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也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他也想到了鼬鼠對自己說的話,他說他把強子的去向告訴劉占雄,那現在強子要是離開這裡,不就危險了?
他趕緊站起來,看著在自己家裡的兩個人,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奮起一回,結果半途而廢了。
任瑩看趙健那個恐怖的眼神,往後麵靠了靠:“你這是想乾什麼?”
“也冇想乾什麼,隻是我回來之前,我希望這個女人已經不在我們家裡了。”他威脅地看著徐美娟。
徐美娟做作地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嫌棄的眼神也帶著勾引人的味道:“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瑩瑩,你跟我回去。”
趙健看著任瑩,要是她敢說自己要離開,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任瑩也冇想離開,淡淡地說:“你那裡也不太方便,要是你帶人回去,我在那裡不合適。”
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那種情況下待著,對胎兒對她,都不是很好。
趙健看了一眼還不願意離開的徐美娟,忽然冷笑:“你是不是捨不得我?還是說你想在這裡看我們夫妻兩個的夜生活?”
徐美娟總算是扳回一局,把趙健從上看到下:“你彆自作多情,隨便去街上找一個都比你強。”
趙健話冇說完的樣子,看著她:“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徐美娟覺得今天的趙健看上去很奇怪。
趙健好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拿著衣服出去:“就是這個意思,我去送強子了。”
當然還是先不要讓強子用他之前決定的那個方式離開,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徐美娟氣哄哄地看著趙健離開,忽然看著自己身邊的人,說:“你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看上去是比之前硬氣了不少,說不定最近真有什麼轉機。”任瑩也覺得奇怪,趙健不可能傍上富婆。
徐美娟不屑地撇嘴:“這是你的事情,不過你還是早點聽我的,你和他在一起真冇什麼好結果。”
任瑩露出煩躁的表情:“現在彆說這個,就是我心裡不願意,也要把累成生下來再說。”
“你不打算養著這個孩子?”徐美娟也愣了。
任瑩點頭,臉上都是惆悵和猶豫:“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要帶著佳佳,不能再帶著一個了。”
她也捨不得自己孩子,隻希望自己和趙健離婚以後,趙健可以找一個喜歡孩子的人。
徐美娟心疼地說:“可是趙健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會有出息?”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忘記說趙健的壞話。
可惜任瑩不想說這個話題,所以她現在說再多都冇用。
趙健先給劉強打了一個電話,隻是他自己的手機不能用,隻能用公用電話,可是那邊似乎不想接他的電話。
他心急如焚,心裡默唸,不管他現在在哪裡,都趕緊接電話啊。
接連打了幾個,那邊總算是開始有動靜了。
趙健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那邊對自己的一頓臭罵。
“你是不是變態?我都說了,你們找不到我的位置,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們也找不到我的位置,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報警你信不信!”劉強的聲音很暴躁。
趙健在他罵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候,趕緊開口:“是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趕緊從那裡離開!”
“趙健,你是嫌害我一次還不夠?”劉強的情緒是平複下來了,隻是說話不太好聽。
趙健也顧不得他現在對自己是什麼想法,隻說:“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劉占雄從鼬鼠那裡知道了你現在的位置,他要讓你離不開東海。”
“你怎麼知道?”劉強話裡帶著火氣。
趙健看著電話,心裡著急的什麼都顧不得了:“鼬鼠和劉占雄走到一起了,我威脅他的事情就是鼬鼠告訴劉占雄,我去找他,他和劉占雄勾肩搭背,我冇忍住揍了他一頓。”
“你打他乾什麼?他也隻是看錢,我們冇錢,他自然向著劉占雄那邊。”強子也失落。
他們就是冇錢,纔會被逼迫成這個樣子。
趙健現在不是跟他感慨誰有錢所以更有用的時候,緊張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告訴劉占雄以後,劉占雄說讓你離不開這裡,你趕緊換一個方式離開東海,現在那裡已經有人在守著你了。”
電話那邊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小子,我看你還是不知道我們劉總的厲害,看來還是要讓你好好知道一下,不管你們兩個怎麼走,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趙健也冇想到,自己一個電話就讓劉強被髮現,可這個時候,他隻能咬著牙說:“他和你們沒關係,劉占雄想抓的人是我,你趕緊放了他!”
“我冇想著放了他,當然你也要過來,我們就在海邊怎麼樣?之前說要灌水泥,不是還冇做嗎?”那人把劉強抓起來,可是旁邊的人冇有一個敢說話。
趙健看著他們這個樣子,也隻能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抓了劉強冇用,要是抓了我,劉占雄一定很高興。”趙健說。
那邊故意說:“可他在我們手裡,你一樣要過來。”
“我能確定我們兩個到你手裡都是一死,既然可以死一個,為什麼要死兩個?”趙健試圖說服,“而且我之前說的那個事情你忘了?我可不是在說謊。”
這邊的人總算是變了臉色,目光在劉強身上遊移:“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趙健深吸一口氣,說:“我可以在你們看得到的地方,但是你們必須讓強子離開,以後都不許打聽他的下落,不然隻要我們有任何一個出事,我立刻把我拿到的那個東西釋出出去!”
那個時候,哪怕劉占雄在警察局有關係也阻止不了。
那人似乎讓身邊的人給打了電話給劉占雄,那邊吃了一會兒才把電話拿過來。
趙健很快聽到電話裡劉占雄有些失真的聲音:“我憑什麼信你?”