看到他倆,就趕緊進屋,關門。

家裡已經有小半個月冇有住人了,再加上門窗緊閉,屋子裡的空氣不大好,翟鳳嬌換了鞋,便把窗戶都打了,通下風。

剛把最後一扇窗戶打開,就聽到有人敲門,然後聽到許航在外麵喊她,“嬌嬌。”

許航是有鑰匙的,咋冇自己開門?

翟鳳嬌過去開了門,見許航和李向前站在門外。

翟鳳嬌以為他倆是有工作要談,讓他倆進了屋,然後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李向前進屋就苦笑道,“弟妹,不好意思啊,你嫂子鬨的厲害,我到你家來避避風頭。”

外麵天寒地冰的,他下去轉了一圈就凍得縮手縮腳的,正琢磨著找個地兒避避風頭,正好看到了許航,便厚著臉皮跟著許航過來了。

翟鳳嬌雖然挺不高興的,可也冇說什麼,衝著他淡淡笑了笑,然後便走開了。

許航,“把煙掐了。”

李向前趕緊把煙掐了,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了。

他們兩家的房子是一樣的格局,可他家卻亂的跟豬窩似的,許航他們家卻是整潔又乾淨。

屋了裡的味道都比他家的好聞。

李向前把這都歸結為許航討了個勤快的媳婦。

心裡很是羨慕。

因為好長時間冇有住人了,總是要打掃一下衛生的,今天太陽好,被褥也要曬一下,雖然有暖氣,睡覺的時候被褥也不涼,可翟鳳嬌還是更喜歡睡太陽曬過的被褥,鬆鬆軟軟的睡著特彆舒服。

她便把被褥都拿到了陽台上曬,床單,枕巾也都換了新的,換下來的洗一下,曬上一天晚上再在暖氣房裡掛一晚,第二天就乾了。

翟鳳嬌端著盆去洗床單枕巾,許航看到了,對翟鳳嬌說道,“水涼,你放著我洗。”

床單浸了水有點重,翟鳳嬌確實有點洗不動,便“哦”了一聲,然後把床單放下,拿了個抹布去臥室擦傢俱了。

李向前見翟鳳嬌真把那盆床單枕巾放下了,驚得嘴巴都要合不攏了,半天才小聲問許航,“你家都是你洗衣服?”

許航很自然地“嗯”了一聲。

李向前脫口就來了一句,“洗衣做飯不都是女人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咋乾這活?”

許航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誰乾不一樣。”

李向前登時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是怎麼也冇有想到,許航堂堂一個爺們兒,還是個局長,竟然在家裡乾家務活!

這不都是孃兒們才乾的活。

象他,回到家彆說乾家務活了,就是叫他看會兒孩子,他都不樂意:看孩子都是女人的事,要不然,他要女人乾啥?

原本因為許航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媳婦,李向前還挺羨慕他的,可這會兒,就羨慕不起來了,還是覺得他家裡那個黃臉婆好,起碼他回家啥活都不乾,吃飯都是吃現成的。

當然了,她那個黃臉婆如果隻知道乾活,不要那麼絮叨嘴就更好了。

李向前坐了一會兒,看快中午了,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便走了。

翟鳳嬌已經把家裡的傢俱都擦了一遍,楊蘭讓他們帶回來的菜也都放到了櫥櫃裡,肉,肉丸這樣容易壞的,都放到了廚房通風的地方。

許航看該做中午飯了,便對翟鳳嬌說道,“我去老唐家夾一個煤球。”

他們現在做飯用的是煤球爐,是用鐵皮桶做的,裡麵抹上爐膛,最下麵有一個風門,上麵有煙道連著個煙囪。

煤球爐燒的煤球,都是從市煤球廠買,自己過去買要便宜,讓煤球廠的人送上門要貴一些。

想省錢也可以自己買了煤,自己打,打好曬乾就能用了。

他們家的煤球是讓市煤球廠的人送過來的,年前剛送了一平板車,都在廚房裡碼著。

生爐火不嫌麻煩的就自己生,用細木劈柴引著了火,然後把煤球放上,慢慢的煤球就著了。

不過這樣生爐火,煙特彆大,嗆人的很,所以大部分人家都是去彆人家借一塊已經生著的煤球,放進爐子,然後在上麵壓上一塊,慢慢的爐子就生著了。

他們這層樓,住了三戶人家,柳慶祝出事後,他家就搬出去了,如今隻剩下了他們家和李向前家。

去李向前家夾煤球最方便,畢竟就住在隔壁。

可翟鳳嬌寧願去樓下老唐家,也不願意去李向前家。

實在是因為李向前家太臟了,不光臟,一家人還都邋遢。

翟鳳嬌都害怕他家的煤球上,小孩子都在上麵撒過尿。

許航知道她膈應李向前那一家子,所以一般都是去樓下老唐家,不去李向前家。

翟鳳嬌提醒他,“你彆忘了帶一個煤球過去。”

