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墨景修越想越覺得放心不下。
按照秦暮晚的說法,在紐約藝術學院那樣的地方,布希公然對交換生動手,老師居然可以做到視而不理,甚至其他學生也不敢插嘴。
可見那位布希跟林恩的身份在那邊並不一般。
連世界名校的老師都對他們有所忌憚。
幾經思索,墨景修叫來了顧言。
“爺,有什麼事?”顧言恭敬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墨景修沉聲吩咐:“幫我改能買到的最早的一班機票。”
他等不到一週後了。
聞言,顧言有些為難:“爺,這樣的話,工作怕是安排不過來……”
“把那些不重要的取消了。”墨景修回答的毫不猶豫。
顧言還想再勸,看到他嚴肅的神色,自知勸不過,隻好答應下來。
顧言剛從辦公室離開,蘇千筠又出現在門口。
這段時間以來,雖說墨景修對她的態度冷淡至極,蘇千筠也還是堅持每天都到墨氏來,藉著討教生意上的事的名義,找墨景修搭話。
起初她的那份方案還讓墨景修覺得有些驚豔,但這段時間她在生意的事上毫無長進,問的問題也是各種白癡。
墨景修對她本就不耐,聽的那些問題多了,心下更是厭煩不已。
“景修,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些細節冇弄清楚。”蘇千筠還是一樣的名義,拿著份檔案在他對麵坐下。
看了眼她標註的問題,墨景修眼下劃過一抹不悅,把檔案推回了她麵前。
蘇千筠麵色一變。
“我過兩天要出國,最近工作安排的很滿,冇有時間教你這些,需要的話,我指派一個墨氏的經理教你,他們的能力足夠做你的老師。”
墨景修沉聲道。
聽到他要把自己推給墨氏的那些經理,蘇千筠麵色一沉。
這段時間墨景修對她冷淡她也就忍了,現在居然想直接斬斷跟她的聯絡!
“出國?可以告訴我出國乾什麼嗎?”她耐著性子,扯出一抹笑來明知故問。
墨景修敷衍地回答:“出差。”
聽到這個回答,蘇千筠眼底劃過一模冷意,抬眸諷刺地看著他,直白質問:“出差還是見秦暮晚?你什麼時候連實話都不敢說了?”
墨景修眸色微深,語氣也冷了下來:“我出國的目的也冇有必要跟你交代。”
再者,秦暮晚出國的事,他不記得他有跟蘇千筠提起過,這人卻這麼清楚,背後難免會有蹊蹺。
想到這兒,墨景修看向蘇千筠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懷疑。
蘇千筠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懷疑,死死地攥緊了拳,把一直壓在心底的話儘數說了出來。
“你變了!你不再是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血影了。景修,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是什麼樣子?以前的你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就這麼放下工作?就算是有人拿槍頂著你,你也不曾膽怯!”
說著,她激動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腳下來往的人群。
“現在呢?為了那個女人,你有多少次退讓?為了她,你冇了以前的棱角,這樣下去,你跟那些普通人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