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這麼長時間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也曾經是我引以為傲的學生,但如今你品性惡劣,一次次做出出格的不齒的事情來,我威廉絕不收納這樣的學生,從今日開始,你我再無瓜葛,你好自為之!”
署名:威廉。
手心力度不斷捏緊,珍妮緊抓著這條紙條,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漸漸發白。
她緊咬著牙關,淚水漸漸湧入眼框,情緒一度到達崩潰邊緣。
她終於連最後的底牌都冇有了。
現在,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珍妮,你還好吧?”
溫迪擔憂的安撫道,“其實也沒關係的,珍妮,你不要太傷心了,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家的條件還可以麼,隻要你以後不走繪畫這條路,你的未來肯定還是很光明的,你……”
“閉嘴!”
珍妮悶悶的低著頭,再聽不進一個字。
她當然知道世界上不僅隻有繪畫這條路可以走,可關鍵是,繪畫是她堅持了多年的事!
現在她不得不放棄這一切,她心裡怎能不痛?!
但即便是痛,她現在也彆無他法,集訓營給她的處理是開除,她如果不走,就會有保衛來趕她走。
到時候,她僅存的顏麵也會徹底掃地!
珍妮丟不起這個人。
她深呼吸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淚水,抬頭道,“我就先走了。”
“嗯,需要我送你麼?”溫迪眼神依舊很關切。
珍妮搖搖頭,“不需要,我不用任何人的同情。”
“那好吧。”
溫迪想說自己並不是同情,隻是作為昔日室友,想再幫忙送她一段而已,但既然珍妮說不用,那就不用吧。
接著,珍妮拉起溫迪給她收拾好的行李箱,直接轉身,在茫茫夜色中離開。
秦暮晚到走廊扔垃圾,正好看見珍妮拉著行李箱的背影。
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竟有幾分寂寥意味。
“好好做人吧。”
默默喃喃一句,秦暮晚輕輕撥出一口氣,轉身回到寢室。
……
冇多久,珍妮站在集訓營的大門外,眺望著裡麵的一切,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遙不可及。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麵了。
與之一起埋葬的,還有她關於繪畫的夢想。
將來的珍妮依然可以拿起畫筆,但揹負著被wind集訓營開除的黑曆史,她在繪畫這條路上,註定走不長遠。
即便心有不甘,卻隻能止步於此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珍妮大畫家嗎?”
突然,珍妮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眉頭三根青筋驟然擰起,珍妮猛然回頭,便看見了凱琳達帶著幾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糟糕,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上次她利用了凱琳達一手,害得凱琳達被wind集訓營開除了,這件事,凱琳達肯定懷恨在心,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想到這,珍妮下意識後退幾步,眼神也警惕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凱琳達指尖把玩著一把小刀,漫不經心的笑道,“當然是早就在這裡等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