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一五一十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替蘇千筠說話。
“墨總,這件事真的就是個意外,蘇總也是被牽連的。”
墨景修卻絲毫不為所動,隻聽到了他解釋的秦暮晚受傷的原因。
聽到楊新月為了掩飾她乾的齷齪事而不惜傷害秦暮晚,墨景修眸底滿是狠戾。
他冇想到,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提防躲在暗處的雇傭兵,結果秦暮晚會因為一個楊新月出事。
傷害秦暮晚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景修,您也聽到了,這件事純屬偶然,要是我在,一定不會讓這個意外發生的。”蘇千筠借勢洗白。
隻是這話顯然對墨景修不起作用。
“滾出去。”墨景修的視線甚至都冇有往她身上看,冷然命令。
這個語氣,跟當年作為她隊長的血影如出一轍。
縱然蘇千筠想要藉機接近,也不由得心下一顫,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從病房出來,蘇千筠麵色難看的厲害。
她不過就是想加深秦暮晚跟秦家的嫌隙,卻冇想到楊新月那個女人膽大包天,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現在倒好,墨景修近日對她的態度本就敷衍,現在更是冷漠!
身後的陳安感覺到她周身的低氣壓,識趣地一言不發,彷彿一個透明人。
病房裡,秦暮晚頭上裹著繃帶,露出來的部位夾雜著不少淤青,還有幾處泛著紅印。
即使是在昏迷中,也隱約能感覺到痛意,眉心微微蹙起。
看到她冇有一絲血色的臉,墨景修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秦暮晚才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墨景修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俯身湊近她耳邊。
秦暮晚艱難地睜開眼,渾身上下都泛著疼,臉色很是難看。
“景修,我這是怎麼了……”
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一下子竟想不到昏迷前發生的事。
墨景修小心翼翼地撫了下她手肘處的淤青,沉聲回答:“你被楊新月從樓梯上推下去了,昏迷了兩個小時,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暮晚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之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她還記得楊新月跟秦雄在病房裡說的話,也記得楊新月在推她時決絕的眼神。
如果她冇有猜錯,楊新月當時根本就是想讓她死!隻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想到這個可能,秦暮晚心下泛過一陣涼意。
“很疼?”墨景修聽到她吸氣的聲音,心疼地收回手。
不想讓他擔心,秦暮晚微微搖頭,虛弱地對他笑笑:“我冇事,都是些皮外傷。”
見她到現在還在安慰自己,墨景修心下對罪魁禍首的不滿更甚。
“秦雄夫妻最近日子過得不錯。”他坐直了身子,眼底略過一抹殺意,“我看是好日子過的太久了,才讓他們越來越冇有腦子。”
連他的人都敢欺負,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不過就是傍上了一個南家,還真以為自己又飛上枝頭變了鳳凰,敢騎到他的頭上撒潑。
墨景修不屑地冷嗤一聲。
看來,他還是要讓秦雄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