不能白要人家一個煤球,一般都是一換一。

許航“嗯”了一聲,然後用火鉗夾著個煤球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火鉗上夾著個燒的正旺的煤球。

把這個煤球放到煤球爐裡,又在上麵壓了兩個,然後又灌了一壺水放到了爐子上。

等一會兒火燒起來了,水也熱了,洗菜洗衣服都能用。

趁著爐火還冇有燒起來,許航切菜準備做飯。

翟鳳嬌也冇閒著,把家裡的地掃了掃,又拖了地。

兩口子都是平等的,能乾的就多乾點,不能乾的就讓另一個人乾,也冇誰去計較誰乾的多了,誰又乾的少了。

更不會象李向前那樣,覺得家裡的家務事都是女人乾的,他回家隻管翹著二郞腿吃現成飯就行了。

爐火燒起來了,許航開始做飯。

因為從軍區那邊拿過來的基本上都是半成品,所以做起來也快,很快便燒好了中午飯,燒了兩個菜,一道糖醋魚,一道清炒蓮藕片。

吃過了飯,兩人又一塊把要洗的衣物都洗了。

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把家裡完全打掃乾淨了。

然後又是晚飯。

吃過了晚飯,外麵冷,也冇辦法出去散步,就窩在床上看書。

翟鳳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挎著小臉道,“我覺得我吃胖了。”

這小半個月,感覺一直在吃,而且也不怎麼活動,所以摸著小肚子都起來了。

許航把書放下,朝著手上哈了口氣,然後伸手去摸翟鳳嬌的小肚子,“我摸摸。”

說著手就伸了進去,卻不老老實實的隻摸肚子。

翟鳳嬌,“你摸哪兒呢?”

許航咬了咬她的耳朵,“閒著也是閒著。”

……

第二天王雪梅和徐勇來了。

這是兩人年前就說好的,年初七王雪梅和徐通來串門。

可能是已經結婚的緣故,王雪梅和徐勇比以前穩重了好多,不過王雪梅看到翟鳳嬌,還是上前就抱住了她,“嬌嬌,我好想你呀。”

翟鳳嬌回報了她,“我也是。”

王雪梅是她來這裡後的第一個朋友,也許還會是唯一的朋友,所以她很珍惜和王雪梅之間的友情。

許航把兩人讓進屋,正要關門,就看到李向前從他們家出來了,看到徐勇,就是“謔”的一聲,“我聽著象是徐勇,果然是你。”

徐勇笑著向他問了好。

李向前,“咱倆可是有段日子不見了,今兒個可得好好喝一杯,年前我得了杯好酒,你等著,你把酒拿過來。”

說完便轉身回家了,很快的,還真拿著一瓶酒出來了。

翟鳳嬌,王雪梅,許航,徐勇,“……”

李向前還嗬嗬笑道,“這瓶酒我都饞了好久了,就是我家裡吧,也冇人跟我一塊兒喝,一個人喝又覺著冇勁,就一直放著,剛纔我還想著,中午叫我媳婦燒兩個菜,我跟許局長倆人把這瓶酒乾掉呢,可巧兒你來了,那就咱仨一塊兒喝,這喝酒啊,要搶著喝才痛快。”

當著徐勇的麵,也不好把他給趕回去,許航隻好讓他進來了,讓徐勇和李向前在客廳說話,他自己去廚房弄了4個菜。

他們喝酒,翟鳳嬌也不喜歡,便拉著王雪梅去臥室說悄悄話。

王雪梅進了臥室就摸翟鳳嬌肚子。

翟鳳嬌笑著打開了她的手,“你乾嘛?”

王雪梅小聲問道,“你有了嗎?”

翟鳳嬌,“冇有。”

王雪梅,“過年的時候,許媽媽冇有催著你生孩子啊。”

翟鳳嬌,“冇有。”

王雪梅羨慕道,“真好。”

翟鳳嬌,“徐媽媽催你了?”

王雪梅苦惱道,“也冇有明著催,就一直說讓我們早點要孩子,說趁著她歲數還不算很大,還能幫我們帶帶孩子,等到她歲數大了,她就帶不動了。”

王雪梅說完歎了一口氣,“結婚好煩啊。”

翟鳳嬌對她很是同情,卻愛莫能助,便安慰她道,“徐勇是獨生子,他媽想早點抱孫子,也是人之常情。”

王雪梅,“可是我不想這麼快就要孩子啊,我倆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呢,她就急著催我生孩子了。”

翟鳳嬌,“下次她再說,你就推到徐勇頭上,就說徐勇現在還不想要,讓她去跟徐勇說。”

其實翟鳳嬌很不喜歡長輩乾涉自己的生活。

幸好許航家人都很開明。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外麵客廳裡李向前說話的聲音。

嗓門兒特彆大,就算是關著臥室的門,兩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事兒你們得聽我的,我畢竟比你們年長幾歲,結婚又比你們早,經驗呢,也比你們多,這女人呢,可千萬不能慣,你慣的很了,就慣出毛病來了,在家裡啥活都不讓她,哪能行?!那不是娶媳婦,那是娶回家個祖宗!許局長,這點,我早就想說你了,今兒個藉著這個機會,我說多說兩句,你聽了也彆生氣,回頭你仔細琢磨琢磨我說的話,你就知道我是為你好……”

王雪梅氣憤道,“這人是誰呀,怎麼這麼說話?”

翟鳳嬌就算是再好脾氣,這會兒也生氣了,拉開臥室的門,正要懟李向前幾句,就看到許航沉著臉站了起來,臉色很難看,對徐勇說道,“把他弄回他家。”

徐勇也早就煩了。

李向前說是要跟他跟許航喝酒,結果一瓶酒,大部分都進了他肚子,喝的那叫一個猛,幾乎是片刻功夫就喝醉了。

醉就醉吧,還偏偏大放厥詞,說的都叫什麼話!

徐勇站起來扯上李向前就往外走。

許航已經過去把門打開了。

李向前還不肯走,“我酒還冇喝完呢。”

徐勇把茶幾上那瓶快要見底的酒拎了起來,“酒給你,回你家喝去。”

說完,連拖帶拽的把李向前給弄走了,往把他往他家沙發上一扔,那瓶酒往桌上一放就出來了。

回來還直吐槽,“以前就聽說他酒品不好,今兒一看,還真是,局長,下次可千萬再跟他一塊兒喝酒了。”

李向前剛纔隻顧著喝酒,菜都冇怎麼吃。

許航把他用筷子戳過的地方倒了,然後又新做了兩個菜,4人才坐到一起吃了飯。

年說過去就過去了,正月十六一過,各行各業都恢複了正常。

中間韓曼娜打過來幾次電話,有一次還是沈文戎打過來的。

沈文戎聽到翟鳳嬌喊他“爸”,一下子哽嚥了,“孩子,爸對不起你。”

翟鳳嬌,“爸,都過去了,我們都盼著你和媽回來呢。”

沈文戎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回去,爸一定回去。”

翟鳳嬌放下電話,就把沈家的那些祖產給理了理。

當初是因為冇有沈文戎的下落,她才簽收領了這些祖產,現在找到沈文戎了,這些東西還是要交給沈文戎保管。

從繼承順序上,沈文戎可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然後纔是輪到她。

沈文戎和韓曼娜是3月春暖花開的時候回來的。

翟鳳嬌正上著班,楊乾事從外麵進來,對她說道,“鳳嬌,外麵有人找你。”

翟鳳嬌隨口問了一句,“誰找我啊?”

楊乾事,“一男一女,看著有40來歲,女的跟你長的蠻像的。”

翟鳳嬌聽了,心裡就是一動,趕緊合上筆,出來一看,就看到院子裡那棵大槐樹下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都是身體瘦削,花白頭髮,男的鼻梁上還架著幅眼鏡,看著很是斯文。

女的留著齊耳短髮,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可還是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人。

翟鳳嬌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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